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珺隨後起身前往清山峰檢視魏銘安

魏銘安已經昏迷數日,據何珺大長老猜測是看見了兇手滅門的過程與魏府一時怨氣太重,衝擊了魏銘安的靈海,導致陷入無盡痛苦,遲遲無法醒來。

何珺先是探查了魏銘安的五臟六腑,再是用靈力探查靈海狀況和筋脈,

幸運的是沒有任何外傷,可惜靈海遭受的怨氣太重,魏銘安想要醒來十分困難,若強行催醒,必會落得一個無法修煉,淪為凡人,那何談報仇?

何珺大長老始終在猶豫,但這時,屋外響起了宏厚的聲音

“何珺可在?”

來者竟是空漩宗始祖,雖未見真身,但恐怖的強者氣息壓制得何珺喘不出氣。

“弟,弟子何珺在,始祖現身是有何事,弟子還有一事想問,空漩宗當年沒落,始祖為何不現身助力。”

“此子對我空漩宗復興至關重要,我待會將會驅逐此子體內的怨氣,另外封鎖此子之前所有記憶,沒落之事,天道自有命數,反其道而行之,必會降下天罰,惶惶威靈,即便是本尊,也不敢逆天而行。”

“是!”

隨後空漩宗始祖降下一束靈力進入魏銘安體內,彩雲散去,始祖消失,何珺雖然心有疑慮但也不再多說了,隨後進入屋內檢視魏銘安狀態。

始祖靈氣在魏銘安體內驅逐怨氣,魏銘安全身被黑霧包裹,伴隨一聲聲慘叫,隨後始祖靈氣形成鎖鏈封鎖住了魏銘安之前的記憶。

“啊!~啊!啊!”

隨後黑霧散去,魏銘安醒來,完全忘記了自已是誰,來自哪裡,何珺大長老決定隱瞞,待到魏銘安成年之時再告訴他身世和那封信。

“頭好痛,這是哪裡,我是誰?”

“你叫陳言清,空漩宗弟子,這裡是清山峰,你師傅是陳清風,清山峰峰主兼首席弟子,你修煉走火入魔,記憶全失,是我出手將你救下。”

“頭好痛,想不起來了!”

“你這幾日好好休息,莫要走動,我會安排清風帶你重新熟悉宗門的。”

隨後何珺用靈力穩固了一下魏銘安的靈海,但發現魏銘安已經毫無修煉能力,那始祖的意圖到底是什麼呢?來不及多想,便前往檢視陳清風了。

何珺輕輕推開房門,笑臉盈盈地對著陳清風

“嗯,那個清風啊,有沒有收徒的打算啊,我這裡有個好苗子,始祖親自點的喔,平時就指點指點,熟悉熟悉宗門嘛。”

杜月蓉笑了一下,還未曾見過大長老如此說話呢

“大長老,清風實力不足,不能擔此收徒之任。”

陳清風十分謙虛,自幼便進入空漩宗,一心為宗門

“清風啊,為了宗門這幾年,你很用心修煉,但你也知道,宗門一年招不了幾個弟子,你帶回的那名少年名叫魏銘安年十二歲,魏府已經被滅門,不能讓他受刺激了。”

“就收他為徒吧,始祖剛剛封鎖了魏銘安的記憶,畢竟滅門之痛,我將魏銘安改名換姓為陳言清,等他成年時我再告訴他真正身世。”

“竟是那名少年?年僅十二便經歷了滅門之痛,那清風一定好好栽培,不負長老所望。”

“好,那清風你傷養好了便去帶著陳言清在宗門熟悉熟悉吧。”

一年後

“陳言清實話告訴你吧,你的親人都死在我的劍下,噢~我又想起了他們在地上爬著求我的樣子了哈哈哈哈哈。”

“把嘴給我閉上!”

陳言清憤怒地拿起了陳清風給他雕的清竹劍,看了看周圍,陳清風,杜月蓉,何珺大長老皆被此人斬於劍下,十餘弟子神魂俱滅。

陳言清雖沒有修為,但已有了決一死戰的戰意,可年僅十三,又怎面對此等大敵,陳言清哭了。

害怕、恐懼、怒氣,集聚一體,可並沒有什麼用,無法對抗神秘人,只見神秘人輕輕從陳言清身旁走過。

出招之快連風都沒反應過來,一劍刺穿了陳言清,殺人如雜草,陳言清躺在了血泊之中,最後一絲堅決的眼神看向了神秘人的背後

突然,神秘人猛地回頭,那犀利兇狠充滿殺氣的眼神貫穿了陳言清最後一絲生念,陳言清死了······

陳言清猛地驚醒,汗如雨下,原來只是一場噩夢,不過雖然已經一年了,陳言清依舊無法適應。

“陳言清——!師傅先去修煉了,記得去採藥,按藥方泡藥澡。”

陳清風配製藥草幫助陳言清扼制,卻少有成效,自陳言清進入空漩宗以來,由於無法修煉的緣故,只能做些雜活,但陳清風一直在幫他找修煉方法。

陳言清入宗一年,知曉了空漩宗,但不明的依舊是自已,但容不得多想,當務之急是去百藥峰採藥。

“朱炎草十株,玄玉草十株,天煞草二十株,靈黃花十株,冰松花十株······”

陳言清清點了採藥任務,便帶著工具出發了...

天煞草一般生長密集,但生長位置十分隱蔽,而且必須在日落之前採集,日落之後天煞草將失去藥性,淪為雜草,這便大大加深了陳言清採藥的難度

落日前一個時辰···

“好,只差最後二十株天煞草了,上次找到標記了兩處位置,只採集了一處,另外一處在百藥峰深處”

“時辰不多了,得抓緊時間...”

陳言清採完了其它藥草,只差最後二十株天煞草,隨後便趕去了幾日前發現的另一處天煞草藥叢。

但天煞草藥性偏寒,會令靠近之人受到煞氣侵蝕,陳言清每次採摘此靈藥都會頭痛欲裂,但還是咬咬牙堅持過去了。

“上次尋覓到此處我就注意到此處天煞草生長與平常有異,株植之間十分分散,好似人為,按杜師姐教的有點像草木類的陣法。”

陳言清雖覺得有異端之處,但這裡是宗門內地百藥峰,便不放在心上,伸手便靠近天煞草,一陣陣煞氣傳來。

“啊——好痛,比之前還要痛。”

這裡的煞氣比陳言清之前遇見的煞氣更為陰寒,但眼看即將日落,容不得陳言清停下來休息。

一股氣強撐著採掉所有天煞草,可當陳言清摘下最後一株天煞草時,一股強大的力量將陳言清拉入神秘秘境,陳言清所摘的應該是封印這座傳送陣的草木陣眼。

“這是什麼地方,沒來過這裡,糟了趕緊回清山峰,師傅要著急了。”

陳言清從高處墜落,滾下至秘境門口,歪歪扭扭地爬了起來,一臉疑惑看向周圍。

靈藥散落一地,速速收齊之後,便去推開了眼前宏偉壯觀的大門,似乎這裡是什麼禁地。

青門開 閻燈燃

魂夢雲繞 花開來

映入眼簾的是一條寬長的道路,兩排火炬列陣,照映前方,兩邊之下是萬丈深淵。

道路盡頭是四方矩陣,陣心有一祭壇。

祭壇之上,有一株靈藥和一本高階煉體功法,竟是天階煉體功法《異昇靈珀訣》。

陳言清揹著靈藥向盡頭走去,對這裡十分好奇,是從來沒來過的地方,失去記憶的一年裡便一直待在了宗門。

眼前的一株未成熟的靈藥吸引了陳言清,伸手便去拿,想著一定很稀有,帶回去給師傅瞧瞧。

靈藥瞬間成熟,開花的一瞬間震開了陳言清,傷及肺腑,一塊異石從花中浮起。

異石綻放一束光芒包裹陳雲,進入了異石空間。

“你是何人,驚擾了我的沉睡?”

“弟子,咳咳——弟子空漩宗陳言清,咳——咳——”

“我先替你療傷。”

異石內竟有一女子,翩若浮雲,嬌若驚龍。面如凝脂,眼如點漆。

頭上金爵釵,腰佩翠琅玕。明珠交玉體,珊瑚間木難。羅衣何飄飄,輕裾隨風遠。顧盼遺光彩,長嘯氣若蘭。

如仙下凡,隨手一揮,一股蘊含深厚藥香的靈力注入了陳言清體內,一瞬之間便讓陳言清康復。

“多謝前輩,陳言清只是遵師傅之令前來百藥峰採藥,並未故意驚擾前輩。”

“敢問尊師何名?”

眼前女子似乎很期待陳言清口中的師傅是何人

“姓陳名清風,敢問前輩有何事?”

“(陳清風?未曾聽說此人,眼前少年無任何修為,我不是傳授了一座陣法嗎?難不成空漩宗已經消失了?)”

“也罷,你可否與我講講你是如何來到這裡的?”

陳言清悉數告知——

“我從仙界而來,你可以叫我藥仙,這是我的仙位,千年前我被仇人陷害隕落靈界,是你們空漩宗創宗之祖救下了我。”

“將我神魂寄宿在這淬藥珠中,封印於千魂花,沉睡千年吸收整座百藥峰靈草藥性。”

“藥仙前輩那你能否告知如何退出此秘境?”

“(此子雖沒有修為,但丹藥造詣驚人,二十株天煞原種都沒能擊退他,而且無法修煉似乎好像是遇到了某種桎梏)”

“(空漩宗於我有恩,讓我幫此子,拜我為師,傳授畢生丹道也算報恩了)”

“這裡是淬藥珠內部空間,我的神魂被你提前驚醒,已無餘力催動,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讓淬藥珠以你認主,摘下千魂花,便能退出了。”

“如何認主?”

“以身淬丹,以體融藥,以血為引。”

一束金光閃過,退出了淬藥珠的空間,但與陳言清認主之後,身旁始終充溢著靈氣的感覺。

“這本煉體功法《異昇靈珀訣》記得帶上,對你修行應該有好處。”

“藥仙前輩你怎麼還不出來?你難不成要跟我一起出去嗎?”

“別叫前輩了,該叫師傅了,你與淬藥珠簽訂主次契約,便是接受了拜我為師。

“還有我的神魂寄宿在淬藥珠中,只能跟著你了,出去後萬萬不可跟任何人提我,容易犯下無妄之災。”

“出去之後我便一直待在淬藥珠中,有麻煩時,便可自由穿梭於淬藥珠空間中。”

“可我,行吧,先趕緊出去,現在肯定已經子夜了,藥澡沒泡,師傅要罵我了。”

隨後陳言清摘下了千魂花,帶走了《異昇靈珀決》。

但摘下千魂花退出秘境後,整座百藥峰竟突然乾涸,無一株靈草存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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