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家屬來了沒？”
病房的門被推開，護士掃了一眼病房，視線落在江然的臉上。
“你是病人家屬？”
江然愣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
“這是繳費單，麻煩跟我走趟。”
“好。”
在病床上躺著的劉燕，抿緊了唇，現在還是少說話，等出院了，再收拾她也遲。
病房門被關上。
“路學長，你先還回去吧，我這……”
剛剛在病房裡說的話，想必他已經聽到了，已經無所謂了，有些東西，是瞞不住的。
“你的錢，我收了，等過幾就還你……”
“嗯。”
臨走前，兩個人約定好，過兩天再見。
江然拿著單子，緊跟在護士身後，這一路上她沉浸在自已的世界當中，完全忽略了，這條路根本就不是去繳費的。
隨著身邊的環境越來越安靜，她這才注意到不對勁，抬頭看了一眼周圍，陰森森的走廊，只有他們兩個。
“你要帶我去哪裡？”
走在前面的人，在聽到她的話後，忽然停下了腳步，身子並沒有轉過來，背對著她。
“去你該去的地方。”
話音剛落，江然只覺得眼前一黑，便昏了過去。
在此醒來，她的臉上蒙著布，什麼都看不到，也什麼也聽不到，未知的恐懼使人害怕。
不知道又過去了多少，她聽到了腳步聲，下一秒，臉上的布被扯掉。
頭頂刺眼的燈光，直射進眼睛，隔了好一會，方才看清楚眼前的一切。
“你們是什麼人？”江然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西裝革履的男人。
男人只是抬頭看了她一眼，並未說話。
江然心頭一緊，整個人還未完全從恐慌中回過神。
她試圖從眼前的身上找到蛛絲馬跡，可一點頭緒也沒有。
眼前的人，她從未見過。
這時，眼前的門被開啟，一個身材矮胖，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朝著她走來。
“長得確實不錯，看來那小娘們，並未說謊。”
目光的目光在她的身上肆意打量，他的眼睛像是帶著刀，一點點剝她身上唯一的遮羞布，最後停在她的脖頸處。
“看來已經不是c了，沒意思……”
江然抬頭，就看了男人眼底的嫌棄，厭惡。
他手裡拿著毛巾，捂在口鼻處，只露出一雙發紅的眼，既然這樣，她也可以感知危險。
“這女人太髒，扔給兄弟們享用吧。”
話音剛落，旁邊站著的男人，忙接上了他話：“沈總，我看到時可以先留下她。”
“為何？”
男人拿著毛巾擦了擦手，反手扔在地上，目光在她的身上重新打量了一番，臉上是平靜的。
“這張臉，長得太過於乾淨，那些老闆就愛這種口味，留給他們說不定對生意有好處。”
男人聞言，眉梢輕挑，言語間帶著幾分欣賞。
“倒是分析的不錯。”
說完這句話，男人轉身走了出去。
江然坐著在地上，雙手雙腳都被捆綁著，腳邊放著一瓶水，除此以外，什麼都沒有。
“江小姐，剛剛你也看到了，如果不是我救了你，只怕你今天是出不去這個的房間的。”
江然冷笑一聲，反問：“你的意思，是我還得謝謝你？”
綁她來的人是他們。
害她的人也是他們。
現在竟然還想讓她說謝謝？
痴人說夢。
男人笑了一下，在她的面前蹲下，：“那倒不用，只是，”剛剛還溫和的眼神，下一秒冷了下來，語氣帶著威脅：“今天晚上的人是你我都都得罪不起的，如果想活著走出這裡，最好聽話。”
“如果我說不呢。”
江然倔強的瞪著他。
男人忽然笑了起來，笑不達眼底，他的手在她的臉上滑動著，最後手指落在江然領口處，指尖掃過那些觸目驚心的痕跡，勾了勾唇角。
“已經是爛貨了，在裝貞潔，就沒意思了。”
他的手忽然猛的扣住她的脖子，用力的卡著。
江然下意識的想要躲開他的觸碰，男人根本就不給她這個機會，扣著她脖子的手猛然用力。
“如果你不希望你的母親早點離開這個美麗的世界，最好聽我的安排。”
江然被迫仰著頭，看向他，她的臉因為缺氧，臉色漲紅，額間的青筋暴起著，胸口激烈喘息著。
“從現在起，你母親的命都在你自已的手裡掌握，想她活命，就認真記住我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
見她不再反抗，男人驟然鬆開了她。
從口袋中拿出消毒溼巾，認真擦著手指。
江然倒在地上，貪婪的吸著失而復得的氧氣。
他拉了把椅子，在她面前坐下。
同她交代著，今天晚上的細枝末節，連同這些男人在床上的癖好，都一一說與她聽。
交代完這些，他便從這裡走了出去。
半個小時後，屋子的門再次被推開。
一個年齡在四十歲這樣的女人，提著一個袋子，走到她面前。
也不管她同意與否，上來將她身上的衣服扒了個精光，接著拖著她的胳膊，進了浴室。
浴室裡。
“出來賣，就好好賣，掙扎什麼，瞧瞧你身上這些痕跡，怕不是一個同一個男人弄出來的吧，可真夠騷的。”
江然停止了掙扎，任由她洗著。
她說的倒是一點沒錯。
確實賣過。
貞潔烈女這個頭銜，確實不適合她。
忽然她像是想到了什麼，斟酌了幾秒，一把抓住了女人的手臂。
一雙大眼無辜的看著眼前的人。
“姐姐，我能不能向您打聽一件事？”
她想知道那個人口中的女人是誰？
為何要把她弄到這個地方！
女人瞥了一眼，坐著在浴池裡的女人，眼眶紅紅的，溼漉漉的頭髮，粘在臉頰上，臉色慘白，一副病殃殃的樣子。
讓人忍不住可憐。
也難怪，剛剛的上司，特意交代，看好她別讓她尋了短見。
女人心軟的看了她一眼，鬆了口。
“什麼事？”
直接問眼前的人肯定不會說。
“我姐姐不知道被他們帶到了哪裡，我，我想知道她是不是安全的。”
江然看著她，眼淚跟不要錢似得，砸在女人的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