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個看起來還算善良的大哥,從那群狐朋狗友中間走出來,慢慢地靠近列缺,並壓低聲音問道:\"嘿,你是新來的吧?你不知道這裡的規矩吧?\"

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在秘密接頭。

列缺聽到聲音後,只是微微側了一下身子,同時不著痕跡地往後退了一小步,與那位大哥保持一定的距離。然後,他用一種誠懇而又帶著些許疑惑的眼神看著對方,彷彿在向他虛心求教。

面對列缺那充滿求知慾的目光,這位原本想要幫忙的好心人竟然有些不知所措起來。他開始覺得自已有些站不住腳了,但這其實並不能怪他。

因為列缺身上那種與生俱來的強大氣場和威嚴,是無論經歷多少歲月都難以磨滅的,反而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越發深沉內斂。

好心大哥忍著心頭顫抖,打了下哈哈,對列缺道:“這嵌城的城門的,只有每個月十五的時候才會開一次。想要進去,就得有資格。至於資格啊,你看那的雜貨店,裡面有賣聚靈珠的,你可以用錢或者野獸,將珠子充滿。十四的時候來數珠子,數量夠的話,十五的時候就可以進去了。”

列缺道過謝之後,大哥趕忙擺手,回到了自已原來的地方,繼續向他的朋友吹噓。列缺倒是無所謂,朝那家雜貨店走了過去。

他一進去,裡面的掌櫃眼睛都亮了,畢竟列缺一身玄色華服,貴氣逼人,眉眼俊朗,那氣質更是睥睨眾生。掌櫃一雙慧眼,一看就是有錢人來了,十分熱情的招待起了列缺。

那位掌櫃身著一襲璀璨奪目的明黃色長袍,渾身掛滿了各式各樣珍稀華貴的珠寶首飾,彷彿將世間所有的財富都披掛在身一般。這些閃耀著光芒的飾品讓人幾乎無法直視,彷彿要刺瞎眾人的雙眼,其奢華程度堪稱登峰造極,無與倫比。

當這位掌櫃現身時,他身上散發出的珠光寶氣使得整個店鋪都黯然失色,彷彿被一層神秘而耀眼的光輝所籠罩。這種場景恰似豪門府邸門前擺放著一尊金燦燦的雄獅雕像,令人不禁為之側目。

儘管掌櫃年紀尚輕,但他的相貌卻頗為出眾,宛如從畫中走出的翩翩公子。然而,由於其過於浮誇的裝扮和滿身的珠光寶氣,給人一種鄉下土財主般庸俗不堪的感覺。倘若沒有那張還算俊朗的面容支撐著,恐怕任何人只需看上一眼便會覺得雙目失明、頭暈目眩。

掌櫃開口就是:“小店經營,童叟無欺。”

然後不斷向列缺介紹推銷產品,好不容易來了一個冤大頭,這不得好好抓住啊。金銀財寶中也有靈氣,在這裡,聚靈珠就相當於貨幣。

掌櫃介紹的洋洋得意,想讓列缺拿錢出來買。錢,他是真沒有,不過他有靈力。列缺隨手拿起兩個中的大小的聚靈珠,輸了一點靈力進去,瞬間聚靈珠發出瑩瑩亮光,極度精純的靈力被收集在珠子中。

掌櫃瞬間眉開眼笑,對列缺道沒錢也沒關係。還貼心詢問列缺需要什麼。列缺問他要了最大的珠子,只有四個,有兩個手掌那麼大。

這還是祖上擠壓下來的,將那兩顆聚靈珠交給掌櫃,掌櫃看著這兩顆聚靈珠,眯著眼睛搖了搖頭。列缺又拿起兩顆注入靈力,掌櫃還是搖頭。列缺微微皺眉,掌櫃遞來三顆,列缺再次注入,掌櫃眉開眼笑,收下聚靈珠。

最後掌櫃還送了幾顆小珠子,說著歡迎再來。列缺抱著四顆大珠子出門了。老闆在心中默默想:又是一個冤大頭,不知道過幾天會不會來換。他好像靈力很多,到時候可以多坑一些。列缺不清楚這裡的行情物價,要不然就知道自已被坑的有多慘了。

列缺一出門,施了個袖裡乾坤的術法,將珠子收進袖子裡。畢竟這麼抱著,張揚又傻氣。列缺想,直接將自已的靈力輸入裡面,但是靈力過於精純,勢必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現在距離下月十五還有半個多月的時間,還早。

從嵌俞城西門出來,展現在眼前的便是那延綿無盡、雄偉壯觀的山脈。

夕陽西下,餘暉如金般灑落在層巒疊嶂之間,彷彿給每一座山峰都披上了一層金色的紗衣。此時此刻,太陽已經漸漸西沉,只剩下一半還懸掛在天邊,整個世界都被染成了一片金黃,黑暗也開始在地底悄悄蔓延。

西門不遠處,列缺偶然發現了一座殘破不堪的萬神殿。或許是因為一時興起,又或是被某種神秘力量所吸引,他輕輕推開了外間那扇搖搖欲墜的大門,踏入其中。

踏進院子後,映入眼簾的景象令人毛骨悚然——只見院內到處都是破碎的神像,它們或斷頭殘臂,或面目全非,昔日的莊嚴與神聖早已蕩然無存。

一陣微風拂過,揚起滿地的乾草,同時帶來一絲若有似無的香火氣息。

列缺仔細端詳著這些神像,心中不禁湧起一股異樣的感覺。其中有許多神像讓他覺得似曾相識,彷彿在哪裡見過一般。這種熟悉感愈發強烈,令他陷入了沉思之中……

院子中間有一棵枯死的樹,不大不小,看幹腐的程度,應當有幾百年了吧。列缺看了許久,才從一些細小的紋路,留下來到氣味中判斷,這應當是一棵桂花樹。

列缺走進破敗的廟宇中,中間供著神武昭淵帝君像,臉上雖然石跡斑駁,但是整體乾乾淨淨,供奉祭品的桌子被擦的乾乾淨淨,上面還放幾顆比較新鮮的野果。列缺隨手拿起一個,嚐了一口,很甜。

列缺打量這個和自已有七分神似的身像,這算是他見過的和自已最像的神像之一。

乾乾淨淨的神殿廟宇,與外面破敗格格不入,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幾縷夕陽霞光從窗戶裡溜進來,照著空氣中的微塵閃爍舞動,列缺看著外面一尊神像微微出神。

偌大的廟宇中,只有昭淵這一尊神像,剩下的要麼被搬了出去,承受風吹日曬,要麼已經變成了渣渣。

眾神隕落已達千年之久,到底是什麼人,如此敬重他的神像,這讓列缺都不經回應,是不是什麼活了上千的山鬼。

列缺走出門,望著一處斷牆,上面有眾多人的墨寶。

歪七扭八,稚嫩不比,誰和誰天下第一好,誰和誰一直在一起,好多。

牆角最邊上,最角落位子,有人寫了一句話,隨後被墨碳重重劃去,一團黑什麼也看不清,旁邊又有一行詩“魚書經歲絕,燭淚流殘月”字跡與旁邊形成鮮明對比,蒼勁有力,就像一個征戰沙場的將軍,在指揮一堆少年兵。

這行字跡的長短,與被劃去的長短一樣,應當是一樣的吧,列缺這樣想著,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會寫下這句詩,又懷著什麼心情。

神殿門檻邊上,有一個半蹲在地上,神情肅穆,儲存極為完整的神像。列缺看著他,覺得他像在幽都山裡消散的那縷魂魄。列缺盯著他良久後,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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