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方生方死，方死方生
慘烈大戰爆發，佛域存在三尊大羅金仙，億萬仙佛，圍殺無塵，形成短暫僵持。
此刻，三人隱匿於虛空，充當吃瓜群眾。
落白衣忍不住開口詢問。
“邪帝，你如此大動作，神庭很快會你出手，你何必將自已推至風口浪尖。”
顧青風淡然一笑，漫不經心道。
“風口浪尖？吾在破墟神淵而出那一刻，便已處於風口浪尖。”
“並非吾執意如此，實屬不得不為之。”
聞言，落白衣仔細思索，覺得有些道理。
“唉，世事不由人，有些道理，你天邪帝生來本狂人，何須低調行事。”
顧青風看了一眼落白衣，收回目光，繼續注視戰場。
這種毀天滅地的戰鬥，對顧青風而言，僅僅是小打小鬧罷了。
但對於佛域而言，卻是真正的世界。
短短不到一柱香時間，小天雷音寺佛修死傷無數，如餃子一般，掉落星空，墜落不知何處。
元空見狀，面色變得越發難看，怒吼開口。
“二位，助本座一臂之力。”
聞言，其身後的兩名大羅金仙對視一眼，沒有絲毫猶豫，直介面中唸誦佛音，身化金光舍利，與元空融為一體。
他們皆是佛陀創造，一言一行，皆不由已。
殺了無塵，他們還能活。
若不能，則死。
融合兩名大羅金仙舍利之後，元空氣息極盡攀升，瞬間踏至準聖境。
只要經過斬三尸，便可成為混元至聖強者。
此刻，元空氣息極盡爆發，瞬間衝散來自無塵的氣息壓制。
那恐怖的力量，引動諸天佛影映照，懸浮九天。
“魔頭，欲行滅佛之事，你在自取滅亡。”
話音落下，元空雙腿盤坐星空，滿天佛影融合，化作宇宙仙佛，自其身後緩緩升起，俯瞰整個佛域中心。
那道佛身之大，堪比一方宇宙，此刻的宇宙佛相，哪怕一根手指，都比無塵的魔佛法身龐大萬倍。
“我佛慈悲，渡你這魔頭入輪迴，萬佛朝滅。”
其話音落下，那巨大仙佛法身，引動滅世佛光，自九天而臨，照耀無盡黑暗，殺向無塵。
無塵見狀撤去魔佛身，雙眸光芒越發熾盛，面對準聖全力一擊，依舊不懼。
“小僧可為心中道，九死不悔，死亡……算不得什麼。”
“小僧有一招，請過目。”
言至，無塵身後魔佛蓮綻放，那魔佛蓮瘋狂旋轉，最後堪比十分之一宇宙大小，堪堪停止生長。
“魔佛寂滅，萬相歸一。”
錚錚錚！
魔佛蓮崩碎，化作滿天花瓣，如鐵器碰撞聲響徹天地。
金光與幽光交織，化作無堅不摧的毀滅之力，震碎星空，殺向宇宙仙佛法身。
那景象太過恐怖，周遭仙佛，瞬間被清空，化作一團團血霧。
咻咻咻！
魔蓮花瓣貫穿仙佛法身，留下一個個細小傷口。
然下一刻，便見元空唸誦佛陀真名，引來信仰之力，瞬間恢復，繼續殺向無塵。
無塵魔蓮花瓣用盡，雙手合十，化作一尊星辰大小的法身，與之硬碰在一起。
一瞬間，無塵身下虛空如玻璃鏡面一般崩碎，露出無盡黑暗。
但儘管如此，無塵依舊未曾退後半步。
此地的戰鬥，早已引起其他仙域主意。
天翎古道域更是有一尊準聖強者，裹挾滔天威勢降臨此地。
在其靠近之際，顧青風淡漠目光看向男子，冷喝一聲。
“滾。”
天翎古道域準聖沒有絲毫猶豫，連感應都沒有，直接轉身回到天翎古道域大本營，躲入自已道場，瑟瑟發抖。
“特麼的，僅僅是普通聲音，差點將本座的道震碎，若是此人略微出手，本座八百條命都不夠。”
“該死，佛域中的戰鬥，應該未曾超越準聖，那便說明幕後有聖境之上的恐怖存在操控一切。”
男子通傳天翎古道域之主一聲後，隨後躲起來，害怕被發現。
……
收回目光，顧青風不再理會外界，靜靜觀戰，看看這魔佛初始道果擁有者，到底有幾斤幾兩。
落白衣則驚訝開口。
“邪帝，按照你的性子，怎會放任此人離去？不該順手殺了？”
顧青風懶得理會，隨意淡淡回應一句。
“吾不喜殺戮，肆意屠殺，非吾風格。”
落白衣冷笑一聲，在感受到顧青風的一縷冷意時，很自然閉嘴。
越是與顧青風接觸，他越發覺得顧青風深不可測。
最開始，落白衣只是覺得顧青風是禁忌變數，比較有趣，實則並不忌憚。
但他逐漸發現，顧青風根本並非天外天神魔，神庭認知中那麼容易對付。
……
此刻，無塵遭受極大壓力，身後的魔佛法身出現一道道可怕裂紋，即將崩碎。
噗嗤！
一口暗金血液噴出，無塵依舊在死死抵擋。
元空譏諷一笑，不屑開口。
“魔頭，何必苦苦支撐，本座擁有佛道至尊信仰之力加持，你殺不死本座，本座的力量生生不息，你如何能敵？”
說話間，元空力量再次加大，那宇宙法身，直接將魔佛法身壓爆。
“不堪一擊，去死吧。”
宇宙法身右手汲取毀滅之力，一掌擊出，那比之星辰還要粗壯的滅世佛光，直接殺向無塵。
見狀，落白衣好奇開口。
“邪帝，你若再不出手，你新收的小和尚，可就要死了。”
“畢竟不久前他僅僅是凡修和尚，能做到這一步，實屬逆天。”
顧青風則淡漠開口，不帶一絲情感波動。
“若他僅是如此，那便不配擁有魔佛道果，死了便死了，留之何用？”
落白衣撇了撇嘴，搞不懂顧青風到底在想什麼。
……
當滅世佛光殺向無塵之際，他祭出魔佛蓮，死死抵擋。
但那恐怖的力量，不停吞噬其生命本源。
用不了多久，他便會徹底死去。
“方生方死，方死方生。生也死之徒，死也生之始……不入死，何悟生。”
突然，無塵似有所感，緩緩收回魔佛蓮，雙手合十，任由滅世佛光吞噬其身。
見狀，落白衣眼角抽搐，忍不住罵了一句。
“又是一個瘋子，變數都是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