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1日 寫於23:00-23:10

這次登上貓島參加貓仙人集會,我們六人作為貓仙人的忠實信徒,大家都是鼓足勇氣,做好了心理建設才來的,雖然心裡很害怕,但是沒辦法,我們都是為了和歌香織而上島的。

但顯然,我們六個人因此落入了非常危險的境地。

我能預感到,隨著小貓島的潮漲,一切才剛剛拉開帷幕。小鎮上有許多人說“貓仙人”其實是“貓妖”,因為自已家裡就有所謂的“貓妖”,因此我總是極力反對那些別有用心之人針對“貓妖”的辱罵,我會拼命守護“貓妖”的尊嚴和人權,

今天上島的大家都是信奉貓仙人的忠誠信徒,貓仙人在密室中修煉化仙,實現了自已的心願,因此大家都相信這是貓仙人為了讓我們心願實現,肉體得到淨化才製造了密室兇案,現在大家都無法離開這座島嶼,因此所有人都只能平靜地接受身人的死亡。

不知道我還有機會活著離開這裡嗎?

我們水原家的人全都一起上了島,我的媽媽水原薰和哥哥向山直人都顯得很驚慌, 但我必須要冷靜。從小我便是在媽媽和哥哥的照顧下長大,我們住在小鎮的深山裡,我從小不愛出門,一般都是哥哥去小鎮上採購東西回來,我和哥哥的關係特別親密,雖然後來我才知道哥哥並不是媽媽親生的,而是被撿回來的,但我並不介意。現在,媽媽已經年滿60,身體大不如前,媽媽告訴我,如果遇到緊急情況,一定要找哥哥求救,雖然我和哥哥體型差不多,但哥哥一直比我勇敢得多。

哥哥似乎情緒比較低落,一直摩挲著手上的手套,聽媽媽說,那個手套,哥哥戴了一輩子。他讓我一定要好好保護媽媽,不管遇到什麼危險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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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不知為何,哥哥今年已經42歲了,但他這一生的前40年一直沒有談過戀愛。媽媽多年來一直催促著哥哥結婚,她想早點抱上孫子。那時媽媽特別喜歡剛被哥哥救回家的麻衣,希望麻衣能成為自已的兒媳婦,還在1998年4月特意撮合哥哥與麻衣在一起,並操辦了他們的訂婚儀式。

我當然希望我們一家人都能活下去,但是,我有我更想保護的人。

如果最後只有一個人能活著離開,我希望那個人,是酒戶麻衣。

麻衣現在肚子裡懷的是我的孩子。對我來說,現在她就是我最重要的人。

願貓仙人保佑平安。

2月2日 寫於23:00-23:10

由於從小沒有爸爸的緣故,我對我的媽媽,充滿了依賴。從小媽媽一個人照顧我, 將一切好的東西留給我,有媽媽就足夠了,不是嗎?我對媽媽的感情,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發生了變化,一種原始的渴望在我心中發芽,生長出衝動的慾望。

我迷戀上了我的媽媽。

儘管我心底裡知道,這是絕對無法被容忍的變態想法,但我無法迴避自已的內心。 我在網上搜尋,閱讀有關心理學的書籍,試圖克服自已的戀母情結。弗洛伊德認為成年人的心理選擇大多歸結於他們在幼童時期所接觸的一切,或許這也是為什麼我會如此迷戀媽媽的原因,我只從媽媽那裡獲得過溫暖與照顧。

再這樣下去,我恐怕會被當作變態處理了吧。

媽媽從來不告訴我,我的爸爸是誰,去了哪裡。我後來才知道媽媽似乎是一個“恐男”的人.可就連哥哥也對這件事諱莫如深,似乎這是一個禁忌的話題。 後來,我偷偷調查到媽媽曾經與和歌家的人結過婚,只不過後來很快就離婚住進了深山裡,從此再也沒有結過婚。

我可以理解媽媽的決定,甚至感到一絲慶幸,如果媽媽沒有離開和歌家,或許我也必須遵守和歌家那些奇怪的家規,其中就包括和歌家的人年滿20歲就必須結婚,如果沒有結婚就會被趕出和歌家。和我相差20歲的和歌橘,就是因為這個原因被趕出了和歌家,和歌橘一個人住在山腳下的小屋裡,我和媽媽都曾想與和歌橘交流,但和歌橘似乎很孤僻,見到我們都會遠遠躲開,但我發現和歌橘經常在遠處往我們家看。

.....

從上島起,我便開始憧憬我向往的美好未來。聽電視上說,五年後,鎮上會新建一個遊樂園,希望到時候能和麻衣一起去玩。

願貓仙人保佑平安。

2月3日 寫於23:00-23:10

就在我因為戀母的原因幾乎陷入抑鬱時,我遇見了酒戶麻衣,我想,就是她,治好了我的心病。

我很害怕打雷,她會在打雷的夜晚,來我房間哄我睡覺;她會在我傷心的時候陪著我,為我排憂解難。她就像是從天而降的天使,來到了我的身邊。

不對,更準確地說,我的心病依然存在,只是麻衣代替了媽媽在我心中的位置。 我依然是個有著嚴重戀母情結的人,只是麻衣對我無微不至的關懷與照顧,讓我對她產生了媽媽的錯覺,我這才明白,我的戀母情結,並不是限定於血緣關係上的母親,而是對我無微不至的照顧,讓我感受到母愛般溫暖的人,而麻衣就是這樣,她就像我的媽媽一樣。

還記得當時媽媽為直人和麻衣簽訂婚約的時候,我本來十分傷心,但後來轉念一想,這樣麻衣就能永遠待在水原家,我就可以一直和麻衣待在一起了,當時的我不斷開導著自已,接受了哥哥和麻衣訂婚的事實。

如果我每天黏著媽媽,別人也許會發現我是一個戀母癖的變態,但如果是麻衣的話就沒有問題,所以我想方設法地和她待在一起,甚至在她睡著的時候偷偷叫她媽媽。

只是後來因為一些意外,事情的發展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麻衣雖然是直人救回來的,但從麻衣來到家後,我發現比起直人,麻衣更喜歡和我待在一起。我可以肯定,麻衣對直人沒有愛,只是想報答他的救命之恩而已。

麻衣告訴我,她小時候有寫日記的習慣,只是那本日記她已經找不到了,她說4 年前的今天,她還在日記裡寫過,說希望能找到一個自已真心喜歡的人。前段時間,我在家偶然間看到麻衣剛寫下的日記,她說自已已經找到了她的摯愛之人, 看到這個訊息的我非常開心。

等從島上離開,我們之間的關係一定會更加親密,多希望我每次睜開眼睛時,都能夠看到她的面容。

願貓仙人保佑平安。

2月4日 寫於23:00-23:10

1980年出生的我,從出生起就沒有得到過父親的愛,缺失了父愛的我,變得沒有安全感,容易敏感和猜忌。

我的童年只有媽媽將我一手帶大,她很愛我,幾乎從不責罵我。作為媽媽的親生孩子,我曾一直認為媽媽本就應該全心全意地愛著我一個人,直到長大後我才發現,我的想法真是太自私了,因為我的原因,媽媽無法愛上直人。如果是這樣, 媽媽的感情不就像是被我給“綁架”了嗎?這種想法讓我感到痛苦。

只有我死了,直人才能得到媽媽的愛。

而我也確實馬上就要死去了,作為醫生的宮崎泉今天早上給了我一張病歷卡,根據病歷上所說,如今我已經身患無法治癒的絕症,留給我的時間只有一兩個月了, 利用藥物保守治療最多也只能再多活兩年。

我清楚自已的身體狀況,泉也答應我不會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

我希望媽媽能夠把她的愛分給直人,因為我對直人抱有愧疚之情,還記得麻衣和直人訂婚儀式那天,我走錯進入了麻衣的房間,大家都喝醉了,又恰巧停了電, 而且不知為何,我聞到了一股玫瑰香薰的味道,緊接著意識變得模糊了起來,當時我誤打誤撞在房間裡和別人發生了男女之事,直到外面傳來有人走近的腳步聲, 我才如夢初醒,趕緊從窗戶逃離了房間。後來,雖然我心底也清楚這件事本不應該發生,但我卻總是忍不住回憶起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

麻衣並不是一個開朗的人,她對於自已的出身總是守口如瓶,想必她一定也有自

已的秘密。我曾看見麻衣的肚子上有一道明顯的疤痕,每當提及時,她總會下意識護住自已的肚子,後來她終於告訴我了一些隻言片語,她說那是她未曾謀面, 剖腹後早產死去的孩子,我總會為她感到惋惜,而媽媽一直在幫助麻衣進行產後疤痕的修復,在媽媽無微不至的顧下,疤痕改善了很多,為此,麻衣一直對媽媽心懷感激。

麻衣後來為了給我的媽媽慶生,跑遍了小鎮才買到特別訂製的手作禮物,還專門去採購奶油和蛋糕,親手為她做了一個大蛋糕,在媽媽的生日上給了媽媽一個大驚喜,這讓媽媽高興了好久。

除了麻衣,我相信宮崎泉也會好好照顧媽媽。

我記得宮崎泉曾經對我說過:“我會一直像現在一樣對你和你媽媽好的。”“假如我沒在世上了,你也會如以前一樣嗎?”我反問道。

很驚訝我說出這種話來,但還是點了點頭:“那是當然了,你媽媽曾經常遭受家暴虐待,我還常給她送傷藥呢,為了你媽媽的安全和健康,我一定會一直守護到底的。”

見他這樣說,我就放心了。

就算我死了,媽媽也會過得很好吧。

願貓仙人保佑平安。

2月5日 寫於20:00-20:10

今天早上,我們上島的六個人一起去海邊散步,看著大海,我卻有著自已的心事。

上島前我從宮崎泉那裡得知了我出生的具體情況,我無法接受自已是因為這種理由被生下來的。從那以後,媽媽的形象在我心中逐漸崩塌。

我不再把薰當作自已的媽媽了,雖然我依舊愛著她,但我徹底將我內心洶湧而抑制的戀母情感轉移到了麻衣身上,我開始一直關注著麻衣,我希望能和麻衣

有更多的接觸,關係能夠更近一步。

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天,都讓我感到輕鬆和自在,但我真的可以接受麻衣嗎?我不確定,這是我從未有過的經歷,我的大腦對此一片空白。

但冥冥中,我的身體和心理似乎又在抗拒著,如果麻衣真的是我的媽媽,那該有多好。這份因為自已戀母的原因,自已都不確定是否能夠延續的感情,是我無法對任何人言說的秘密。

在小貓島上,如今廢棄的貓絞館曾是供奉貓仙人的聖地,在當時是被當作旅遊勝地來看待的,可後來這裡發生了一場火災,有4個人慘死島上。從那之後,所有登島之人都會被勒令身穿特製的厚衣服,戴上特製的厚手套,這些穿戴都無法被燃燒,可以用來抵禦火災,同時防止邪氣入體,現如今,我們所有上島之人也都遵守著這樣的規定。後來,我在一本書上偶然發現了一個關於貓仙人的禁忌傳說,所有信仰貓仙人的人應該都不知道這樣的傳說,我第一時間就將這個傳說興奮地轉述給了麻衣。當年的火災事後,雖然重建了整座貓絞館,但卻流傳出貓仙人實際就是貓妖的傳聞, 說它為了一個死發動了一場血腥的獻祭儀式,這個儀式需在死者死亡的地點進行,那4個被獻祭之人都是貓仙人的忠實信徒,貓妖用他們的命換取了自已在島上死亡的摯愛之人能夠在第二天轉世重生。貓絞館,乃至整座小貓島,就這樣逐漸破敗了下來。

我安慰著她,也許你那逝去的孩子也會在未來的某一天,因為貓仙人的庇佑而轉世也說不定,麻衣聽完後沉思了很久,不知是不是又想起了她曾經的孩子。

願貓仙人保佑平安。

2月6日 寫於23:00-23:10

潮了。

今天就是在島上的最後一天。

現在我們在小貓島的外圍安營紮寨,等待明天離開小貓島。

和歌橘一直沒有按照約定的時間出現和大家會合,不知道去哪兒了,希望沒有出事。

這幾天我都沒去過小島內部。

等明年再來吧。

願貓仙人保佑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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