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都覺得第十二局才是重中之重的時候,而她偏偏要在第十一局結束一切!

酥綿慢悠悠地起身,隨後她將身前三個牌翻開。

【叄】、【陸】、【肆】。

酥綿知道李公子最後那張牌是【柒】,可就算不是【柒】,哪怕是【壹】,她也不會再和他加註。

若要贏錢,在第十一局她就會把鳳凌劍拿出來,逼李公子再加。

他已經押上所有,一定會繼續跟。

不過酥綿只想要李公子的玉佩,既然拿到想到的,她便不在乎其他,也不會浪費自已的時間和精神。

畢竟,她不是賭徒。

“你不能認輸!”李公子瘋狂地大喊,甚至想上前來拉住酥綿。

“我們繼續賭,我們玩別的也行!”

李公子幾乎癲狂,幾名侍者瞬間擋住他,十三也側身護在酥綿身前。

酥綿走到李公子面前,隔著狼衛和侍者,她平靜地說。

“聽說你那枚玉佩是你亡故母親唯一的遺物?”

酥綿皺眉,惋惜地搖搖頭。

“好慘啊。”酥綿解釋道:“我是說您的母親。”

“多虧你的母親早亡故了,不然她知道自已寄予無數期許的兒子成了一個騙子,一個賭徒,連母親留下唯一的遺物都能被押上賭桌,她該有多傷心啊。”

李公子滿面漲紅,渾身顫抖地瞪著酥綿,佈滿紅血絲的眼睛,留下一顆淚。

“你好狠!你好惡毒!”

李公子叫罵著:“你看看四周,現在有多少人要因為你傾家蕩產,而家破人亡!”

“這些都是你造成的!他們的悲劇都是你造成的!”

酥綿難以置信地看向李公子:“讓他們家破人亡的,難道不是他們自已嗎?”

“你覺得這裡所有人,放在賭桌上的籌碼是相同的嗎?”

酥綿的聲音平緩清冷:“我押出的東西,輸贏我毫不在意,在任意時刻我都可以及時止損。而你不一樣,在你押上玉佩以後,讓不讓你一無所有,就是我的算了。”

李公子眼睛晃了晃,後悔地低下頭,那個時候他已經輸不起了,自然會傾盡所有。

酥綿嗤笑著:“你看我多仁慈啊。”

她又轉頭看著四周因為想在她身上大賺一筆,而賠得傾家蕩產,發瘋發狂的人們。

酥綿眸底透著戲謔的冷意。

“對於富人來說,這裡的一切都只是一場遊戲,千兩萬兩都輕如鴻毛。”

“可那些平時生活都異常艱難的人,竟然想在這種地方逆天改命,一夜暴富?”

“壓上全家一個月、一年,甚至一輩子的口糧和毫不在意銀錢的人去賭?”

“改命的確可以,不過只有死路一條。”

酥綿轉頭看著李公子,譏諷地笑著:“好可笑,好可悲啊。”

在這個地方,窮人上桌便註定付出的賭注比其他人大,二兩銀子贏了不能改變什麼,輸了就是家破人亡。

更何況那些贏了的人,會想二兩變四兩,四兩變八兩……慾望永遠不會被填滿。

酥綿注意到臺下被狼衛撕扯著拖去門外的人們,她這一場豪賭,賭光了無數人。

其中就有崩潰到發瘋的黑痩男子,他雙眼空洞地喊著他娘等著喝藥呢。

在他拿到酥綿給他的十二顆珍珠,或者贏得二十四顆珍珠。再或者是剛剛押上所有的時候。

他有很多次機會可以拿著錢去買藥,回去看他臥病在床的母親,可他都沒有。

酥綿看著黑痩男子對李公子說:“你看那個喊著要給母親買藥的黑痩男子,我曾給過他十二顆珍珠,那個時候他可沒想過要給他娘買藥,他的孝心只在輸光一切的時候突然出現,這一點是不是和你很像?”

李公子順著酥綿視線看過去,黑痩的男子被狼撕扯著,胳膊上的肉都掉了大半。

酥綿忽然想到在登仙樓時間是會被忽略的,她看著黑痩男子嘆息一聲。

“他臉頰消瘦,精神頹喪,身上的衣服全是褶皺和髒汙,頭髮也亂糟糟的,想必在這裡沒日沒夜待一個多月了,若他母親真的重病在床……那他的確該回家了,收屍。”

酥綿轉頭看向李公子:“所以我是在幫助他們呀,如果這些人離開後能永遠不再進賭場,那他們就還有機會。”

“不過……機率不大,賭狗哪有好下場啊,你說是吧。”

李公子突然痛哭起來:“你還給我吧,我求你把玉佩還給我吧!”

“實在抱歉,我也很喜歡那枚玉佩,我會好好珍惜愛護的。”酥綿說完,轉身走向自已的戰利品。

“不!我求你了,把玉佩還給我!你要多少銀子都行,求你把玉佩還給我吧!”

看見李公子發了瘋一樣吼叫,司徒飛白也在一邊抱著肚子笑得直跺腳。

當初他被李公子連哄帶騙,虧了一萬一千兩,從沒見過崩潰的李公子。

酥綿仰頭對侍者柔聲說:“物品我全都要贖回來,再拿三千顆珍珠和白玉扇子一同交給那位司徒公子。”

“好的。”侍者回應後立刻去辦。

十三很快就又抱緊了自已心愛的紫金彎月雙刀,他從來都沒有這樣珍惜過它們。

酥綿見十三失而復得的樣子笑了兩聲,倒是惹得十三一陣臉紅。

司徒飛白知道自已名下多了三千兩的時候意外地看向酥綿,他晃晃手裡的白玉扇子大喊:“好樣的!你不是蠢貨!”

他最開始只是氣不過李老狗總欺負新人,才想幫酥綿一把,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穫。

可真是為他狠狠出了一口惡氣!

酥綿將親傳弟子玉佩放懷裡揣好,拿起帷帽重新戴上,現在她‘蘇雪’的名字下,有了九千五百六十八兩白銀。

她又拿起李公子的那枚翠綠色家傳玉佩,對著已經雙目猩紅的李公子晃了晃,好好掛在自已腰間。

無數人嘶吼著要她站住,要她賠償,要她再賭,他們爭先恐後地想要抓住她,都被狼衛們擋在狼口之下。

混亂中,酥綿就像蕭然塵外的雪蓮,絲毫不被侵擾,緩緩走上登仙梯。

上樓時,她看見二層青袍男子正看著她,透過白紗,酥綿和譚川對視。

彆著急,先拿你的朋友開刀,下一個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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