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音回到清洲城的時候,天已經快黑了。

她先把馬車還給何掌櫃,畢竟都給人家耽擱兩天了,再不還回來,都說不過去。

“你說你客氣什麼,用過晚膳在走也不遲啊。”

“多謝何掌櫃,只是我離開兩天,店裡一堆事情呢。”

慕音把早就準備好的謝禮放到店裡的桌子上,何掌櫃推脫著不肯要,慕音態度強硬“掌櫃的,您要是下次還願意我借您的車,那東西您必須留下,除非您不願意再借給我車。”

聽慕音這麼一講,何掌櫃的這才肯收下東西。

“你這孩子就是客氣。”

何掌櫃慈愛的拍著慕音的肩膀。

“我才不跟掌櫃的客氣呢,反正以後要麻煩掌櫃的事情還多著呢,您不嫌我麻煩就行。”

“好,你有什麼事直接來就是。”

掌櫃笑著說。

慕音連連點頭,記掛著店裡的事情告辭離開。

此時的街上已經沒有多少行人。

慕音步履匆匆,突然一頂小轎在自已前面停下,有護衛走過來攔住慕音。

“慕音女娘,我家主子有請?”

護衛腰間別著長劍,一臉英氣,看著氣質也不像是普通富貴人家的護衛。

“你家主子是?”

慕音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哪裡敢隨意答應。

“三皇女。”

護衛壓低聲音。

慕音想不通為什麼現在連三皇女都找上門來,難不成自已還有隱藏身份?

護衛說是請,實則是威逼,這一左一右兩個侍衛夾著,自已想不去都難。

三皇女坐在轎子裡,慕音跟在後面,一行人七拐八繞,來到一處未掛匾額的氣派大院。

慕音被帶入一間寬闊的房屋內,侍衛們撤出房間,站在門口守著。

慕音坐在屋中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來人,就連添個茶水的小廝都沒有。

這把人請過來就扔房裡不管啦。

就在慕音眼都快睜不開的時候,外面傳來交談聲。

“人呢?”

“回主子的話,在屋裡。”

“你們退下吧。”

慕音當初跟三皇女也只是匆匆兩面,那時候自已身陷囹圄,也沒多餘的好奇心去打量那位天潢貴胄,所以只殘留淺顯的記憶。

慕音尋著聲音看去,只見三皇女披著一件墨青色的外袍緩步而入。

慕音與她對視,忘記行禮。

“慕音?”狹長的丹鳳眼在她身上轉了一圈,也沒責怪慕音的失禮,自顧往椅子上一靠。

慕音回過神,行了一禮。

“免禮。”

郝敏擺擺手,讓她起身。

“聽說你要娶閆清越。”

若不是今天早上宋珈顏跑去閆府大鬧,她到現在都不知道閆清越憋了這麼一個大招。

“是。”

難道三皇女專門讓自已過來親自承認此事?

“本宮和閆清越認識多年,還是頭一次見他為了一個女人和閆主君起爭執,你挺有本事。”

郝敏這話聽著讓慕音寒毛頓起。

“你心悅閆清越?”

“殿下,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慕音不知道這位赫赫有名的三皇女對於自已和閆清越的婚事究竟抱著怎麼的態度。

看來閆清越和自已的婚事不會太順利。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郝敏重複著這句話,摩挲著手裡的念珠。

慕音哪敢隨意接三皇女的話,只能在屋裡當個背景板。

“殿下,閆清越求見。”

就在屋裡陷入沉寂之刻,閆清越的聲音從屋外傳來。

“哼,他倒是護你得緊。”

郝敏瞥了慕音一眼,慕音立刻低頭,不去看她。心裡想得確是,這樣才對嘛,女主遇到危險時,總會逢凶化吉。

看多了宮鬥劇,慕音知道像三皇女這樣的身份在古代要自已的命簡直比碾死一隻螞蟻還簡單,根本用不著她出手,只需要一個授意,替她鞍前馬後的人大有人在。

“進來吧。”

屋門沒有關,閆清越一跨入房間,就看到慕音筆直的站在屋裡,三皇女斜靠在椅子上,把玩著念珠,並沒有看閆清越。

“臣閆清越,見過殿下。”

閆清越行了一個標準的稽首禮,然後規規矩矩地站在慕音前面。

郝敏見他這般,樂得不行。

這還是她認識的閆清越嗎?

“你來幹嘛,怕我吃了她?”

郝敏並沒有提及名字,可屋內總共就這三個人,指向不要太明顯。

“臣有要事稟告殿下,並非為了音兒的事而來,殿下愛民如子,與音兒不過是閒談幾句,臣有何好擔心的。”

慕音和郝敏聽到他口裡的那句音兒,心裡直起雞皮疙瘩。

這人今天吃錯藥了?

“閆清越,你甭以為誇我幾句,我就會放過她,她一介平民竟敢招惹你,讓你退婚成為皓月國的笑話。你放心,你我從小一起長大,我怎能看你誤入歧途。”

郝敏說著,帶好念珠就要招呼人進來。

閆清越拉住慕音的手一同跪在她面前。

“殿下,我與慕音情投意合,還請殿下成全我們。”

慕音都來不及做出反應,腦子裡迴盪著郝敏那句退婚。

閆清越他何至於做到這種地步。

“我成全你們有什麼用,得閆大人和宋大人成全,你現在讓宋家在京都顏面盡失,以後你的仕途還會順利嗎?”

郝敏長嘆一聲,頗有些頭疼。

之前宋珈顏纏他這麼緊,也不見他動心,這跟慕音才接觸多久,就不惜與家族決裂也要和她成親,這個慕音到底有什麼魅力,郝敏是真想不明白。

“殿下,當初與宋家定親之時,下官已是清洲城的縣官,這事下官根本不知,如今若不是宋珈顏找來,我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我與慕音早已相識,感情這事講究以情我願,現在家中逼迫,我恕難從命,請殿下為我證名。”

閆清越跟郝敏自小相識,當初閆清明能當這個縣官,她也是出了力的,現在她微服私訪清洲城,又讓她遇見宋家這事,冥冥中一切都有安排。

“清越,你就非慕音不嫁嗎?哪怕危及到你的官位,也在所不惜?”

郝敏三連問,問得閆清越神色越發堅定。

“殿下,如果下官的官位是靠和宋家的聯姻,那我這些年的功績豈非是個笑話,我不是為了慕音在放棄我的一切,我只想證明這一切都是我自已,並非是哪段婚姻,哪個家族賦予我,如果此事到最後我一無所有,我亦在所不惜。”

閆清越重重磕下一頭。

慕音腦海裡卻又響起系統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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