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缺和傅知常跟在王嬸身後,他們穿行在道路最邊緣,看著王嬸小心翼翼儘量靠邊行走,彷彿生怕自已會弄髒這片繁華之地似的。

然而,與周圍環境形成鮮明對,她身著一件早已洗得發白且佈滿補丁的衣裳,宛如一隻卑微的老鼠,在這個本不屬於她的世界裡艱難穿梭。

穿過那條寬闊而華麗的富人街區後,他們眼前出現的便是一片貧民窟。

放眼望去,四處皆是破舊不堪的院落,顯然已經多年未曾修繕過了。這些房屋搖搖欲墜,彷彿隨時都可能倒塌一般。

走進那狹窄幽暗的小巷,腳下踩著滿是泥濘的土地,偶爾還能看到一些人或蹲或站地散佈其中。

隨著不斷深入這條巷子,周圍的景象越發顯得破敗不堪,令人心生憐憫。

王嬸輕輕地推開門扇,門軸發出輕微的“吱呀”聲。她走進院子,目光被一個身著素衣的姑娘吸引住。

那位姑娘靜靜地站立在庭院中央,宛如一朵清新脫俗的蓮花。

當姑娘聽到聲響抬起頭來時,,一雙杏眼水光瀲灩,氣質卓塵。

即便衣著樸素,但她身上金貴的氣質和舉手投足間的優雅,依然暴露了她的身份。

然而,當姑娘注意到站在王嬸身後的兩人時,眼神中瞬間掠過一抹驚慌之色。她像是一隻受驚的小鹿,匆忙轉身朝著一間房內奔去。

列缺一眼便認出了這位姑娘——正是那位離家出走的城主小姐!

儘管她身上攜帶有能夠隱匿氣息的法寶,但對於列缺這樣修為高深之人來說,要識破這些手段並非難事。

或許王嬸並未察覺到這一點,又或許她有意隱瞞這個事實。她連忙向列缺二人解釋道:“這是小女,平日裡深居簡出,甚少與外界接觸,還望兩位公子莫要見怪。”

列缺微微一笑,表示並不在意,並迅速轉移話題:“無妨,此刻當務之急乃是令郎的病情,切不可耽擱。我們先入屋內檢視一番,您在此稍候即可。”

說罷,他便與傅知常一同邁步進入屋內。

王嬸還想說什麼,列缺又道:“您放心,我不會傷害令郎,只是我救人的時候,不喜歡旁邊有無關緊要的人。”

列缺語氣隨意,但多年來上位者的氣壓還是讓人有點喘不上來氣。明明是最溫和的語氣,卻讓人覺得不容置疑。

這個院子裡就只有一套連在一起的住宅,列缺聲音不大,剛好能讓趴在窗戶邊上的人聽見。

片刻的功夫,原本逃進房間的人又低著頭跑出來了。列缺並不打算管這事,說不定人家小姑娘就是無聊出來玩呢。

列缺和傅知常走進正堂,傅知常關上門,在施了個術法,將這方空間隔絕開來。

屋子裡的陳設很簡單,幾張桌子,幾把椅子,兩邊各兩方土炕。一個身形魁梧的壯漢躺在床上,蓋著一床嶄新的被子,搭配在這個房間很是突兀。

列缺上前掀開被子,這人就是王壽長,小麥色的面板上滿是疤痕,身上還打了不少繃帶。

列缺仔細觀察,他裸露在外的部分面板上,有部分已經硬化,就像石頭的表面一樣。

列缺以前好像見過類似症狀的人,還不等他徹底想起來。

身邊的傅知常就開口了。他道:“他結丹了。”

少年的聲音清冷溫潤,不夾雜任何感情,卻輕而易舉將列缺的思緒拉回。

列缺將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法甩掉,重新看向昏迷不醒的男人。這年頭能修煉出金丹可是真不容易啊。

列缺將一絲靈力注入王壽長的體內,只見那絲精純無比的靈力瞬間綻放出耀眼的藍色光芒,並開始在其體內緩緩遊動。

然而,這股靈力剛剛進入沒多久,就遇到了阻礙,只能前行一小段距離,彷彿被某種強大的力量阻擋住了去路。

很明顯,曾經有人試圖以外力強行打通王壽長的經脈,但也僅僅只做到了這一步而已。

此後,靈力便如同陷入泥沼一般舉步維艱,每前進一步都顯得異常艱難。

最終,這絲靈力化為無數細如髮絲般的線條,磕磕碰碰地勉強照亮了王壽長身體各處的奇經八脈。

經過一番艱難跋涉之後,這些靈力終於抵達了金丹所在之處。然而此時的金丹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光彩,變得黯淡無光、鏽跡斑斑。

列缺道:“用大量靈力重新衝擊筋脈,重新淬鍊金丹就能救。”

傅知常道:“他身上的靈力,就像租借的一樣,屬於他,又不完全屬於他。”

列缺道:“是的,不知道是不是與什麼靈獸簽訂了契約。吸收了太多雜而不純的靈力,才回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不過都結丹了,這種情況可不應該。”

傅知常道:“或許是最開始的時候就留下的禍端,經年累月而成。”

列缺點頭,心中的猜測和傅知常差不多。又往王壽長體內注入了一絲靈力,這絲靈力,會遊走過他身體裡的每一寸筋脈,雖然只會打通一點,但是會抑制他的石化,以後自行修煉便可。

傅知常開啟房門,和列缺一起走出來。王嬸看見進去半刻就出來的人,眼睛亮了亮,又隨即黯淡下來,忙上前詢問列缺如何。

那姑娘穩穩扶住要站慄不穩的王嬸,一雙眼睛直直打量著列缺兩人。

列缺道:“王嬸放心,令郎很快就醒了。”

那姑娘瞪大雙眼,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情。她懷中的王嬸一聽到列缺所言,立刻掙開她的懷抱,腳步踉蹌地朝著屋子裡奔去。

列缺轉頭望向那位姑娘,輕聲問道:“不知道這位姑娘該怎樣稱呼呢?”

他的語氣之中毫無半分輕薄之意,但姑娘並未回應他,只是狠狠地瞪了列缺一眼。

儘管有障眼法器的遮掩,讓這姑娘看上去仍如一個嬌羞怯懦的少女一般,但列缺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就連一旁的傅知常也是心知肚明。

就在這時,屋內忽然傳出一陣淒厲的慘叫聲,緊接著便是一連串斷斷續續的哭聲。

列缺與傅知常尚未弄清楚發生了何事,只見那姑娘已然如風馳電掣般衝入房中。

見人走了,傅知常道:“現任城主魏則行,她的女兒叫魏明珠。”

列缺神色溫潤的看著傅知常,夕陽正好打在他的側臉上,他問道:“你認識?”

傅知常想了想道:“以前好像來找過我,他活了很多年。”

列缺道:“那是多久?”

傅知常道:“具體不知道,大於一千年。她女兒活得不久。”

列缺白了他一眼,誰家這麼說女孩子啊。列缺徑直走向屋內,看著母親抱著兒子痛苦的一面。

等她好不容易平復了心情後,又衝著列缺跪了下來,感謝他的救命之恩。

王壽長和魏明珠暗中對眼,隨後他們也對列缺跪了下去。幾番推脫下來,才總算安撫好老人家。

王壽長道:“娘,您快去做飯吧,咱們好好招待一下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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