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得寫引子,就拿這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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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落青衫淚,風吹起雲時
少年的風吹走了人生苦短,吹遍了年少輕狂,像在風裡盪漾的一聲聲放肆的笑。
他們用狂放不羈的的愛意多餘地證明著草是青的,風是軟的,少年的夢是屬於太陽的
就像那些塑膠瓶可樂的碰撞,氣泡的交融裡是以為會一直無憂無慮的友情與戀意,直到美麗的氣泡破裂,才現出十年後的酒桌上不斷壓低的杯口後那層厚厚的笑臉。
回到酒桌上那個最不引人注目的角落,把勒住脖子的領帶鬆開,揉著上臉的酒意和朦朧的眼睛,卻總能看到那個永遠做主角的青春時代
我們的故事,終於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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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襯衫,籃球,汽水,放肆的笑聲,好像成為了爛俗的描寫青春的詞字,但總有一些人一些事是絢爛的顏色,璀璨的光也只能用這些浮誇的字句描寫青春的瀟灑
陽光伸出觸角,膽怯地探索著世界的角落,就像苑旁的花蕊怎麼也不願將花芯暴露在陽光下
燦爛的暖意柔軟了女孩手邊的卷子,圓珠筆無助地在白紙上工整地寫下一個解字,卻沒了下文
就像那些飛舞在風裡的情書中最後一個逗號,永遠不知道那後面藏著少年多少的臉紅與顫抖
女孩煩悶地用筆尖撕扯著草算紙,
陽光一瀉千里,荒誕地撒在桌子上,構成了一個華而不實的夢
她輕輕舒展著壓抑的短小四肢,活動著僵硬的脖子,思緒卻又一次飛到了那件白色的t恤和那抹眉目舒朗的笑意
隔著一層樓板,卻隔了兩個世界,就像王安石永遠望著隔了“數重山”的家鄉,李清照回望著“捲土重來未可知”的項羽卻只能“不肯過江東”
一層樓,卻隔開了兩個心房,讓燃燒著愛情的血液流不進那個蒼白跳動的心室裡
男生的校服隨性地挽到肘部,露出了一雙白淨的胳膊,懶散的眼睛彷彿只有看到數學題才能提起一絲興味,筆尖在答題卡上隨心所欲地遊走著,
解字後面跟著一大串潦草的字跡,唯一清晰的卻是兜裡小紙條上寫的人名
“xx,給塊糖,作業給你抄”
他把嘴裡的糖翻了幾下,蘊出一絲絲甜味,那雙有神的眼睛變得氤氳了,暈著笑意。
鈴聲打斷了不同的兩個人同樣的思緒,兩個不同的老師收了兩張不同的卷子,一張寫的完完整整,一張寫的空洞蒼白,沒有一點相似之處。
完完整整的卷子上的答案可能解釋不了那個無解的問題,而空洞蒼白的卷子卻把無解的答案描繪得那麼生動美麗
就像探究少年的心意永遠沒有正確的解法,有的題無解,有的題多解,有的題隨便換個係數就成了新題,有的題窮盡一生也找不到題裡的已知資訊
林瞳向前伸了個懶腰,活動了幾下脖子,把小短腿從桌子裡抽出來,整理了一下癱軟的衣服,拿著亂七八糟的數學卷子漫不經心地走出教室
走廊上擁擠的人群熙熙攘攘,應該就是十幾年後的社會上那些擦肩而過的人,這些無語凝噎的人流沖淡了多少時間的連線,斷開了多少牢不可破的誓言
人是群居動物,但卻只喜歡兩個人的群居,因為有了ta,就已經有了整個世界。
人流已經把土豆埋在了土裡,只剩下一個頭頂在人群裡浮動,教室後門擠出了另一個人,這人又高又大,幾個形容土匪的詞都能形容他:膀大腰圓,虎背熊腰,傻大黑粗。他把卷子和筆袋夾在胳膊底下,用另一隻胳膊毫無素質地扒拉開前面的人,用體重優勢把人群硬生生撕開一個大口子,再把肥壯的身軀像一個楔子一樣插進去,再用身高優勢看到了林瞳的位置,一臉沉重地準備接受命運的打擊。
“考的咋樣”
“傻逼,滾啊”
“肯定比我好”
“那是肯定的”
“那和烏衡比呢”
沉默,少女的沉默只有兩個可能,心虛或者心動
“好好好,我閉嘴還不行嗎”應飛星索然無味地嘟囔著。
應飛星仍然毫無素質地扒拉著人群,無所謂地向前擠,而林瞳的眼睛卻透過吵鬧的人群看到了拐角的那個男生,看到了乾乾淨淨的襯衫,看到了冷冷的臉上一本正經的笑,看到了笑起來時候的眉角彎彎,看到了他嘴裡的糖和兜裡的紙條……
正在應飛星一巴掌扒拉到歷史老師的臉的那一刻,男生和女生的目光撞上了,像是侏羅紀撞向地球的小行星,把二人眼裡的恐龍滅絕地一乾二淨
在充滿恐懼與絕望的一聲聲磕磕巴巴的道歉聲的背景音樂裡,目光的對視如水乳交融,靜靜地詮釋了歲月靜好,時光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