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的火舌沿著地上的汽油軌跡不斷蔓延著,我們的臉上,也不知是因為塗滿了偽裝油彩,還是被煙燻黑的,此時像一隻下水道的老鼠一般正狼狽的藏在掩體之下。

算了,什麼都好,反正,我差不多也快死了。

各種爆炸聲和喪屍的嘶吼聲充斥在耳朵裡,彷彿早已麻木,我不再對這些聲音充滿恐懼,逃避。

要不,就這樣等著死亡的降臨吧。

我真的很累了。

但是,我又不甘於就這樣毫無尊嚴的死在掩體下。

我看著身邊一直跟著我的兄弟們:“誒,哥幾個,害怕不?”熊大星白了我一眼:“怕啥,腦袋掉了碗大個疤,至少再也不用餓肚子了。”是啊,末世之下,吃一頓熱乎飯也是奢侈。“大家在一起,就沒什麼好怕的,這不是正印證了那句話嘛,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哈哈哈哈哈。”曾嘉鴻一向粗獷,什麼都不在意,在末世能這麼樂觀也是難得。“一定還有什麼辦法的,實在不行,我們幾個再突圍一次,一起殺出去。”林泰立是我們這裡話最少最沉穩的,這個時候也坐不住了。“算了吧,喪屍太多了,我們試過多少次了,越來越多了,這次啊,真的出不去嘍。”說完熊大星找了個地方躺下了。說真的,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如果當初能選擇,我還會選這條路嗎?

四年前,完成學業後,我毅然決然走向實現夢想這條道路,小時候一直痴迷軍事,想象著有朝一日也能夠穿上軍裝,也是後來才知道這身衣服其實並不好穿。

坐上離家的火車,手裡抱著手機,心中的喜悅溢於言表,奶奶握著我的手眼含熱淚,爺爺堅定的眼神好似找到了接班人,18歲的少年憧憬著自已能拯救世界,就像三歲那年拿著木劍我就是天下第一劍客。火車晃著晃著,白天到黑夜,第一次離家千里難免思緒萬千,到達目的地之後,見到了很多跟我穿一樣衣服的人,他們之中,或許會有人成為將軍,或許會有人帶著榮譽回家,我的班長很精壯,他和別的班長不一樣,我們是他軍旅生涯第一批新兵,閒暇時間他給我們放士兵突擊,或許,大家都想成為五六一,但是後來都活成了成才,少數人成為了許三多。

在這裡我認識了同為老鄉的謝唯帷,我們馬上熟絡起來,無話不談。“你好,我叫洛書陽,請多指教。”“謝唯帷,請多指教。”

在新兵連的日子很辛苦,那時候不敢睡到起床號響,每天四點半身體像有鬧鐘一樣馬上醒來,奇怪的是在家能一直賴床的我在這居然沒有絲毫睏意,手握馬紮,被子鋪平,晚一分鐘走廊都沒位置磨被子,磨被子可是每個豆腐塊必備的成長經歷,也不管走廊髒不髒,反正看著乾淨就行了,如果不好好磨被子,那第二天,這床被子可能隨機生成在廁所,地板,樓下等位置。

只跑過一千米的我在三公里訓練時還是感到有些吃力,現在回看那一幕幕上氣不接下氣的模樣,好像也就那麼回事。看新聞成為了我們唯一的娛樂方式,每次我們都盼望著新聞時間長一點,因為新聞結束就要開始體能訓練了,新兵時的我最怕體能,因為有一個值班班長是特戰來的,身材比較瘦小,眼神裡都是殺氣,整個人特別兇,什麼飯前五公里啊,蛙跳操場啊,鴨子步上樓梯啊,“我的媽耶,書..書陽,等..等等我。”謝唯帷非常艱難的跑過來,“要老命啊,書陽,我真的是腦子進水了才來這裡。”“別說了,快跑,只取前三。”我們差不多三十個人就取前三,剩下的人繼續衝圈,像我這種中等水平的每次都得連續衝上七八圈,“yue~”口中吐出酸水,跑太快沒跟上呼吸,眼淚都給我吐出來了,“怎麼了,書陽我扶你。”同班的其他戰友見我邊跑邊吐,趕緊過來關心我,“不用不用,你們快走,我能撐住。”生怕他們因為我跑不到前三,不過能跟我跑同一趟的也不用想,肯定得多跑幾趟,看著我後邊的謝唯帷,我調整好呼吸後便把他推著跑,其實我有想過要不假裝崴個腳,但是這種念頭轉瞬即逝,想什麼呢,我可是軍人,堂堂正正的軍人,基礎不行就活該挨練,一想到以後要拯救世界,我便推著謝唯帷加快了腳步,“誒,洛哥,洛爺,慢點,慢點啊。”

這裡什麼都好,唯一要吐槽的就是飯菜特別難吃,吃了三個月的土豆,“哎呀,我都快變成土豆了,什麼時候才能不吃土豆啊!”謝唯帷看著面前糊狀的土豆炒四季豆,陷入沉思,其實我也奇怪這裡面的伙食怎麼會差成這樣,和我想象的不一樣啊剁椒魚頭還流淌著新鮮的魚血,土豆糊炒肥肉,土豆糊炒萬物,偶爾少有的幾道好吃的菜排到後頭也不一定能吃上,饅頭上還沾著麵粉,清水面坨成一塊一塊的,“吃吧,不吃沒東西吃啊。”我一邊勸著謝唯帷一邊挖了一大坨土豆糊蓋在他的飯上,切出來的水果只有一小塊,那是炎熱的夏天唯一的慰藉,香甜的汁水是高強度訓練後最美味的東西,滑入口中的感覺美味極了,有時候謝唯帷誇張到連瓜皮都吃了,沒辦法,不吃就餓著渴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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