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月荷面色難看,“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尉遲衍:“你既然這麼想住在本王府上,本王便遂了你的願。”

樊月荷有不好的預感。

尉遲衍把她關起來了,就關在沈則儀分給她的這個院子。

沈則儀以為關著玩的,過去看了一眼。

來真的。

樊月荷看到她,破口大罵。

“你算計好的!要利用王爺的手來處理我!我居然會相信你,我真是太真了。你這個賤人!”

沈則儀百口莫辯,但也不能白白被罵了,抓了邊上的石頭,直接砸過去。

“你自已不爭氣,你怪誰!你憑本事讓尉遲衍關你,你該罵你自已,大笨蛋!”

樊月荷目瞪口呆。

沈則儀居然敢罵她!

她瘋了?

樊月荷衝到門口,想對沈則儀拳打腳踢,卻被門口的守衛攔住,只能無能狂怒。

沈則儀又往她身上砸了兩顆石子,解了氣,走了。

因為納妾這事,尉遲衍生了氣,好幾天都沒有往沈則儀屋子那邊走。

秦玥都看出來了,一問才知道沈則儀竟要樊月荷和尉遲衍生孩子,還主動備了藥。

不怪他生氣。

尉遲衍一連好幾日都沒來煩沈則儀。

沈則儀高興地都快飛上天。

見面三分情,現在連面都見不到,情分自然也就慢慢淡了。

二月二,陛下要去寺廟為國祈福。

尉遲衍和沈則儀自然也要同去。

沈則儀不想去,裝了病。

尉遲衍站在門口往裡看了她一眼。

可惜,他來得不巧。

沈則儀裝了半天,躺了大半日,骨頭疼,起來吃兩口,被他當場逮到。

尉遲衍涼涼道:“原來是噎出的病。”

沈則儀一口肉在嘴裡,嚥下去不是,吐出來也不是。

尉遲衍走了。

沈則儀提心吊膽,第二天趴在窗戶上往外看。

尉遲衍出門了,沒叫她。

她叫春夏出去看看。

尉遲衍走了,連馬車都沒有備。

尉遲衍孤身前往。

尉遲胤一看他就樂了。

“去年,你與朕來祈福,朕笑話你與朕一般孤家寡人,你是怎麼說的?你說等朝廷的事情了了,你要抱著你和沈則儀的孩子來。”

尉遲衍把香塞給他,示意他閉嘴。

尉遲胤站在滿殿神佛前。

不跪,眉宇間有孤傲清絕之氣。

“朕年年都跪,沒為朝廷求來什麼,沒為百姓求來什麼,沒為朕自已求來什麼,也沒為朕的親弟弟求來什麼。”

尉遲衍:“皇兄,此事在心。”

幸好這會兒,大殿內只有他和尉遲胤。若是傳出去,只怕又要被朝中有心人利用。

尉遲胤:“持身正大見之不拜又何妨?”

尉遲胤上前一步,將香插進香爐。

“行了,走。朕方才過來,瞧著寺裡面的梅花開得很好,京城的梅花早都謝了,正好折了回去送給阿藍。朕還沒問你,怎麼就和她鬧了脾氣?”

尉遲衍內心苦澀,“她不願意與臣弟有孩子。”

“這事你心裡沒點數?”

有的。

尉遲衍當然知道,沈則儀現在不會願意和他有孩子。

“她願意讓臣弟和別的女人有。”

尉遲胤:“……她這是什麼意思?鬧脾氣?你要顧大局,那就顧個徹底?”

“還不是皇兄要王府出一個孩子,她天天都在打這個主意。”

尉遲胤面露驚色,“你這都怪到朕身上來了?朕是為了誰啊?”

尉遲衍望向遠處,滿面憂愁。

“臣弟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

朝中之事,總有思緒可以捋清,有百種計策可以使。

唯獨對沈則儀。

他從一開始,便不知道該怎麼辦。

無法徹底狠下心,無法不狠心。

他有時候想,若將事情告之舀舀,她能不能受得住?若沈則儀能懂大局一些,看得更清一些,或許他與她之間路會好走些。

可她現在看得太清。

清到可以將他推出去。

清到不想依靠任何人,要自已在這世間走下去。

她不需要任何人,更不需要他。

尉遲胤親折了梅花,拿在手中,忽然道:“朕問你個問題。”

“皇兄請說。”

“你家那個沈則儀現在日日盼著你生氣,念著你厭煩。她素來膽子大,為了達到這個目的,不會哪一日給你戴綠帽子吧?”

空氣突然安靜。

尉遲衍的沉默震耳欲聾。

尉遲胤摸了摸鼻子,轉移視線。

“不早了,回京吧。”

尉遲衍跟著御駕,進了城再也忍不住,和尉遲胤說了一聲,快馬加鞭地回了王府。

沈則儀本就膽戰心驚,聽到下人說尉遲衍騎馬著急忙慌回來了,心裡更慌。

那個狗皇帝,不會要拿這個事情發作她吧?

尉遲衍不是說喜歡她嗎?都不知道遮掩一二?他的喜歡也太抽象了!

尉遲衍一進院子,院子裡的下人便匆匆行禮。

他走進屋子。

沈則儀正在屋子裡來來回回地走,見他進來,便主動迎了上來,行禮道。

“妾身現下確實不舒服了。”

“怕皇兄發落你,嚇得?”

聽這意思。

尉遲衍沒有告狀。

尉遲胤也沒有計較。

沈則儀原本準備好的臺詞用不上了,揉了揉肚子,道:“吃多了,撐著了。”

尉遲衍:“……”

他走到桌子前面坐下來。

下人給他斟了一杯茶。

尉遲衍跑得太急,正口渴,喝了一口方道:“誰家當家主母做成你這個樣子的?”

“那王爺棄了我,去選別的心儀的妹妹便是。”

“這話聽著像是拈酸。”

沈則儀在他對面坐下,“王爺,有自信有時候是好事,有時候不是。”

尉遲衍:“……”

沈則儀知道他今日來,肯定有話要說。

“王爺有話不妨直說。”

尉遲衍望著她。

這陣子她吃得好,用得好,睡得也好,面色紅潤,不像以前眉宇間總有淡淡的憂愁。

都長肉了。

尉遲衍一時間有點兒來氣。

他寢食難安。

她越吃越胖。

尉遲衍捏了捏眉心,想起皇兄問他的那句話,一時間有些後背發寒。

他道:“今日想與你推心置腹地將話說清楚,你聽我說完。”

沈則儀應了。

“從前種種,我對不住你。是我沒有平衡好你與朝政之間的關係,是我總想著將你護在身後,不受一點兒風吹雨打。如今你說你我兩清,那便兩清。”

沈則儀震驚了。

尉遲衍出去祈個福,回來就鬆口了?

廟裡的寺廟給他的腦子開了光不成?

這麼好用?

今天沒去虧了。

尉遲衍叫人拿了筆墨紙硯。

“你我寫一份結清書,往事暗沉不可追,自今日起你我都不再拘泥於過往,過好眼下的日子。”

尉遲衍提筆就寫。

沈則儀:“等一下。”

當我傻呢?

“過好眼下的日子?你算盤珠子都崩到我臉上來了!”

“舀舀稍安。你的王妃之位是皇兄親封的,當真不是說休了你,便能休了你。那未免太不把皇兄放在眼裡。”

所以?

“我的喜歡可以先放一放。日後,先不做夫妻,就當是搭個夥過日子。朝政之事已叫我自顧不暇,後院若不安穩……你我可能都會死。”

沈則儀不說話了。

因為尉遲衍說的有道理。

尉遲衍將結清書寫好,推到她的面前,看著她的芙蓉面。

“你不是喜歡錢嗎?你我就當是做生意,我將王府的鋪子,產業,都交給你,利潤分你五成,如何?”

“你王妃的身份一時半會兒甩不掉,這些事情本來也是王妃該做的,你不虧。”

沈則儀心動不已,“當真?”

夕陽的餘暉灑進院子,在地上鋪了一層淡淡的金色。

尉遲衍神色平靜,一雙黑色的眼眸深邃異常,像是要把人吸進去。

“當真,只是有一條,你要保我後宅安定,不要再給我找女人。為了皇家的顏面,你也不能出去找男人。”

沈則儀微微眯起眼睛,看起來像一隻漂亮的小狐狸。

“尉遲衍,你這是誘騙我待在你的後院,想對我徐徐圖之,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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