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雪櫻帝國剛迎來一次改革換代,新朝發展很好,國民生活蒸蒸日上,但作為前朝皇室的左家卻在艱難逃路,前朝皇帝荒淫無道,國民積怨已深,終於在三個月前發動起義,大雪紛飛,一夜之間,曾經高高在上的君王被踩在腳下,被一刀結束了生命,舊帝直系悉數被殺,新帝為展現胸懷赦免了旁系,但剝奪了全部家產,驅逐出境。此刻,曾經的小郡主左冬兒正跟著父母乘馬車趕赴鄰國。

車廂簡陋,火爐都沒有,寒風吹進,左冬兒不禁打了個冷顫。“爹爹,我們還要走多久才能到?”,左冬兒問道,鼻子上還掛著些鼻涕,左信長不說話,只是在那不停嘆著氣,姜雪看了看他,也跟著嘆了口氣,隨後拿出手帕給她擦拭,“不遠啦,不出三天就能到了,冬兒乖,再忍忍嗷。”“阿孃,那地方有冰糖葫蘆吃嗎?”聽了這話,夫妻二人眼眶瞬間紅了,想說些什麼,卻又開不出口,想到四處求來的盤纏已所剩不多,不知該怎樣回答,車廂內陷入寂靜,左冬兒雖剛滿六歲,卻已經懂得看人眼色,見父母這樣,便也不再開口。

半晌,馬車突然一震,徑直翻了過去,“發生什麼事了!?”左信長連忙護住左冬兒,問向車伕,但久久沒有回覆,三人不敢輕舉妄動,躡手躡腳的爬出車廂,這才發現車伕的屍身已經寒了,血液融進雪中,染紅一片,不遠處站著兩個人影,穿的很厚實,卻也不難看出他們健碩的身軀,每人手裡都拿著把刀,仔細一看,正是新帝剛組建的禁衛軍的佩刀,“新帝終究不肯放過我們嗎?”左信長終於絕望,說話都沒了精氣,二人看著他們狼狽的樣子,又想起民間的流傳:舊帝雖荒淫無道,但其堂弟左信長卻為人心善,一生勤儉,常去給貧民發放糧食,也幾度勸諫舊帝別再沉迷享樂,但均無果。“我們也是奉命行事,不然掉腦袋的就是我們了,對不住,我會給你們個痛快的。”二人無奈道,聞言,左信長深深嘆了口氣,朝他們討了口酒,姜雪則在一旁抱著左冬兒痛哭起來,左冬兒雖聽不太懂他們說話,但看到阿孃哭,她也難過哭了起來。

酒飲盡,左信長撲通一下跪在地上,“二位兄臺,我願意去死,但能不能高抬貴手放過我的妻兒…”他的聲音帶著濃濃的祈求,頭狠狠地磕在地上,聞言,二人臉色有些難看,“我也甘願去死,只求二位放過小女!下輩子,我給二位當牛做馬!”姜雪也猛地跪了下去,連帶磕了三個響頭,禁軍二人見此情形心也軟了下來,把左信長兩人攙扶起來,同意了他們的請求,夫妻二人連忙道謝,又俯過身去擦了擦左冬兒臉上的淚,叮囑道:“冬兒,以後爹孃不在,你一個人千萬要照顧好自已,千萬不能餓著,這是娘求來的盤纏,你收好,還有,千萬不能盲目相信別人,不是所有人都是好心,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已,還有……還有……”說到最後,姜雪已經哭的說不出話,最後撫摸著左冬兒的臉頰,左信長拉起左冬兒的手,道:“冬兒,朝著南方一直走,直到進了城,找個地方安頓,父母不在,以後的日子一定很艱苦,你要堅強,活下去!”說完,他也滿臉淚水,於是把頭別了過去,不忍再看。左冬兒咬著牙流著淚,不住的點頭,“快走吧,以後的路,要靠你自已了。”左信長抹了把淚,說出最後一句話。說完,和妻子一起走進旁邊的樹林深處。

左冬兒終於忍不住,痛哭著朝南方走去,禁軍二人也紅了眼眶,不再看她,轉去送左信長夫婦最後一程。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一個時辰,也許兩個時辰,淚好像流乾了,左冬兒整個腦袋紅的發紫,手上和臉上都有幾處紅腫,意識也有些模糊,只剩身體本能的行走,腦海中不斷迴旋爹爹的那句話。

“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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