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
窗外伴隨著吆喝聲“賣老面饅頭,香香甜甜的老面饅頭。”
我費力的按到了電話接聽鍵
....
“我靠,這一早上什麼事!”可能是昨天在夜店玩得太晚了...
現在身子像是灌了鉛一樣,導致我的聲音中滿是不耐煩!
“藍杉,昨天晚上...我...我喝多了,我...我好怕...”她的聲音斷斷續續…
還沒說完就開始哭!
我猛地一激靈,睡意全無!
打電話的是蘇酥,她是我的同事...
也是在這個城市中唯一的朋友。
在這個沒有親人的城市…
或許是我們是一類人,長期混跡於酒吧;
又或許是我是她工作上的師父。
“不是,姐,我們都是成年人了,混在夜店裡,是要對自已的行為後果負責任的。一夜情,在你去酒吧之前就應該要想到...”我的話還沒說完…
便被她打斷了…
她像是在電話那頭用盡了力氣:“不是!昨晚那個男的是我們圈子內有名的艾滋病患者,我...我真的好害怕!你是在這個城市我唯一認識的人了,你一定要管我。”
她又開始哽咽,這個時候我很煩女人在我耳邊哭…
可能是被吵醒了,這種感受真的有些許煩人!
“別哭了!你發位置給我,我去找你。”我頓了頓:“直接去附近的醫院,然後發醫院位置給我。”
結束通話電話,感覺世界像是清醒了…
我其實是無法對於這種心理感同身受的。
因為從楊樂樂走後,我對自已越來越放縱…
是不是生病了並不會害怕…
楊樂樂是我的初戀,大學三年,後來她從我的世界消失了…
也不能說消失,偶爾從朋友口中聽說,她過的不錯。
正是她的離開,我好像墮落了。
整天夜店、酒吧,從來不會考慮後果…
一大早被蘇酥一鬧,我頓時也後怕起來。
收到蘇酥發來的資訊,我便上了計程車。
在車上,我看著窗外長沙的景色…
不遠處就是洋湖公園,這樣的週末正是小情侶結伴去的地方...
那個時候我正是一個窮學生,在長沙的專科讀著書…
一次偶然的機會認識了楊樂樂。
和她經常約著去洋湖公園散步,暢談著很多未來。
現在回想起來,心裡頓時一陣的絞痛。
痛苦從我的心底慢慢滋生!
伴隨著對自已不檢點後的後怕,我心裡負面情緒使我開始變得暴躁!
我像是有力氣沒地方使,真想衝下車找個人打上一架...
這個時候…
我的手機鈴聲又開始響了起來,我低頭一看手機是蘇酥打來的電話。
“我在路上了,別催我!煩不煩!你TM自已不潔身自愛,現在知道怕了?”我好似情緒有了宣洩點!
【不到50個字快要是吼出來的。】
“藍杉,你...你別罵我了,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了,真的不知道...”她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你別掛,我求你,我真的好害怕...”
我把手機遠離了耳朵,但還是能聽到她哭泣的聲音。
“小夥子,女人是要哄著的...”司機用著過來人的身份開始跟我說著,我已經很煩了,他仍然在自顧自的說著。
不一會兒,車就停在了醫院前…
我付了車費,便下車。
剛推門邁出一條腿…
蘇酥就衝到了我的面前!
“藍杉,我該怎麼辦...”她臉上的妝已經哭花了。
很明顯,昨晚她的妝還沒卸下來就跑來醫院了。
“先去掛號,找醫生啊!我TM又不是醫生。”我心中那暴躁的情緒仍然在發作!
我知道這並不是蘇酥的錯,我只是需要一個宣洩口!
來宣洩我心中那無名怒火!
“你也做個檢查吧,我們都是經常泡吧的人,你難道就不怕嗎?”蘇酥一邊抽泣著鼻子,一邊說著…
“這TM得花多少錢,再說我TM怕什麼...”後面那句我明顯沒得什麼底氣。
再者,我真的沒什麼錢。
做著模型工作,一個月雖然有5000的工資…
但是我還要給我弟弟寄過去3000的學費和生活費…
父親染上了賭癮,欠了一屁股債後消失了!
我自已生活都很困難,租著一個單間,月租800。
自已一個月還要泡幾次夜店,喝著最廉價的酒。
認為在舞池中搖擺就能忘掉那些生活上的壓力...
其實我也明白,楊樂樂的走和她對我看不到希望是相掛鉤的。
“我給你出,你別讓我一個人去做這個檢查,我...”蘇酥是從模具製造行業轉去了銷售部…
談下很多門店的合作,每個月的提成比我的工資都要高。
我秉持有便宜不佔王八蛋的原則,陪著她做了檢查。
檢查中有個“流式細胞學檢查”需要7-10天的排查期,這段時間我和蘇酥簡直就是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