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天矇矇亮,父母還在熟睡,他們昨晚待到了很晚很晚才睡,我輕輕起了床,怕吵醒到他們我光著腳來到了外面,我換上鞋子找了紙筆給父母留了字條,上面寫著:我走了,我想出去好好看看這個世界,等到八月十五那天我就會回家。

我把所有的東西都留在了家裡,也包括全身上下最值錢的那部蘋果手機,而這部手機是我考上大學父親專門去縣城裡挑了幾個小時花了家裡一年的存款買的當時他對我說咱們家雖然沒錢,但是咱們出去也得風風光光的,因為我是村裡唯一一個考上大學的人,當時父母高興去村後面的廟裡拜了幾天,可天不遂人願,我的病魔把他們打的措手不及。

我帶了幾身以前上大學時候買的衣服,默默的出了門,無厘頭的走著,身上沒有一分錢,快走出村子的時候一下竄出來一個黑影,因為天還灰濛濛的,我盯著看了幾眼才看出是小願,也就是我昨晚從大核桃樹回家遇到的那個人,他還是盯著我沒說話,我打趣到,今天不用起早還沒到清明呢!

他又盯了我一會才開口說道,還會回來嗎?我非常驚訝的問他為什麼會這麼問,他又沉默了一會才說到,世上除了你父母就沒人比我更瞭解你了,聽到這話我也沉默了,他拿出根菸叼在嘴裡,深深的抽了一口,又說你還會回來嗎。

會,我一定會,我語氣肯定的說了出來,他緩緩的鬆了口氣,他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沓錢塞到我口袋裡,我看到有零有整,我徵住了,他從小沒有父母,他是跟他的爺爺奶奶一起生活到現在,他讀完初中就輟學出去打工了,因為他的爺爺生病了已經躺床上四五年了,他的奶奶活也幹不了了只能呆在家裡照顧她的老伴了,他們家的經濟來源只有那幾畝地的租金。

我剛要說話他就瞪我一眼說:去年租的地馬上就到期了,過兩天就來續租了,這些錢你拿著,咱爸媽我會過去照顧,不說其他的,我幹活的力氣還是有的,說完他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轉身就走,而我還是被他剛才說的“咱父母”這三個字愣在了原地,看著他越走越走,我手裡緊緊的攥著那沓有零有整的錢。

我看著他越走越遠,快要消失在我的視線裡他又回頭朝我揮了揮手,在轉身就消失在我視線裡,我這時攥著錢的手也鬆開對著他消失的路口揮了揮手,我擦了溼潤的眼睛回頭也消失在了村口。

我朝著西北方向不知走了多久,有一輛麵包車從我後面駛出停了下來,車上坐著一位看上去三十多歲的一位大哥,他問我小河街怎麼走呀,小兄弟。小河街是我們這裡唯一的街道,我們所有的生活用品都是去這條街上去買,我給他說明了方向他又問我是不是也要去街上正好搭我車去,我想著反正也是往那方向走,索性直接上了車,這位大哥邊開車邊跟我聊天說,這裡是他一個工友的老家,他工友出了事老闆派他送回來的,剛到他老家就一家子出來唯一他那一位工友泣不成聲,老人五十多歲,小孩才七八歲,看他傷的哪個樣子以後怕是上不了工嘍,說完開車這位老哥深深嘆口氣說,這世道真不公平,我笑了笑沒說什麼,自已也在心裡暗歎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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