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願隨仙人姐姐去修道。”
上官南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她伸手輕輕探入懷中,摸索片刻後,緩緩地取出一隻黑色的儲物袋。這隻儲物袋通體漆黑如墨,其表面還佈滿了密密麻麻的卐字紋路,這些紋路細膩而精緻,彷彿蘊含著某種神秘的力量。
“長煽,這是為師送你的見面禮,百塊金魂玉還有洗髓丹一枚”
顧長煽微微一愣,他前世可從未收到過上官南儀的什麼見面禮。
金魂玉,修真界的高階貨幣,一般只有大宗門的宗主長老或者是或者是受寵的內門親傳弟子才會持有。
修真界的貨幣分兩種,極其珍貴的金魂玉,另一種則是天下修士們常用的白魂玉。
一枚金魂玉價值不能用多少白魂玉或者是凡間的金銀珠寶相對比。
白,金兩種魂玉當中都有供修士們吸收煉化的濃厚真氣。
兩者的區別就在白魂玉當中的真氣有些渾濁,吸收煉化的時候需要修飾自主排去雜質,而金魂玉當中的真氣至純,頃刻便能煉化吸收,而且金魂玉當中的真氣也更濃厚。
洗髓丹也同樣珍貴無比,吞服食用可以排去骨髓當中的雜質,讓修士的修行更加順暢。
“接著吧,為師的一點小心意。”
上官南儀又把儲物袋向前遞了遞,顧長煽這才滿臉感激的接過儲物袋。
“謝謝師尊!”
上官南儀手指輕彈顧長煽的腦袋。
“你乃為師嫡傳,此等小事不足掛齒,專心修煉,日後還有更佳的修煉資源予你。”
“我一定聽仙人姐姐的話,好好修煉,不辜負仙人姐姐的知遇之恩。”
上官南儀又彈了彈顧長煽的腦瓜子,無奈道:
“莫要一口一個仙人姐姐,為師聽著頗為不適,稱師尊。”
“是,師尊。”
顧長煽一臉乖巧的點著腦袋,他心中卻是升起一股冷意。
更好的修煉資源?是更多的延壽丹吧?
呵呵,冠冕堂皇。
上官南儀從自已的儲物袋中取出了一張白紙符籙。
符籙上有上官南儀特有的金色真氣繪製成的圖案,這些圖案看上去晦澀難懂,卻蘊含著陣陣玄妙的力量。
上官南儀眸中金芒一閃,手中的符籙瞬間被金色火焰點燃。
符籙被金色火焰燒盡之時,傳送法陣也在上官南儀和顧長煽的腳下亮起。
“長煽,別害怕,這是傳送法陣,可以讓我們快速回宗門。”
上官南儀害怕顧長煽會感到不安,溫聲安慰著。
顧長煽像是下意識的緊緊抓住上官南儀的衣角,面上也沒有表露出害怕或是不安。
“嗯…我聽師尊的,不害怕…”
上官南儀又從儲物袋中掏出了一顆金魂玉放在小木桌上。
上官南儀想著這塊金魂玉應該可以讓這個村子裡的人生活得到很大的改善,餘生富足,甚至是每個人大富大貴也應該可以做得到。
顧長煽有些疑惑的眨眨眼。
“師尊,這是?”
上官南儀淺笑一聲。
“這塊金魂玉是留給你那些鄉親們的,畢竟他們對你多有照顧,一塊金魂玉就算是賤賣出去也可以讓你的這些鄉親們餘生吃穿不愁。”
顧長煽聞言先是一愣,隨後眼眶就泛起了一片微紅。
“師尊,謝謝你……”
上官南儀看著小男主這一副快哭了的樣子,心中一緊。
她安撫般摸了摸少年的頭。
“不必如此,我既將你收為了弟子,在這些事情上幫襯幫襯你也是我作為師父該做的事。”
在傳送法陣即將將二人送走的時刻,顧長煽回眸幽幽看了一眼那塊金魂玉,面上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
這毒婦,果真還是和前世一樣愚昧,自以為自已可以幫到別人。
只要村民們想要買賣這塊魂玉,他們就絕無一人可以生還。
如此珍貴的物品,落在弱者手上就是禍水。
顧長煽也僅僅是回頭撇了一眼,並沒有太關心這件事。
這些村民是死是活,與他何干?
只是可惜了那一塊金魂玉,倒不如贈予他,好東西他不嫌多。
傳送法陣消失的瞬間,兩人也出現在了紫陽聖地的山門下。
從山下望去,山間的雲霧繚繞,彷彿一幅流動的水墨畫,將翠綠的山峰和深邃的森林渲染得如詩如畫。
回神的瞬間,上官南儀就感覺鼻尖一點溼潤。
耳旁傳來雨點淅淅瀝瀝的聲音,她抬頭望去,才看到灰濛一片的天。
“下雨了啊。”
“忽聞耳旁碎玉聲,仰頭方知天賜酒。”
一道清朗溫潤的男聲自上官南儀後方不遠處響起。
上官南儀疑惑回眸望去,就一個身影撐著傘,從綿綿小雨中徐徐而來。
走的近了,上官南儀才看清楚這個身影的真實面貌。
男人一襲雪袍,青絲隨風飄揚,一身浩然正氣,面如冠玉,身後揹著三二書卷,整個人觀之如春風撲面,讓人不勝親切。
上官南儀根據記憶認出了這人,寧挽春,道號春來。
原著中只提過幾次的聖人,仙界有記載以來誕生的第五位有立教稱祖潛力的行道者,讀書人。
立教稱祖的概念可不是開宗立派,用地球的概念來說,就是佛家的釋迦牟尼,道家的太上老君。
此人同時也是上官南儀的三師兄,只是在這本書的劇情還沒開始前寧挽春就已經死了,為半個下界的人而死,也為上官南儀而死。
而且寧挽春此人還是一個原著重要配角的師父。
在她的記憶中,寧挽春對她來說是個如兄如父般的人物。
“師兄,好文采。”
上官南儀輕聲誇讚道。
顧長煽也回頭望向來人,上官南儀的師兄,和上官南儀一同來到下界的人。
只有一個人,那個寧挽春,被仙界上官家聯合其他兩大長生世家算計,被浩蕩天威鎮殺在下界。
寧挽春淡淡一笑,似是三月暖春之風。
他將懷中傘遞給上官南儀。
“不過爾爾,倒是小師妹你,出門半日,怎還尋了個小徒弟回來。”
上官南儀接過傘,無奈微嘆:
“就不能和你們這些學過奇門遁甲的人有交集,沒隱私啊,渾身上上下下都給算出來了。”
寧挽春目光轉向躲在上官南儀身後的顧長煽。
“吾等善算之人,也僅能略知一二,實非小師妹所想那般精準無誤,豈能算出、算準上官南儀收徒之事?”
上官南儀皺了皺眉。
“那師兄怎知我收了個小徒弟,休要說只是靠猜,甚至還提前多備了一把傘。”
寧挽春微微抬頭仰天沉思片刻,便對著上官南儀說教道:
“小師妹你也有花甲之齡了,終日沉迷修道,卻不通人情世故,不善與人交際,空有修為。你突然將此子帶上山來,若不是收為徒弟,還能有何意圖?”
“即便換作他人,即便是凡俗界的一介鄉野少年,也能看得出來。”
“不過備傘一事,只是恰好有人送多了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