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臟。

酥綿捂著自已心口,這個說法的確匪夷所思。

“所以……因為我的身體承受不住強大的內力運轉,就有人封住了我。”

“可以這樣理解。”木冉欣賞地點點頭:“但你習武多年強筋健體,我本想嘗試解開穴位,可你的內力實在驚人,剛剛你差一點兒爆體而亡,我又不得不放棄。”

酥綿聽後有些氣惱:“也就是說我確有內力,但用不了?”

“也不全是,內力匯聚在你的心臟,在你情緒有強烈波動時就會洩出,所以你心臟跳動緩慢,包括你沒有情緒,都是對你的保護。”

木冉邊思索邊說:“此事不能操之過急,或許慢慢讓你的身體適應運轉這種力量,會有一天可以完全將其解開。你現在身體裡不是已經有內力了嗎?”

是啊,她現在已經擁有一點兒內力了,這起碼是新的希望,不會讓她的境界止步不前。

酥綿和木冉約定好每三個月嘗試解封一次,讓運轉在血液中的內力一點一點增加,直到完全適應。

從百藥堂出來的時候,已經快到子時。

酥綿自已慢慢往無影閣方向走。

她時不時摸著自已心口,或許她現在的內力只有一兩年,但這股力量在身上運轉的感覺讓她著迷。

既然封住經脈的人是為了她好,就肯定不是三歲以前的事情,更何況那個時候她都沒有習武。

一定是在自已習武之後有人發現她若運用內力就會有危險,所以才將經脈封印。

那是華陽公主?

可她為什麼一點兒印象都沒有呢?

在她記憶裡,自已就是不能開啟丹田,華陽公主好像還為她四處求醫過。

那如果……不是封印呢?

若說內力存在於她的心口,那她的心口還可能會有什麼,酥綿最清楚不過了。

仔細想來,她能感受到那股力量,全是服下苦水一段時間之後。

如果不是她體質特殊,而是因為即將要在她心口形成的珠子,就能說得通了。

所謂南燕至寶,可能就是服用後可以擁有強大內力的東西。

這種力量看上去和內力一樣,但卻來源於心口的珠子,從而運轉在血液中的。

這樣想一切便是合理的。

她不是因為防止內力外洩才情緒波動小,而是因為她自幼薄情,公主才會選擇她成為儲存這股力量的容器。

那公主讓她把珠子給蕭衍,是因為蕭衍能駕馭這種力量嗎?

讓他擁有強大的力量做什麼?

報仇?

復國?

酥綿敲敲自已腦袋,之後的事情也不是她需要考慮的。

起碼這種現象可以證明,那顆珠子已經形成了。

這樣所有的事情都會簡單許多。

酥綿停住腳步,轉頭看著身後巨大的圓月,深深撥出一口氣。

就快結束了。

*

酥綿回到自已院子的時候,剛開門就看見一個人像木頭一樣立在院子中心。

酥綿很意外地走上前,就著月光看清十三滿是怨氣的臉。

“你怎麼回來了?”酥綿上下打量一遍十三的身體:“受傷沒?”

十三立刻側身躲過酥綿的視線:“你還真想她用鞭子抽我?”

“我以為他會拿你出氣呢。”

酥綿有些失落地說完,就沒再理會十三,顧自走入屋子。

十三跟上來,把手裡一疊信封遞給酥綿,沉聲說:“以後別拿我做交易。”

酥綿接過信封,輕聲說了一個字:“哦。”

隨後,她就上樓了。

以後的事情,誰又能說得好呢?

酥綿回屋點燃了燭燈,把所有信封拆開一一看過一遍。

她冷笑一聲,將信件隨手扔在桌子上便不再理會。

這些資料的確很詳細,把譚川的家庭情況都寫清楚了。

但重點只有一個,譚川在前往東凌的路上買下一隻赤瞳裂空虎並馴化,龐順當時並不知情,命喪虎口。

聽聞赤瞳裂空虎世間少有,一掌便可撕裂鋼鐵,這樣的任務的確不簡單,只能智取,不可強攻。

第二日清晨,十三敲響酥綿的房門。

“進來。”酥綿閉著眼睛喊一聲,然後裹緊被子翻身繼續睡。

十三端著飯菜進門,看見還在床上的酥綿並不意外,他已經習慣了。

“快起來吧。”

“好……”酥綿的聲音從被子中傳出,但人一動沒動。

把飯菜放好,十三又打來清水,才去被窩裡撈酥綿。

“谷主要見你,快起來吧。”十三一把將酥綿從被裡挖出來。

“行……”酥綿答應後,又倒了回去。

十三一把將溼毛巾拍在她的臉上,冰冷的水讓酥綿打了一個激靈,她才慢慢坐起身。

酥綿白十三一眼,他這絕對是報復!

酥綿痴愣地回想剛剛十三說的話,意識才算完全甦醒。

她都拜師一個多月了,曹元洲才想起來她這個徒弟。

洗漱之後,酥綿一邊吃飯,十三一邊給她梳頭髮。

“我要去執行任務,谷主怎麼這個時候叫我。”

“此次任務兇險,谷主可能有交代吧。”

也對,畢竟很多人都覺得她這次任務回不來。

酥綿換好衣服後準備先去無影閣,十三攔住她。

“谷主讓你帶著鳳凌劍一起去。”

帶著劍?

酥綿轉眼看向房間中擺在劍架上鳳凌劍,只有拿回劍當天,她在院子裡試著耍了耍,之後便一直好好放在這裡,沒再動過。

曹元洲不會是想這個時候,承擔起當師父的責任要教她什麼劍法吧。

“主子,我們得快些。”

“我知道了。”酥綿雖然遲疑,但還是把鳳凌劍拿起,轉身出門了。

到了無影閣,桑爐卻說谷主出門了,讓她在無影閣後面的樹林裡等著。

酥綿又無奈地前往小樹林,也不知道曹元洲在搞什麼名堂。

曹元洲沒有讓酥綿等很久,大概一炷香以後,酥綿就看見一襲黑衣的曹元洲大步向她走來。

酥綿正正衣襟,還是向曹元洲行了一個很鄭重的禮。

“師父好。”

“小綿綿不必多禮!”

曹元洲抬著酥綿的胳膊將她扶起:“為師昨天才知道你這次任務很危險,所以今天想指點你一下。”

“昨天才知道?”

整個戒律堂從上到下都在算計酥綿怎麼死,這個好師父竟然才知道。

“呃……”

曹元洲自知理虧,他的確還不適應自已已為人師,忘了自已還有個徒弟這回事了。

曹元洲尷尬的咳咳又大聲說:“不過你放心,師父已經幫你擺平了。”

酥綿眼睛一亮:“所以我不用去了?”

“那倒不是。”

曹元洲拍拍身上的灰,驕傲地說:“我把湯遂那兩個得意弟子扔蛇窟去了,就那個叫黎瓔……還有個叫方子琪的。”

酥綿:……

酥綿小小的臉上,寫滿大大的問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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