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很強勢。

從這個吻裡面,江然感受到了一些不尋常的曖昧。

這個吻算是兩個人真正意義上第一次,她沒想到男人同女人接吻,會是愉快的,頭皮發麻的,讓人忍不住想要的更多。

上方的男人,緊閉著雙眼,手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腰間,浴帶被解開,手指剛觸碰上。

肚子不合時宜的發出叫聲。

上方的人動作停頓了下來,蹙著眉看她。

接著又叫了一聲。

江然尷尬的笑了笑,抱歉的說:“我好像是餓了……”

昨天幾乎一天都沒吃飯,晚上又淋雨生病,早就餓的飢腸轆轆。

顧淮盯著她看了一會,像是在確定她是不是在騙人。

下一秒,轉身來到酒店座機前,拿起電話,要了兩份早餐。

“起來洗漱,等會吃飯。”

撂下這句話,便去了浴室。

江然拉了拉浴袍,呆坐了幾秒,朝臥室外的浴室走了過去。

等她出來時,顧淮已經穿戴整齊,藍色的西裝,同色系的襯衣,領口並未打領帶,透過玻璃照進來的陽光,打在他黃黃的頭髮上,從背影看真的很外國人。

他的五官深邃,混血感十足。

江然也有過疑惑,好在查過簡介,他是國人。

“不吃飯,杵在哪裡做什麼?”

男人的說話聲,將她的思緒拉了回來。

看來昨天晚上還真是在做夢。

這才是他。

說話尖酸刻薄,難聽。

江然低頭,繞過面前的沙發,坐在餐桌前,桌子上是一份小米粥,饅頭,還有幾個清淡小菜。

這對於剛剛生過病的她再好不過了。

顧淮看著她,並未動眼前的食物,只是端起面前的黑咖啡喝著。

女人吃飯很安靜,白皙的小臉上,未施粉黛,粉嫩的唇,隨著食物動著。

江然低著頭,她可以明顯的感覺到,男人的視線在她的臉上,看得她渾身不自在。

“你不吃嗎?”

終於忍不住開口詢問。

對面的人簡單明瞭就一個字:“吃。”

“那你盯著我做什麼?”

顧淮冷笑一聲,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在看我的“食物。””

他的目光侵略性十足,漆黑的眼底,像是有一頭蓄勢待發的野獸,隨時可以將她就地正法。

她不再說話,低頭快速扒拉著面前的食物。

“江然,我希望你能接受我的提議,這是為了你好,畢竟想在這個社會上生存下去,沒有錢,沒有人脈,等於是死路一條。”

顧淮喝了一口咖啡,瞥了她一眼,又說:“當然,你有可以不同意,但我想睡你還是會睡你,你逃不掉的,與其這樣,倒不如跟我好好談一下條件,只要你說出來關於金錢方面的,我都會同意,這是最後一次問你。”

“啪。”

手中的湯勺,掉落在地。

強買強賣。

完全不管她的死活。

內心剛剛對他升起的一點好感,在這一刻,被他完全擊碎。

看,這就是他。

他將無賴演繹的淋漓盡致。

什麼高冷總裁,不近女色。

都是人設罷了。

江然抽了一張紙巾,擦了一下嘴巴,站起身,拿起沙發上的包包,就要出去。

跟狼共處一室,誰知道等會會發生什麼。

手腕忽然被一股力量扯住,江然掙扎了一下,便不動了,任由他抓著。

“穿成這樣就要出去?”

“是。”江然憋著一口氣,賭氣回答。

顧淮微微一用力,女人的身子便到了他懷裡,然後將一個袋子塞進她的懷裡。

“這裡的衣服是給你的。”

“我不要。”

顧淮寵溺的笑了笑,:“扔了你的衣服,當然是要賠給你的。”

此刻他的語調很是溫柔,或許連他自已都沒發現。

江然臉色緩了下來,她當然不想穿著浴袍出去。

拿著袋子,跑的飛快。

顧淮看著她滑稽的背影,勾了勾唇角。

衣服是兩件套,尺碼剛好合適,白色小香風。

江然出去的時候,坐著在屋子裡已經沒有了人。

這倒是讓她有些意外。

出了酒店,她剛想去坐車,這才想起,自已身無分文。

正不知道該怎麼辦時,一輛熟悉的車停在她面前,車門被開啟,顧淮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

“上車。”

江然站在那,沒有動。

顧淮冷笑,也沒想跟她繼續僵持下去,停了一秒,發出最後警告。

“想好,到底是上還是不上,如果你的錢多,倒是可以試著遲到一下。”

江然咬著下唇,不語。

顧淮轉過頭不看她,伸手準備關門,忽然女人擠了進來。

他瞥了一眼,淡淡對司機說:“走吧。”

車子在路上行駛著,誰都沒有說話,在車子快要到公司時,江然下了車。

車子太高調,如果被同事看到,怕是解釋不清。

但她不知道的是,她的身影早就被人注意到。

到了公司,江然坐在座位上,開啟電腦翻開昨天做出來的文案。

這時,一道爽朗的說話聲,鑽進她的耳朵。

“江然,今天的你很不一樣。”

麗麗的目光在她身上打量著。

江然抬頭笑了笑,說:“是嗎?”

“沒想到啊,你還是個富婆。”

江然一臉茫然:“什麼意思?”

麗麗心裡冷笑,裝的真像。

昨天地攤貨,今天高奢,這個女人真是讓人意外。

“沒什麼,你的臉色看上去不是太好,是生病了嗎?”

麗麗關心的語氣,讓她心頭一暖。

“感冒了,”剛說完她就後悔了,連忙解釋:“已經好了,不會傳染的。”

麗麗抬頭摸摸她的額頭,動作自然又親密。

“體溫正常,只要沒燒就好。”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生病了,對於麗麗的關心,頓時紅了眼。

從小到大,除了小雨這樣關心過她,麗麗算是第二個這樣關心她的人。

她的家人,根本就不在乎她的死活,所以她從小到大很少吃藥,也很少去看醫生,能抗就抗,實在看不過去了,媽媽總是會給她熬一碗,他們家牲口吃的草藥。

那藥太苦,導致到現在她都忘不掉那個味道。

江然垂下腦袋,下意識的說:“麗麗,你真好。”

“對了,我來的時候,看見你從一輛邁巴赫上下來,那是你男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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