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輝靜靜地趴在草叢之中,草叢的葉尖輕輕刮過他緊繃的臉頰,帶來一絲癢意,但他卻絲毫不敢動彈。

他豎起耳朵,聆聽著周圍的動靜,心跳聲在空曠的夜色中如同戰鼓般咚咚作響。

終於,當最後一道腳步聲漸行漸漸遠,消失在遠處,他才敢小心翼翼地舒出一口氣。

他緩緩地撐起身體,準備起身。

就在這一剎那,他的眼角突然捕捉到一絲微妙的動靜。

猛地轉頭,只見不知何時,他的身邊竟然憑空多出了一大堆人影。

這些人身著五顏六色的服裝,打扮奇特,有的臉上塗著誇張的妝容,像是從某個古老的部落中走出的祭祀;有的頭戴奇異的頭飾,閃爍著幽幽的光芒,一看便知他們絕非月重門的學員。

易輝的瞳孔驟然收縮,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他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這些怪異的人影似乎並沒有注意到他的存在,他們圍在一起,低聲交談著,時不時發出怪異的笑聲,那笑聲在夜空中迴盪,令人毛骨悚然。

交談了許久,氣氛逐漸變得凝重。突然,其中一位身著黑衣的人,他的面容在夜色中顯得尤為深邃,眉頭緊鎖,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重大的事情。

緩緩地轉向易輝藏身的草叢方向,目光如炬,眼神中透露著不是他這個年齡段該有的機敏。

他莊重地走來,每一步都顯得沉穩而有力,還刻意捂住自已的嘴巴,以免聲音過大而驚擾了草叢中的任何生靈,壓低聲音,小聲地說道:

“老大,為何此次行動未安排我等出馬?趙霸天與魏寶對決,根本就是力不從心,幾近敗北,要是傳出去了,這無疑有損老大您的面子~”

易輝輕撫著自已的鼻尖,這個動作彷彿是他思考時的習慣。

他淡淡地回應道:

“其實,如果真的輸了,也並非全然壞事。至少,我們能夠在這場較量中,看清誰才是真正的敵人,誰又是值得信賴的朋友。失敗,往往也是人成長和進步的催化劑。”

他的話語中蘊含著深深的思考,每一個字都彷彿經過深思熟慮,才從口中緩緩吐出。

話語中透著一絲無奈與深沉,是早已洞悉了這場紛爭背後的複雜與混沌。

然而,眼前的局勢卻讓他感到無力。

他輕輕嘆息一聲,目光轉向那些身穿花花綠綠衣服的人,無奈地搖了搖頭。

不禁暗自神傷:

(現在可好,這麼一試探,直接炸出一大堆暗雷!

原本的計劃是,利用從密室中得來的令牌,完成暗中佈局,調動內門的精英力量,協助自已應對外門的那些小雜碎。

而這份底氣的來源便是,見令牌如見門主的無上權威!)

想到這裡,易輝從腰間小心翼翼地取出這塊令牌,手指輕輕摩挲著那凹凸不平的刻痕,其上雕刻的太陽與月亮交相輝映,如同日月同輝的奇景,下方那個蒼勁有力的“令”字。

合在一起就是本派至高無上的信物——日月重開令。

就在這時,那位黑衣人突然走了過來,打斷了易輝的沉思。

他站在易輝面前,態度堅決,大聲表態道:

“老大,你何必如此費心籌謀?還不如和之前一樣,讓我們上吧!我保證,在一招之內,就能將眼前這些人全部解決乾淨,絕不拖泥帶水。”

易輝聞言,緩緩抬起頭,望向黑衣人,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又輕輕嘆息一聲,彷彿有些無奈,又有些不甘,緩緩說道:

“其實,原本我也是那麼計劃的。原本想利用你們的力量,迅速解決掉這些小雜碎。然而,剛才我卻利用天眼通發現了一些不尋常的問題。”

黑衣人聞言一愣,顯然沒想到易輝會這麼說,微微皺眉問道:

“不尋常的問題?什麼問題?我們怎麼沒看到啊?”

“那個魏寶,或許不算什麼~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發現?”

易輝的語氣突然變得嚴肅起來,他的目光在眾人之間掃過,似乎在尋找著共鳴:

“剛才這些圍觀的學員之中,有幾個修為竟然在金丹境之上。這絕非尋常,畢竟在我們月重門中,能達到金丹境的弟子只有可能是資源豐富的內門精英。

而更可疑的是,這些人不知用了何種方法,刻意將修為壓制到築基水平,以此來掩人耳目。”

(雖然這些內門的精英擅長透過精細控制真氣外放的數量來掩飾自身的修為水平,使得尋常人難以窺探其真實實力。

唯獨,我這天眼通,卻擁有透視一切虛妄的神奇能力。

在我的天眼之下,他們體內“元氣”的流通速率無所遁形,其成色幾何也一覽無餘。無論是微弱的元氣波動,還是強大的元氣洪流,都無法逃脫我的這雙眼睛。

從而不受任何表象的迷惑。)

隨著易輝的話音落下,周圍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

眾人皆露出驚訝的表情,都被這個訊息所震撼,他們互相對視著,眼神和表情變得惶恐不安。

黑衣人更是眉頭緊鎖,他沉聲道:

“外門出現金丹境學員?這怎麼可能?再說他們為何要壓制修為?”

易輝眉頭皺起,搖著腦袋,沉聲道:

“我也不知道他們的目的何在,但這樣的行為,無疑增加了整個事件的複雜性。我們需要更加小心謹慎,以免陷入更大的危機之中。”

易輝雖然表面上對眾人說不知道那些金丹境高手的真正目的,但心中卻暗自猜測著另一回事:

(睜著那一雙雙狗眼,隨便就能放走趙霸天,這還有天理?還有王法嗎?

如果他們的目標真的是趙霸天,那絕不會如此輕易放過他。所以,這些金丹境高手的目的根本不在趙霸天身上,他們真正的目標……是我?!”)

易輝心中湧起一陣寒意,暗自心驚:

“還有一個更可怕的問題,那就是,如果這些內門高手不是透過我手上的日月重開令安插在這裡的,那就說明,還可能存在另一塊令牌,在另一個人手裡!”

(如果假設這是真的,那麼這個人很可能也是我的敵人。他利用令牌調動內門高手,目的很可能是為了對付我。

而且,他的行動如此隱秘,我竟然毫無察覺,這說明他的佈局非常高明,心思也極為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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