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月想幫著王香蓮洗洗碗,王香蓮卻趕她回屋:“去去去,你今天和驍陽坐了好幾個小時的車,老實歇著,就這點活我一個人就能幹完了。”

王香蓮一點活兒都不讓她沾手,沈清月沒辦法,只好回了屋。

她掏出來自已的課本,就著家裡的煤油燈學習,瞥見一邊的秦驍陽,她嘴角一勾:“秦同志的追求者倒是多得很啊。”

秦驍陽假寐的眼睛頓時睜大:“我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

兩個人關係剛剛緩和一點,他可不想出什麼岔子。

“沈苗苗喜歡你,你不知道?”

秦驍陽沒有裝糊塗,直接回應了她的問題:“知道,我拒絕過的。”

他對沈苗苗已經很冷淡了,可不知道為什麼沈苗苗還是不死心。

沈清月嘆了口氣,男人太優秀也不大好啊,低頭看看自已這一身肉,減肥的心更堅定了。

自已這男人就是什麼都不做,站在那都沾花惹草的,她也不能這麼灰頭土臉的,叫人覺得輕易就可以比下去。

總被人覺得她的牆角好挖,實在是太憋屈了。

院門響了一聲,秦驍辰送完沈苗苗回家了。

雖然對秦大強沒什麼好感,看他那麼晚沒回來,沈清月還是問了句:“用不用去找找你爸?”

秦驍陽嘴角露出一抹嘲諷的笑:“不用。”

“他死不了,不是去賭,就是去二叔家了。”

秦大強在他小時候就經常不回家,整夜整夜在外面賭。

別人找上門來要賭債,他就躲到二叔家裡,讓他媽和他一個小孩應付。

討賭債的那些都是窮兇惡極的社會渣滓,要不到錢,抓著他媽的頭髮撞牆、扇巴掌都是常事,有時候連他一個小孩也不能倖免,要被他們提起來踹上幾腳。

等應付完討債的人,秦大強又回家來,沒事人一樣要吃要喝。

對這樣一個人渣,他生不出一點父子之情。

夜深了,沈清月收起自已的書,準備去燒水洗漱。

王香蓮就把洗腳水端來了:“清月,來,洗腳。”說著就要去脫她的鞋子,上手給她洗腳。

沈清月有些不習慣被人這樣伺候,趕忙拉住她的手:“媽,你不用這樣。”

“我會和驍陽好好過日子,你放心。”

這個苦命的婆婆總是把自已的姿態放得很低,討好身邊的人,卻照顧不好自已的心情。

王香蓮窘迫的低下頭:“清月,你照顧了我小半個月,你對我那麼好,我就想幫你做點事。”

沈清月攬住她的肩:“媽,今天飯是你做的,碗也是你洗的,我已經很不好意思了。這水咱也不用浪費,端回你屋裡,我給你洗個腳。”

王香蓮嚇得直襬手:“哪能要你伺候我?”

她不是舊社會磋磨兒媳的惡婆婆,她就想著兒子和兒媳好好過日子,沒想過要兒媳伺候她。

沈清月挽著她的手,笑得很甜:“媽,這不叫伺候。你照顧我,我也得照顧你呀。一家人不就得這樣嗎?”

王香蓮被她拉著一路往外走:“我每天下地幹活,這腳髒得很,我自已洗就行。”

沈清月看王香蓮一深一淺的腳印,扶著她手微微收緊。

“媽。沒事,咱們都是一家人了。”

“你這腿等著再過兩個月,你身體恢復的好一些,咱們就上省城治去。”

王香蓮拍拍她的手:“我沒事。現在也不流血了,也不疼了,就是跛著點,沒啥事。不用為我這老婆子浪費錢。以後你和驍陽在城裡,花錢的地方多。”

沈清月不贊同:“媽,能治好乾啥不治?錢不是啥大事,驍陽有獎金,我自已也做了生意能掙到錢,你別操心我們。”

王香蓮驚喜的看著她:“清月,你還會做生意?”

“嗯,媽。我賣布頭都掙了不少了,這次回來也是為了處理手裡的布頭。”

王香蓮想了想:“上村東口賣吧,那每天經過的人不少。”

“村東那一片有好幾家人多,出得了人去外頭打工,算是村裡比較富裕的,他們消費得起。”

沈清月感激的看著自已的婆婆:“謝謝媽,我正愁不知道上哪擺攤呢。”

知道她做了個體戶沒有一點意見,還給她支招幫忙,這麼好的婆婆實在難得。

到王香蓮屋裡,沈清月給她脫了鞋,王香蓮一腳的黃泥,沈清月表情都沒變一下,把她的腳放進溫水裡,還順道給她做了個足底按摩。

王香蓮越看這個兒媳婦就越覺得滿意,踏實又能幹,對她都那麼好,更別說對她兒子了。

就這一晚上,兩個人的關係又近了一大步。

沈清月洗漱完回到屋裡,秦驍陽已經睡下了,他拿了被褥在地上打地鋪,把床留給她。

沈清月蹲下身子看了眼他安穩的睡顏。

那雙鷹眼緊緊閉著,身上沒有了平時的凌厲。

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陰影,出乎意料的柔和恬靜。那顯眼的高鼻樑似是平地上拔起的小山,惹人注目。

沈清月忍不住伸出手指,輕輕掃了下他的鼻尖。

秦驍陽像是睡得很沉,臉上沒有任何反應,只有喉結微不可察的動了下。

村裡的夜很涼,沈清月把被子給他蓋好就上床睡覺了。

沈清月平穩的呼吸聲響起,秦驍陽才翻過身去看著她,黑暗中,那雙深黑色的眼顯得格外亮。

一大清早,二叔秦二順就領著一家老小到秦驍陽家門口了。

這些年這個大哥總是跑到他們家蹭吃蹭喝,那點親情早就消耗殆盡了。

“大嫂,你家這大兒媳婦要不得啊。才娶媳婦兩年,驍陽連自已爹都不認了。”

“這兒媳婦剛到家裡,就把公公給攆出去,是不是當我們秦家沒人了?”

王香蓮被噎得支支吾吾擠不出兩字,還是大著膽子給沈清月撐腰:“清月很好,很孝順,你們別這麼說。”

“好?好怎麼會公公出門一晚上家裡人不聞不問?我不管啊,大嫂今天你肯定是要給我們一個交代。”

秦二順奸滑又刁鑽,平時看秦驍陽不在家,王香蓮一個人好欺負,沒少藉著秦大強來家裡吃飯的由頭找王香蓮要錢。

沈清月被那一家子吵得頭疼,帶著起床氣衝出了屋子。

“二叔,有什麼要講的和我說,別為難我媽。”

秦二順一見沈清月凶神惡煞的樣子,耍賴的話都忘了怎麼說。

想想得要錢,秦二順又鼓起勇氣和她說:“侄兒媳婦,你看驍陽他爹到我們家吃飯的錢……”

秦二順知道沈清月是個潑婦,說起話來不像跟王香蓮說話時候那麼胡攪蠻纏,語氣溫和,態度謙良,就差沒下跪求她了。

沈清月皺了下眉頭,秦二順縮縮脖子趕緊打住了話頭:“那錢就算了,都是一家人。”

沈清月潑婦的功力他是見識過的,今天遇上她,錢和命他只能選一樣,他可不敢惹這個惡婆娘。

秦二順耐著性子,好好跟沈清月商量。

“你看,什麼時候能把人接回家來?總在我們家住著,那也不叫個事。要是傳出去了,村裡人得說你們閒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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