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姓王,具體名字俺不告訴你,出生在極北之地。由於從小聽家裡人說鬼怪之事聽多了。對學習絲毫不感興趣,從小學開始天天放學在地攤上看什麼丹道入門,氣功功法之類的,看完也不管真假,記住要訣回家就練。後來練的天天打嗝時不時岔氣有三四個月之久,痛不欲生。等好了之後沒臉沒皮的還去地攤上蹭書看。父母看我實在不像讀書的料,也拿我沒什麼辦法。經常對著我嘆氣。感嘆道“家門不幸”

後來到初二初三的時候,乾脆書也不讀了。俺們那地方大仙多,天天跟著大仙混,希望能給我傳個一招半式的。最後發現都是大忽悠。

最後父母實在拿我這個逆子沒什麼法子,就把我送到城東的東山寺,希望能受到佛法感化,浪子回頭。

當我還在沉溺在什麼佛光普照,金剛不敗的幻想裡時,那個當家告訴我。沒有什麼法術法力,把你這顆心修正了即可。

於是半夜我趁著寺廟裡人都睡著了,偷偷跑回家了。跟我爸媽說,我不當和尚,要當也要當道士。畢竟道士有頭髮,帥啊!而且小時候看的電影裡道士會法術還能舞劍。和尚天天要感動這個感動那個。然後天天讓人捐香火錢,太丟人了。

於是父母一聲長嘆,沒過幾天由我爸把我送去四川某個道觀,當時正趕著四川地震後,大多地方都在災後重建,我一到那觀門口我就知道,嘿嘿!來對地方了。正門口樓梯上有個打拳的,再往上有個咣咣踹大石頭的,給石頭踹的連地都在震動。再往上走有個倒立走路的,走一半胳膊沒力氣了噹的一聲腦袋扎地磚上了。我差點笑出聲。

再向上走到鬥姆殿,看到了當家觀主,於是俺爹表明來意。當家的看了我一眼,問了出生年月,用手掐了一會說:“嗯,可以。來了就先住下吧。先當小道徒,就是現在條件有點艱苦。能克服過去等重建完成就正式收你為徒。”

我心想,這也不看我資質啥的,就這麼簡單就入門了。真不戳啊。

於是我便在此地安頓下來,想學點真本事,沒準真能修出點啥來。

然後沒過幾天就有點後悔了,天天五點鐘就起來做早課,吃的都是紅薯白菜,每過十天戊日才有一頓肉吃。平時就是搬建築垃圾。學啥子經韻。啊啊哎哎的唱。還得學會四川腔調,經常聽不懂別的師兄在講什麼。連說話帶比劃才能表達完全。好在傍晚時分天氣涼爽做完晚課後能跟著幾個老道長後面學學拳學學呼吸打坐。

這一呆就是五年,期間廣成韻,高功齋醮,掐訣唸咒,數術算命,打拳練氣。道士會的基本都學會了。

在道觀呆滿第一年換了道袍,頭髮梳成了動畫片哪吒傳奇裡一邊一個揪揪的髮髻。第三年冠了巾,算是個道士了。

老在道觀待著也無聊啊,上午執殿,下午有活幹活沒活喝茶睡覺。日子也是一天天過去了。

突然有一天想出去溜達,那個時候時興扣扣群,天南地北的道友在群裡吹牛。於是我便在群裡說了想出去雲遊的想法。那道友網名雲林,說在雲南大理巍寶山,不能具體到名字哈。你們找過去我就穿幫了,哈哈哈哈哈。

言歸正傳,雲林看我有要雲遊的想法,平時我和他接觸也不少,他也基本知道我在道觀四五年基本都沒出去過,作息也還規律。於是邀請我去大理找他匯合,他也想出去雲遊。

這雲林有個毛病,喜歡往無人區跑,也確實在許多無人區找到了一些宮觀廟宇。運氣好也能撿到一些法本和老法器。拓印一些碑文,記錄一些壁畫之類的。

我當時是沒多想,因為太年輕了。人單純的緊。就去和師父告了假,出去買了張到攀枝花的車票,那時候也沒通高鐵。和雲林約好時間。便下山了。

當道士每個月是有衣單費也就是普通人常說的工資,由每個道觀給發,由於每個道觀的規矩和收入不同,發放金額也不一樣。沒有硬性標準。四川地區每個月也就三五百。反正我也不出去,平時練功多基本也不感冒發燒,除了買個牙膏牙刷交個電話費也沒什麼開銷。錢都能存下來。節省點花,出去雲遊個一年是沒什麼問題的。

就是這麼一雲遊,差點被道友給賣到緬甸。咱們細細道來。

攀枝花到大理也是有一段時間的,旁邊有個人一直和我說話,開始我還能答應兩句,後面有一搭沒一搭的。我慢慢就睡著了,等我迷迷糊糊在車上打盹的時候,司機停好車說到大理了。

當時正值春末夏初,我一看這地方好啊,整座城都古香古色的於是我聯絡雲林,他告訴我由於雙廊旅遊業太好了,遊客太多。讓我去喜洲和他匯合。

整個大理是圍繞著洱海建成,沿途由許多的鎮子組成,喜洲算是比較冷門的地點,畢竟當年也沒有去有風的劇組,便顯得冷清了許多。但好在吃住行價格都很便宜。

和雲林在喜洲住了兩天,感受了大理的風土人情,也騎腳踏車環了洱海。這廝開始心裡按耐不住想去深山老林裡探險。

我是抗拒的,四川高山極多且陡峭,道觀後面有一片藥園就在山頂。每次爬上去都要兩個多小時。但架不住這廝勸啊,他說哀牢山有古代的佛道建築群,萬一能淘到點好法器我跟你平分,我心想也對,萬一有好的物件能帶回去給師父,想必他老人家也很高興吧。

於是第二天一早便搭上大巴車往文井鎮出發,到文井已經是下午了。

兩個人商量著要規劃什麼行程的時候,車站對面有個老大姐喊我們要不要住宿,旅館住宿便宜。

於是我倆就跟著攬客大姐去旅館看看,行的話就先把行李放下休息一會,然後補給一些物資,打算第二天進哀牢山脈中段。

路上雲林一直在玩手機,我以為他在查閱什麼攻略也沒多想。

七拐八拐的走進一個衚衕裡,順著樓梯上去一個木質結構的雙床房,我看著還算乾淨就交了錢打算住下。期間雲林一直在全神貫注的在手機上。

俺們修道最忌諱精氣神向外透,都講究一個精神內守。我看他那麼入迷有些好奇,到底是啥這麼勾人心神。於是把腦袋湊過去,雲林一看我想去看他螢幕,立刻把螢幕熄滅,很警惕的抬頭問我:“你幹嘛?”

我被他搞得一愣,:“我看你玩手機都玩入迷了,啥子東西這麼好看。給我分享一下看看。”

他有點緊張:“哦!沒啥。你去樓下看看有沒有小賣部我有點渴,買幾瓶冰可樂咱倆休息會看看有沒有勞保商店買點進山的東西。”

我看他說的一本正經的就下去買飲料去了。

經過一個路口的時候,一雙手從背後把我眼睛矇住,輕聲細語的在我耳邊吐氣。:“猜猜我是誰?”

我一時間被這個操作弄得有點脖子癢癢,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我啷個曉得你是誰,你再不鬆手我可不客氣了。”

隨即沉肩墜肘雙腳一前一後擺好架勢隨時準備擒住對方。

對方看我語氣不太好,便把手放下,推了我一把,我這才回頭看到原來是個女的,看著二十多歲。瘦高瘦高的,曬得挺黑。於是問她:“你有事? 認識我?”

“哦,不認得。我看你從車站出來的兩個人,要不要放鬆一下,你這是什麼衣服,你們是COS嘛。我們這裡有全套半套,要不要考慮一下。”

我當時也沒聽懂她說的是啥,轉身就走到不遠處的商店,買了兩瓶可樂便往住處走。

付完錢轉身的時候,商店老闆提醒我:“帥哥,你身後貼了張紙條。”

於是熱心的幫我拽下來遞給我。我一看上面寫著

“小心你同伴,他要害你。”

我心裡一驚,心想這人有病吧,然後就往住的地方走,路上越想越不對勁,雲林平時特別開朗話多,整個一話癆,剛剛突然的反映也讓我覺得奇怪,又想起告假的時候師父叮囑的要小心提防外人。於是我便放慢了腳力,輕聲走近房間,靠近窗前附近恰好聽到雲林講話:“這人健康的很,我盯著呢,等到地方你們動手快點,是個練家子。”

聽到這裡我汗毛倒豎,這紙條寫的是真的。於是原路輕聲回返遇到那個女孩處,結果不見人。正當我四處瞎找的時候,一個房子裡伸出一隻手把我拽進屋子,笑眯眯的看著我。

“嘿,看到紙條了?”

我看著她點了點頭。

“那你怎麼就篤定我說的是真的?”

我看著她沉默了一會,“在窗前聽到他在講電話了。”

“他們是團伙作案,連旅館老闆都是一夥的,你要跟著去無人區你就沒了,我們是公安局的,在調查一起人口失蹤案,基本的資訊已經摸清楚了。你要是想脫身等下你就回去,聽到外面有人和老闆吵架的時候,想辦法拿著你的東西走人。其餘的你不要管,拿完東西回這裡。”說著便把證件拿出來給我看。

“那我有個疑問,我這麼大的人,他拐賣我幹啥呢?”

“賣你的腎!”

我敲,我特麼把你當好道友你竟然想要噶我腰子?

靈異小說相關閱讀More+

九轉輪迴的記憶

棠夢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