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臉色一沉。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江然睜開眼,只看了一眼,接著又閉上。
“我怎麼看見顧總了,他怎麼這樣陰魂不散,連我的夢都不肯放過。”
顧淮聽著她的瘋言瘋語,閉了閉眼,捏著杯子的手,暗暗用勁。
“你就這樣討厭我?”
懷中的人毫不猶豫的說:“討厭,很討厭,”說著說著哭了起來,:“他就是個王八蛋,就知道欺負我,嗚嗚……”
“砰。”
杯子應聲被摔在地上。
顧淮看了一眼遠處碎成渣子的杯子,又看了一眼懷中的女人。
都已經這樣了,還能有這麼大的力氣,摔杯子,看來還是病的輕。
顧淮手捏著藥,用力一捏她的下巴,嘴巴張開的瞬間,藥精確的扔進她的口中。
苦澀的味道在空中蔓延,江然皺著眉,抗拒的想要往外吐,被顧淮用手堵住嘴巴。
忽然,掌心被溫柔舔舐了一下。
顧淮心口一窒,手掌迅速拿了下來。
江然並不知道她做了什麼,她被燒的渾渾噩噩,口乾舌燥,像一隻擱淺的魚,急需水源。
“水,水……”
顧淮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她的臉紅撲撲的,雙眸半睜著,粉紅的舌尖,舔舐著蒼白的唇。
顧淮閉上了眼,做著深呼吸。
身體內的獸,蠢蠢欲動,根本不受控。
平靜了幾秒,顧淮重新倒了一杯水,剛遞過去,就被她一把打翻,浴袍被灑出來的水染溼。
“爸爸,爸爸,我想喝水。”
這已經到了他忍耐的極限。
停了兩秒,他喝了一口水,低頭吻在了女人的唇瓣,口中的水被送了進去。
江然下意識的張嘴喝著,沒等他反應過來,身下的人主動吻了上去,炙熱的吻攪動著他的心。
腦中最後一道防線,轟然崩塌。
喝飽的她,後知後覺想要抽離,唇已經被男人封上,身體也牢牢緊固在方寸間,不得動彈。
她是飽了,可他還餓著。
身體是被藥強行控制著,可這對他並沒有什麼用,懷中人不出現還好,可偏偏她就在眼前,怎麼忍得住。
江然被他吻的頭腦發脹,如同一攤水一樣,攤在他的懷中,任他索取。
顧淮到底是顧著懷中人生病,沒有做到最後一步。
最後關頭,她的腿發揮了大作用。
顧淮躺在床上緩了一會,這才去到衛生間,開啟花灑,任憑冰涼的水順著頭頂流遍全身,體內的火併沒有完全下去,反而越燒越旺。
浴室的門緊關著,隨著男人的聲音,門被開啟。
男人腰間纏著一條浴巾,上半身並沒有穿衣服,而是光著。
精瘦有料的胸肌,寬肩細腰,溼漉漉的頭髮還在滴水,精緻的面孔更是讓人垂涎三尺。
不知道是不是藥效起作用了,江然這會睜開了眼,視線落在他的身上,貪婪的看著。
“就算這是夢,也不用這麼真吧。”
她的嗓音啞啞的,帶著病態。
顧淮正擦著頭髮,聽到她的話,停了下來。
“你說什麼?”
床上的人,虛弱的喘著氣,:“果然是在做夢,那個男人那會這麼溫柔。”
顧淮被她的話給氣笑了。
從她的話中不難聽出,她這是在做夢,說得都是夢話。
“那你希望他是什麼樣子的?”
“溫柔的,多金的……”江然忽然搖了搖頭,如果是在做夢,這不切實際的夢,差一點口出狂言,停了兩秒,低聲:“還是消失吧。”
顧淮冷笑一聲:“你說什麼?消失?”
“嗯。”江然低沉的回答著。
顧淮站在床邊,目光沉沉的看著她,沒有在說話。
而床上的人,迷迷糊糊說了一句:“冷”便睡了過去。
顧淮本就不是什麼正人君子,有軟嬌娘在,自然是要抱著睡的。
扯掉浴巾,掀開被子躺了進去,剛躺好,旁邊的人像是感受到了,翻身纏在她的身上,八爪魚般。
顧淮嗤笑一聲,:“剛剛還說讓我消失,這會倒不裝了。”
“別說話,等下把我吵醒,帥哥就跑了。”
顧淮翻了個白眼,沒在說話。
女人身上燙的嚇人,唇間撥出的熱氣,灑在胸口。
顧淮忍不住,喉結滾動。
最後長臂一攬,將她用力按在懷裡。
懷中的人,老老實實的躺著,不再動彈。
冷意慢慢減退,江然覺得自已周邊有一個大火爐,在炙烤著她,下意識想要靠近,漸漸的她睡了過去。
寬大的落地窗簾並未被拉上,星星點點的燈光打在玻璃上。
透過光亮,男人將懷中的人抱得更緊。
次日一早。
江然是被熱醒的,睜開眼,引入眼簾的便是男人精緻的五官還有高挺的鼻樑。
她下意識的閉了閉眼,過了幾秒,重新睜開,眼前的一切並無變化。
這才意識到,並不是在做夢。
她愣了幾秒,這才想起,昨天晚上的一切。
臉慕然的紅了起來。
她抱著他睡了一夜?
忽然又想起昨天晚上說的一些話,此刻想死的心都有。
她並不知道,在她醒來前,顧淮早就已經醒了。
“醒了!”
耳邊是他低沉充滿磁性的嗓音。
顧淮手臂支著頭,看著她,修長的手指有意無意的觸碰著她的臉頰。
江然抿嘴不語,裝死中。
“看你的樣子,是好了。”
顧淮不懷好意的看了她一眼,:“既然好了,是不是可以做一點其他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