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下名分後,秦翰也不再繼續糾結。看著滿桌的狼藉,不由苦笑道。

“看來你這一路上苦沒少受啊。”

方諾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呵呵,叔父見笑了。叔父你吃了沒?”

秦翰微微頷首:“在宮裡吃過了。”

“夫君,這次景王急匆匆召你入宮?是為了何事啊?”宮青竹開口問道。

秦翰聞言,先是看了看四周,把房門關上後走到桌邊找了個位置坐下。秦楚星很有眼色的給秦翰斟了一杯茶水。

秦翰欣慰的端起茶水一飲而盡。然後低聲沉吟道:“出大事了。”

“哦?叔父方便告知嗎?”方諾也來了興趣,對於陌生事物的探知慾是人類與生俱來的。方諾自然也不能免俗。尤其秦翰還說的如此鄭重其事。

秦翰看了看在場幾人,見幾人都是目光切切的望著他,滿臉都是坐等吃瓜的表情。不由暗自苦笑。

再次確認了下屋內的安全後,秦翰才低聲沉吟道:“這事說起來還和你有一定的關係。”

“哦?和我有關?”方諾先是一愣,緊接著就想到了他在李家莊乾的那些事情。

但也不至於吧。李家莊的那把大火雖然燒的挺旺,可也沒到能驚動景王的地步啊。這無論如何也說不通啊。

可若不是這事的話,還有什麼能和他有關?不對!絕對不是李家莊的事。秦翰沒可能會提前知道我在李家莊乾的那些事。

既然他不知道,怎麼可能會和李家莊牽扯上呢?嗯。一定是還有別的事情。

方諾很快就想通了前因後果。等待著秦翰給他答案。

秦翰再次壓低了聲音,小心翼翼的說道:“昊國使團,在即將離開景國之際,全軍覆沒。”

“什麼?全軍覆沒?叔父你沒搞錯吧。是我理解的那個意思嗎?”方諾滿臉不可置信的問道,眼中充滿了質疑。

就連宮青竹也透露著滿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秦翰無奈的點了點頭:“就是字面意思,別說你了。就連我第一次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都嚇了一跳。那可是整整一個上百人的使團啊。好死不死還全部死在景國境內。你說景國能不緊張嗎?”

方諾再三確定後,也是驚的目瞪口呆。昊國?那不是李繼的使團嗎?

他對李繼這個懷王印象還算不錯。畢竟這人是八國中第一個向方諾示好的。算是在八國中開了個好頭。

而且方諾還對他提出的那個問題非常深刻,記得他當時好像問的是有沒有一種平穩過渡王權的方法?

可如今再一次聽到有關他的訊息,竟然被人噶了?

“真的是全軍覆沒嗎?這怎麼可能?懷王李繼呢?也死了?”方諾驚訝的問道。他很難想象,有誰會做出如此大案。就景國目前的反應來說,這明顯就不是景國乾的。

景國就算再傻,也不至於對使團出手啊。再說了,李繼只是個藩王而已,殺他對景國有什麼好處?除了交惡昊國外,沒有任何利益可圖。

方諾明顯感受到了一股濃烈的陰謀味道。

“據赤魚騎傳回來的訊息說,案發現場無一活口。歹人是在大約離昊國邊境五十里左右距離的一個山谷中下的手。兇手似乎早有預謀,提前埋伏在山谷兩側,待使團進入山谷後,推動巨石把路口封住。然後把火油和其他易燃物擲於谷內。把整個使團燒死在谷中。”

“等景國的偵緝司重新鑿通道路進入山谷後,裡面已無一活口。現場經過大火焚燒過後,也是慘不忍睹。根本無法做到有效分辨死者身份。”

“懷王雖然沒有找到,但懷王的車駕卻在其中。雖然車駕已經燒的不成原形,但懷王車駕上有昊國王室的標誌。偵緝司也是從哪些標誌才分辨出是懷王的車駕。”

方諾整個人都聽傻了。這明顯就是有備而來啊。不但作案地點都是精挑細選的,就連作案手法都是如此的喪心病狂。

整整上百人的使團,全部被困在山谷中活活燒死,其中痛苦,可想而知。

果然是一件捅破天的大事。這事一旦處理不好,昊景兩國搞不好就要兵戎相見了。

畢竟任誰也不會放任自家使團全員死在別國的土地上。還是這種滅門的死法。這簡直是赤裸裸的打臉。要是昊國不找回場子,那昊國也不要混了。

秦翰說到這裡,又長嘆一聲繼續說道:“哎。景王之所以把我叫去,就是因為懷王是出使完嵐山閣後,死在回程的路上的。不管怎麼說,這事多少也和我嵐山閣有那麼一點關係。”

方諾點了點頭。表示可以理解。畢竟目前來說,誰也不知道這些使團在嵐山閣上發生了什麼。就連他們景國的使團也是剛剛回來。景王就算有自已的訊息渠道,也不可能知道太詳細的東西。

因此把秦翰召去了解一下情況,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這裡面何嘗不存著對嵐山閣懷疑的心思在裡面。

“呵呵,這是景王在敲打你呢。想要從你這裡探點口風。想看看是不是我們嵐山閣做的。”方諾一眼就洞穿了景王的意圖。

“不錯。這點我也看出來了。不過這也只是景王的一廂情願罷了。我嵐山閣還做不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別說不是我們嵐山閣做的,就算是我們做的。那這手法也顯得太粗糙了。一點都不像我們嵐山閣的風格。”秦翰不屑的說道。

“哦?那我們嵐山閣是什麼風格?”方諾好奇的問道。

“呃。你別較真。我也就是這麼一說。”秦翰恨不得給自已一巴掌。

方諾對秦翰的態度若有所思,看來嵐山閣還真的藏著很多秘密啊。老登到底還有多少事沒和他說?難道真像秦鶴說的那樣?要等到自已成為一院之長後才能知道?

“看來是有人想要從中漁利啊。”宮青竹聽完後,說出了自已的分析。她跟著秦翰在嵐山書院經營這麼多年,早已是通透之人。

“不錯。夫人所言,正合為夫心意。這是有人希望看到景國和昊國交惡。景王原本對我嵐山閣還有猜忌,可當他看到景國世子安全回來後,便很快便把我嵐山閣排除在外。”秦翰解釋道。

宮青竹微微頷首:“看來景王也是想明白了這點。夫君,我們這段時間,也要早做準備啊,依妾身看來。景國這是風雨欲來的徵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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