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沈清月趕回家的秦驍陽也沒閒著,戴上草帽就下地去幹活了。

從不下地的沈苗苗坐在田埂邊上等了好半天,終於看到秦驍陽來了。

他上身只有一件白背心,肌肉鼓鼓的,極具力量感,健康的小麥色面板在陽光下油亮油亮的。

沈苗苗找了個陰涼的地方坐下看著他割地裡的小麥。

今年立夏的太陽很毒,秦驍陽幹了沒一會兒,臉上的汗就順著腦袋往下淌了。

他撩起背心擦了擦臉上的汗,結實的腹肌就露了出來,挺直脊樑站在陽光下的他,像是棵高大挺拔的白楊樹。

沈苗苗看得心動極了,拿上自已的水壺就朝他走過去。

“驍陽哥,喝點水吧。”說著還從脖子上解下自已脖子上的毛巾,想給他擦汗。“我看你都忙活了一早上,累壞了吧?”

秦驍陽往後退了一步,看也沒看她,低下頭接著幹活。

沈苗苗看他態度冷淡也沒放棄:“驍陽哥,地裡活不少,我來幫你吧。”

沈苗苗皺著眉頭從田埂走了下來。

家裡的活她都沒幹過,為了秦驍陽,她也算是拼了。

感覺到沈苗苗在慢慢靠近自已,秦驍陽不悅的蹙眉:“不用,我能幹完。”

“有我幫忙幹得不是更快嗎?”沈苗苗假模假樣的拿起旁邊的鐮刀要幫忙。

秦驍陽終於放下手裡的鐮刀看了她一眼,抬手往遠處一指:“沈同志,要是閒得沒事,你家的地就在那邊。”

沈苗苗咬唇:“我家人多,兩個弟弟和我爹能幹完,我就是看清月妹妹沒來,這才想幫幫你嘛。”

沈苗苗心中腹誹,沈清月這會兒肯定是在家裡睡大覺呢,來都不來地裡幹活,驍辰還說她改好了,我看她就是和以前一樣的懶。

秦驍陽看了看日頭,起身往家走,把沈苗苗撇在原地。

臨走秦驍陽像是想起什麼,又回頭跟沈苗苗說:“我家清月不像沈同志你那麼閒,她有自已的事要做。”

沈苗苗氣得直髮抖,把手裡的水壺摔在地上。

秦驍陽又皺著眉回過頭看她:“趕緊從我家地裡出來,別踩壞了我家的麥子。”

說完也不管身後的沈苗苗怎麼樣了,轉身回了家。

他媳婦這會兒不知道還在沒在村口擺攤,該餓壞了吧。

村中家家戶戶炊煙裊裊,地裡忙碌的人們都在往家趕,不一會兒村裡大道小路都空蕩蕩的了。

沈清月看沒人來了,索性收攤回家吃飯。

這會兒家家都忙著做飯吃飯,她在村口待著就是做無用功,費力不討好。

剛到家門口,沈清月就聞到飯香了。

今天天氣熱,秦驍陽特地煮了一鍋解暑的綠豆粥。

昨天晚上菜剩的也多,秦驍陽沒做什麼新菜,熱了熱冷菜就夠吃了。

大熱的天在廚房忙,比在日頭底下曬著還難受,秦驍陽的背心都溼了一大片。

沈清月進門的時候,秦驍陽已經把飯、菜擺好了。

抬頭看見沈清月進來,秦驍陽有些責怪:“怎麼不等我到村口接你?”

“你那堆布頭不少,我騎腳踏車給你拉回來,你能省點力氣。”

看沈清月手裡只有一個包袱,秦驍陽擦了擦手上的水問:“剩下的布頭呢?在村口?我去給你拿。”

沈清月上前去挽著他:“哪還有什麼布頭?都賣了,就剩我手裡這點了。”

秦驍陽有些吃驚:“能賣那麼快?”

沈清月得意的點點頭:“嗯,我一尺賣八毛,買兩尺送一尺,一早上就賣出去兩百四十多尺。”

“這麼賣你能掙到錢嗎?買二送一賣得是快,不會虧了吧?”

沈清月拿出衣兜裡的一百三十二塊八向他展示。

“哪會虧了?這布頭我按斤進的,一斤就兩塊錢,一斤就有二十一尺布,我都賺大發了。”

秦驍陽算了算:“你這布頭進價一尺連一毛錢都不到,三尺布頭進價往多了算也才三毛錢,買二送一,賣出三尺布你還能掙一塊三!”

“可不是嗎?我可不做虧本的買賣。”

秦驍陽看著沈清月的眼神多出了一絲敬佩,就這一上午,沈清月就掙了一百多塊,比他一個月的津貼還高。

王香蓮也從地裡回來了,看桌上有飯,以為是沈清月做的趕緊說自家兒子:“驍陽,清月來鄉下肯定有不習慣的,你咋能讓她做飯?”

沈清月笑著給婆婆遞了杯水:“媽,是驍陽做的飯,我也剛回來呢。”

王香蓮這才笑了:“哎,那就行。清月,你是城裡姑娘,不比驍陽鄉下長大的皮實,有啥能叫他幫忙的,你儘管跟他開口。”

秦驍陽坐在飯桌邊,越聽越憋屈:“媽,你還是我親媽?”

王香蓮白他一眼:“你是我兒子,清月也是我半個閨女。”

“人家嫁來咱們家裡,咱們得多照顧她,不能叫她覺得這家裡就她一個外人,要把她當自家人。這話媽跟你說幾遍了?”

她太懂得遠嫁無助的心情了。

王香蓮自已就是從外鄉嫁到上巖村的。

因為人生地不熟,早年被秦大強打的時候,連個幫她撐腰幫忙的人都沒有。

頭一次被打,她跑出去求助,村裡人格外團結,都勸她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叫她別計較,甚至還有人說是她做錯了才被打的。

指責她的人太多,連她都覺得是不是自已的問題。

她失望的走回了家差點尋死,村裡人還覺得自已做了大善事,畢竟寧拆一座廟,不拆一樁婚。

後來她就在這一次又一次的家暴中習以為常,再也沒敢想過反抗了。

當初她的悲劇已經無法避免,她只能好好教育兒子,讓那樣的悲劇再也不要上演。

秦驍陽看自已媽和媳婦親如母女的模樣,笑得合不攏嘴。

王香蓮把草帽遞給沈清月:“村裡沒啥好吃的,我從地裡回來的時候,上山給你摘了些山莓(樹莓),你嚐嚐。”

沈清月接過去一看,草帽裡全是紅色的小樹莓,她這會兒正渴,嚐了一顆,汁水又多又甜。

王香蓮看她喜歡就高興的笑了,撩起袖子坐下準備吃飯。

沈清月看見她手臂上好幾道長長的一道血痕,看樣子是新傷的。

手裡的樹莓頓時不香了。

樹莓植株高大,枝幹上還有倒刺,不好採摘。

王香蓮還是挑著好的摘,可不是一不小心就得傷著?

“媽,以後你別給我摘這些了。”

王香蓮手裡的筷子一頓:“你不愛吃啊?”

“沒有,就是我不想看你傷著。”

王香蓮不在意的看看手上的那幾道血痕:“沒多大事,過兩天就好了,媽又不是天天能見著你們。”

沈清月想起家裡是兩居室,就問王香蓮:“媽,要不你跟我們到城裡住去?”

王香蓮搖頭:“驍辰怎麼辦?他晚上回了家,連個做飯的人都沒有。”

“而且媽要是過去了,你住得也不自在啊。你們小夫妻過好自已的日子,媽就滿意了。”

沈清月只好先把這念頭放一放。

秦驍陽吃著飯,還是決定和沈清月坦白沈苗苗到地裡找他的事。

現在不說,過後叫沈苗苗捅到媳婦面前會有更大的麻煩,本來他心裡就沒有鬼,用不著瞞著。

“早上沈苗苗到地裡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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