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先帝並非是那傀儡哀帝,而是懷閔帝,今上最為敬重那位兄長,先帝留下的旨意自然是奉為金科玉律。

前世她與藺少舒早已成了怨侶相看兩厭,再加上那個孩子的死縱使是葉錦所為,藺少舒也是幫兇。

蕭雪棠恨不得將其碎屍萬段,怎麼可能還會重蹈前世覆轍,再嫁給他!

但……

經過今日之事,蕭雪棠也清楚有些事情不能操之過急。

若她貿然提出退婚,恐吃力不討好……

就思忖之際,綺月回來回道:“小姐,西廂房那裡有動靜了!”

西廂房,正是目前葉錦住的客房。

……

“這什麼破院子,比景州差遠了。”

葉錦皺著眉十分抱怨自已所處的環境,

三年在景州侯府的養尊處優,讓葉錦早就習慣了高枕軟臥,僕從如雲的日子,所以對於老夫人安排她住在侯府簡陋的客房葉錦是相當的不滿。

只是……

誰讓這侯府是蕭老夫人當家呢,謝氏生性懦弱,這個所謂主母在蕭老夫人面前什麼都不是。

蕭老夫人貪財,昨日葉錦送了不少豐厚的禮物,可蕭老夫人依舊是不鹹不淡的。

侯府的人也是捧高踩低的,見狀對葉錦也不似昨日那般殷勤了。

葉錦冷笑:“等她知道了我的身份,自然有她上趕著來討好我的時候!”

葉錦眼中閃爍著精光,一張臉滿是精明算計,哪裡還有在永安侯夫婦面前的乖巧天真……

就在此時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是‘哎呦’慘叫,道:“小姐,你要為奴婢做主啊。”

兩個丫鬟攙扶著半死不活的巧娘進來了。

瞧著巧娘傷的這麼重,沒個十天半個月是不能起身的,偏偏她剛到侯府正是要用人之際,此舉無疑是折了她半隻膀臂,頓時葉錦臉上像是浸了層寒霜,有些滲人。

巧娘瞧著葉錦神色變化,頓時順勢賣慘道:“姑娘您要為奴婢做主啊,那大小姐根本就是故意公報私仇!”

“奴婢才來侯府便就挨板子,這哪裡打的是奴婢啊,分明是姑娘您的臉面。”

巧娘不提還好,提及此處葉錦更是恨得咬牙切齒:“這蕭雪棠倒是命大。”

明明她已經派人提前埋伏好了,本以為對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貴女而已,可沒想到還是翻了車。

那馬伕劉大是葉錦安排在侯府的棋子,就這麼沒了,自已心腹捱打還折了顏面,除此交鋒葉錦不可謂不損失慘重啊。

最糟糕的是此計未成,藺少舒從淮州回來恰好立了功勞,萬一他準備與蕭雪棠完婚,那她所有的錦囊妙計豈不是還沒來得及實施就全部夭折了。

在巧娘‘哎呦’叫喚下,葉錦神色越來越沉,最終道:“不成,得遞個信去宮中!”

葉錦灼灼目光看著巧娘,巧娘是她心腹,這樁事交給別人葉錦也不放心,所以巧娘只能撐著半廢的身子一瘸一拐的去送信。

巧娘是會些功夫的,若是平常身輕如燕,送信之事自然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的。可她才捱了板子,行動不便,恰好被盯梢的綺月逮了個正著,露了痕跡出來……

綺月很是費解道:“這位錦姑娘哪裡來的如此神通,才來京都不過兩天的功夫,怎麼會與宮中搭上關係,不知又是和宮中什麼人聯絡。”

蕭雪棠沒說話,只是用手指沾著茶水寫了個‘王’字,綺月倒抽了口涼氣,驚呼道:“怎麼會。”

蕭雪棠撥動著擺放在小几上的幾枝茉莉,茉莉淡淡幽香沁人心脾,語氣幽幽道:“葉錦雖然才來京都不過兩天,可為了這一天卻準備了整整三年呢。”

……

“為了這一天,我可是準備了三年。”

此時西廂房中,葉錦看著窗外,神色沉沉道:“絕對不能讓蕭雪棠壞了事!”

話音落下,只見小丫鬟道:“小姐,奴婢打聽過了,侯爺現在在書房呢。”

葉錦聞言頓時眼中閃過了一抹精光,道:“走,我們去書房!”

雖然失去了在府外對付蕭雪棠的絕佳機會,但只要蕭雪棠在侯府,葉錦相信自已一個來自二十一世紀的現代人,還對付不了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不受寵的草包?

當下,立即拎著食盒去了書房。

……

藺少舒在書房中與永安侯簡單提及了下他與蕭雪棠的婚期。

永安侯知道這兩個孩子從小感情好,且又是先帝賜的婚約,這樁婚約在五年前曾成了永安侯府的保命符,自然不會反對。

但他有些遲疑道:“只是皇室婚期,需得聖上與皇后點頭同意才行。”

聞言,藺少舒溫潤的神色閃過一抹晦暗。

永徽帝那裡自然不成問題,只是那王皇后……

雖然藺少舒心中也略有不安,並沒有表現出來,只是道:“侯爺放心,讓棠棠在侯府安心待嫁就好。”

藺少舒並非是沉不住氣的性子,可不知為何今日他心中十分的不安,許是蕭雪棠出落的越發美麗,也興許是今日突然出現在後院的藺巽。

這讓藺少舒生出一種儘快要將一切塵埃落定的想法!

藺少舒出了書房,此時已經是黃昏時分,晚霞璀璨。

迴廊處一樹木芙蓉開的正好,一道粉色身影在花間閃過,驚鴻一瞥……

等藺少舒再細看的時候,那身影已經不見了蹤跡,只能按下滿腹的狐疑出了侯府。

“殿下您可算出來了,小的還以為出什麼事呢。方才文先生送來了書信,說是錦姑娘來長安了。”

“錦兒竟也來了長安!”

聞言藺少舒眼中閃過一絲欣喜,連帶著將方才那一絲不安瞬間壓了下去,素日溫潤的眼眸閃過一絲炙熱的歡喜……

如意跟在自家主子身邊多年,知道自家主子性子像貴妃娘娘,一向都是喜怒不行之於色的。

“主子聽到錦兒姑娘來京都怎麼如此激動,莫不是喜歡錦姑娘?”

如意心中奇著,竟是不自覺的問了出來,話音落下便見藺少舒沉下了臉,怒斥道:“休要胡說,我與錦兒不過是知已之交。再說,此次淮州之事,錦兒助我良多,她此番來長安按照禮節我也應該當面感謝她的。”

他說的義正言辭,可卻目光微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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