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風雨欲來,罪血時代後的第一戰
“該死的天邪帝,竟敢傷我神庭天兵神將。”
代理聖王暴怒,一掌擊碎金光寶座。
下方眾人,則神情各不同。
“天邪帝乃禁忌變數,讓他去管理蟠桃園,這是對他的羞辱,以他的性子,豈會不再造殺戮。”
“哼,無論原因是什麼,天邪帝殺我神庭修士是事實,這一次,我看那桃花上人還有何話可說。”
“按我說,應該匯聚神庭之力,全力出手,直接鎮壓天邪帝。”
“呵呵,區區天邪帝,以如今的神庭底蘊,根本不需要三十五重天同時出手,我第一重天,便可鎮壓。”
不僅是神庭第一重天,神庭其他天,亦在關注此事。
當顧青風斬殺神奴之時,他們便不必再給桃花上人面子。
哪怕是桃花上人,亦無奈苦笑,他明白,事已至此,自已已經無力干涉。
第一重天主殿中,此刻的神庭修士分為兩個陣營。
一個是年輕一輩,以墨玄為首的主戰派。
一個是老一輩,曾經歷罪血時代的神君強者。
代理聖王龍巫坐在首座之上,目光打量著眾人,任由他們爭論。
許久,他輕咳一聲,眾人這才停止爭論。
龍巫起身,威嚴自然而然溢散蔓延,他不願第一重天做這出頭鳥,正欲決定靜觀其變之際,一道聲音,迴盪於其耳中。
那道神秘聲音,整個神庭無人知曉,只有他能聽見。
龍巫眯了眯眼睛,一股微不可見的詭異之色一閃而過,隨後恢復正常,看向墨玄,開口道。
“墨玄神君所言有理,我神庭之威,不可辱。”
“自太古歲月開始,神庭執掌三千仙域,四大古道域,芸芸眾生億萬歲月,神庭之令,誰敢不從?”
“哪怕強如天外天混沌神魔,亦不敢挑釁神庭。”
“然天邪帝,一而再,再而三挑釁神庭,如今的神庭,今非昔比,擁有天道底蘊,各種大道手段,超乎世人想象。”
“是該讓芸芸眾生知道,挑釁神庭的下場。”
龍巫冰冷聲音傳來,老一輩神庭修士眼神黯淡,內心輕嘆。
他們經歷過那個黑暗罪血時代,見證過天邪帝的恐怖,如今依舊心有餘悸。
但面對龍巫代理聖王的主戰,他們別無選擇。
墨玄面色激動,身軀一震,迫不及待欲率領神庭強者,出征顧青風。
看出其心思,龍巫淡淡一笑,繼續說道。
“不急,天邪帝並不簡單,如今他的實力恢復幾分,抵達何等境界,我等一概未知。”
“為了萬無一失,必須向天道請一道神祈之力,以及大道囚天鏈。”
“不僅如此,八荒誅神陣,本座亦會賜予爾等。”
“墨玄,此次鎮壓天邪帝之戰,你為統帥,別讓本座失望。”
聞言,墨玄激動不已,踏出一步,半跪地面,鏗鏘回應。
“大人放心,此次必不負所托,緝拿天邪帝。”
“大人,為了萬無一失,屬下欲請一道神旨,讓古妖道域全力配合,在下早已與古妖道道主溝通,他願意全力配合。”
龍巫表面故作驚訝,內心實則譏諷不已。
他沉默片刻,看向墨玄露出欣賞之色,讚歎道。
“很好,不愧是我第一重天年輕一輩最強者,做事滴水不漏,有你負責統帥大軍,本座可放心。”
老一輩修士紛紛蹙眉,對於龍巫的決定,有些不滿。
一道神君身影走出,拱手一拜,道。
“大人,對付天邪帝我沒意見,他為禁忌變數,挑釁神庭,不可饒恕。”
“但此等大事,全權交由墨玄負責,是否不妥?他畢竟太年輕了,且未曾經歷罪血時代,不清楚天邪帝的可怕……”
娑幽神君話音未落,墨玄便出現打斷,冷冷開口。
“娑幽神君,你老了,竟然懼怕天邪帝,難道讓你這等懼怕天邪帝之輩統帥大軍?”
“天邪帝已經是過去,這個時代不屬於他,屬於神庭,長他人威風,滅自已志氣,呵……”
面對墨玄的嘲諷,娑幽神君勃然大怒,正欲發難之際,龍出言阻止。
“都閉嘴,此事就這樣決定,十日後,本座親自登神祈之地,向上蒼祈求一道神祈之力與大道囚天鏈。”
“退下吧。”
話音落下,龍巫不給眾人反應時機,直接消失在大殿之中。
見狀,娑幽神君等存在輕嘆一聲,無奈離去。
墨玄冷眼看著他們離去,冷哼道。
“一個天邪帝,便嚇得他們如此狼狽,有辱神庭之名。”
弒日神君笑著走來,輕笑道。
“或許當年的天邪帝,真有幾分本事,墨玄道友,不可輕敵。”
“此事若成,你名揚萬古,這個時代,必然以你為尊。”
聞言,墨玄神情激動,與其交談兩句,開心離去。
待所有人離去後,弒日神君面色恢復淡漠,不多時,其身後龍巫身影出現。
“呵呵,神庭與天邪帝欲和談?可笑……”
“天邪帝,希望他別讓我等失望啊,可要將這天地,攪得天翻地覆啊,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
與此同時,赤峰宗,小院。
顧青風躺在搖椅之上,悠然閒適。
落白衣來到涼亭中坐下,罪魁與無塵,則恭敬立於一旁。
沉吟許久,落白衣忍不住開口詢問。
“邪帝,你斬殺神庭神奴與天兵,這是赤裸裸打神庭的臉,神庭不會善罷甘休,任由你逍遙天地間。”
顧青風緩緩睜開幽邃雙目,淡淡嗯了一聲,道。
“有道理,神庭不會給吾太多時間,只是這些螻蟻不知死活的一次次來打擾吾,實屬嫌煩。”
落白衣好奇詢問。
“所以你打算怎麼做?”
顧青風再次閉合雙目,不緊不慢,淡淡道。
“小打小鬧,實屬無趣,是該有一戰,讓這些宵小之輩,滾遠點。”
“既如此,那便……再戰一場。”
話音落下,一股恐怖氣息,瞬間擴散,顧青風沐浴於清風中,靜靜等待歸來的第一戰。
他厭倦殺戮,可他別無選擇,無論是為了故人,還是自已,他的道,註定要繼續沐浴殺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