第2章 沒搬回家?
服務員領著油膩男離開後,他們三人陷入了尷尬。
唐慕遙看看傅清淮,又看看安無虞,她想如果她不叫安無虞來就不會讓他們這麼尷尬了,她試探著說:“那個,傅清……傅總,今天的事謝謝啊。”
傅清淮點了點頭說:“叫我傅清淮就好。”他的眼睛看著安無虞,對唐慕遙說:“唐小姐,你先自便,我帶安無虞去處理一下。”
安無虞擦拭裙子的手頓了頓,她抬頭看眼前的人,心想:得,又犯病了。
唐慕遙有些為難的看著他們,安無虞朝她點了點頭,她才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他們這兩人的事她知道一些,就是因為知道她才不放心。
傅清淮把手伸到她的面前,安無虞一瞬間有些懵,她說:“幹嘛?”
傅清淮看她沒有要動作的意思,直接順手拉著她就往外面走了。
安無虞跟著他來到隔壁的包廂,她乾脆找地方坐著,看著傅清淮說:“說吧,叫我過來幹嘛。”
傅清淮不答反問:“你戒指呢?”
安無虞莫名的有些心虛,她摸了摸鼻子,悄悄看向傅清淮的手,然後理直氣壯起來:“你不也沒帶,好意思問我。”
傅清淮都氣笑了,他抬起左手晃了晃,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此時太礙眼,安無虞選擇裝死。
“不是說不來。”
傅清淮穿著一身裁剪精良的黑色西服,身高挺拔,由於他站著安無虞坐著,給了安無虞一種居高臨下的錯覺。
她最煩的就是傅清淮這個樣子,頓時也來了脾氣:“就是不想和你一起來,問完了嗎?問完請傅總讓開,我要回去了。”
她繞開傅清淮就要離開,傅清淮骨節分明的手拽住了她,他呼吸沉了沉,開口說:“在這等著我。”
說完傅清淮就離開了包廂。
安無虞在他前腳離開後腳也跟著走了,她給唐慕遙發了訊息,說她先回去了,讓唐慕遙注意安全,讓家裡的司機來接。
安無虞披著傅清淮留下的西裝,坐著電梯下了樓。
一出大廳,一陣寒風襲來,把她的頭髮吹的凌亂不堪,想到剛才發生的事情,真是越來越晦氣,今天真的不宜出門。
傅清淮只是轉個身的功夫,這人就不見了,他拿著車鑰匙連助理都忘了說也跟了下去。
下樓的時候正看到披著自已西裝的安無虞招手叫車,他快步走上去拉著人說:“不是叫你等著我。”
安無虞說:“你叫我等我就等,你是我什麼人啊,腿長在我身上,我想走就走,起開。”
傅清淮聽到她這番話,好像已經免疫了,他說:“你說我是你什麼人。”
出租司機看著他們說:“小兩口吵架了呀,美女,別和你老公慪氣了,有什麼事回家說,夫妻之間,床頭吵架床尾和嘛。”
“謝謝師傅,”傅清淮說:“師傅,你走吧,我們自已回去。”
出租司機笑了笑:“對嘛,美女,彆氣了啊,你看你老公一表人才的,你可得看好了啊。”說完就駕著車飛馳而去,只留下兩人。
安無虞看著只穿著襯衫的傅清淮,她說:“你外衣呢?大冷天的穿成這樣勾引誰呢?”
傅清淮眼神複雜的看著她,安無虞順著她的視線低頭看去,看到自已身上黑色的外套頓時有些窘迫,她正準備動手把衣服脫下來,傅清淮止住了她的動作。
“穿著吧,”傅清淮說:“我們回去。”
“哦。”
安無虞抬腳就往相反的方向走,傅清淮說:“左邊。”
“哦,”安無虞小聲說:“就你知道。”
她走在傅清淮前面兩步,風吹過來她頓時打了個寒戰,她想起只穿襯衫的傅清淮,不耐煩的抓著他快步走:“慢吞吞的,想感冒了,怪在我頭上?沒門,快點的。”
傅清淮被他拉著走到了黑色邁巴赫前,安無虞正要開啟後座的車門坐進去,就看到傅清淮開啟的副駕駛車門。
她猶豫了一下,最後彆扭的坐進了副駕駛。
她心想,他都給我開車門了,那我就勉為其難的原諒他吧。
她趁著傅清淮正專心致志地開車,悄悄地把戒指戴回了無名指,結果一抬頭就看到駕駛座上的人盯著她笑。
她耳熱起來,虛張聲勢的說:“看什麼看,好好開你的車。”
“好。”
不知道是不是空調開太高的緣故,她感覺自已脖子都熱了起來,剛才的彆扭又沒有褪去,她找茬道:“有病啊,開那麼高的空調,想熱死我。”說著抬手想要調低溫度,結果發現壓根就沒開空調。
傅清淮忍不住笑出了聲,安無虞心想,我不要面子的嗎,這個男人,讓她尷尬,還好意思笑。
她說:“笑什麼笑,你還好意思笑。”
“沒笑。”
安無虞不理她了,偏過頭看窗外不看他,傅清淮又輕聲笑了笑。
可能覺得自已的確無理取鬧,安無虞說:“算了,你笑吧。”
說完自已也忍不住笑起來。
如果不是有戒指提醒(戒指還挺好看),安無虞都快忘記自已駕駛座上的這個便宜老公了。
自從他們結婚以來,兩人就只見了三面,一次就是結婚當天,一次就是昨天兩家一起吃飯,還有今天這一次。
所以司機師傅說“夫妻”的時候,安無虞聽著腳趾頭莫名的蜷了蜷。
安無虞乾脆閉上了眼。
直到傅清淮說到家了她才睜開眼睛。
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她都懵了,這個男人把她帶到自已家了,她說:“是回我家不是回你家。”
傅清淮靠在椅背上,修長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翹著方向盤,他說:“所以,你和我領證到現在差不多半年的時間,沒有養成戴婚戒的習慣,也沒有搬到我們的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