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姜軟
哈嘍聽見開門的動靜汪汪汪地在門口迎接姜願，姜願從商樾身上下來，抬眼看他。
兩眼相對。
男人喉結微動，那若隱若現的青色胡茬和眼底的烏青彰顯著疲倦。
“要不你將就在這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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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的暖氣包裹著全身，隔絕了外頭的寒風。
家裡進了生人，哈嘍有些警惕。有點聲響它就跑到門口緊盯著。姜願換了身睡衣抱著安撫它。
次日下午，姜願被哈嘍拱醒。
摸了床頭的手機，沒電了。剛充上電開機都是虞欣的未接電話，姜願給她打過去。
虞欣罵罵咧咧地說了一個小時才結束通話電話。
拉開窗簾，外頭仍然是陰天。
想到昨晚，姜願揉了揉太陽穴，開啟房門意料之中並未見到人，她不知道商樾是什麼時候走的，環繞了一圈像是沒有來過的痕跡一樣。
程毅給她來電“病好點了嗎？姜願。”
“好點了，你怎麼知道？”
“那個，晚上去吃火鍋嗎？今天商樾讓我給你請了假。”語氣有些八卦之意，“我能問下？”
“不能。”
電話那頭的話語還未說完，新進了電話便被中途打斷了。
是原身的父母回來了讓她一起吃飯，結束通話之後發了條簡訊給程毅。
哈嘍親暱的蹭著姜願的腿腳。
十分鐘後姜願下樓開車往和煦庭院去，這家現代菜在中式菜館算拔得頭籌的，一座小院，靜謐優雅，院裡花香讓人心醉神迷。
她走過長廊，服務生領著姜願走進去包廂裡面。姜願走近推開門。
“願願，來了。”
姜願沒想到居然是家宴，略顯尷尬臉上掛著適宜地假笑一一叫人。
目光落在與她同齡坐在眾人中心悶悶不樂的女生上“姜軟姐。”
只見她懨懨地點了點頭，眼眶紅潤情緒不太高漲的樣子。
蛇蠍美人，哦不。這個詞還和她堂姐不太搭。
姜軟長著一張可愛的娃娃臉，細膩的面板少有的單眼皮，後來割了雙眼皮確實眼睛大了許多。還是有遺傳她母親一些外在條件。知人知面不知心，乖巧可愛的長相那顆心卻壞透了。
“姜願來了？最近學業如何？在忙些什麼呢？”大姑拉著她的手噓寒問暖。
親戚間的過分親熱。
讓她有些惶恐。
落座後姜願並未見到姜父和哥哥身影不免向母親詢問。
“你爸爸遇見熟人，帶上你哥在二樓雅座聊天。爸，你們先吃著，我出去一下。”蔣文倩摸了摸姜願的腦袋。
母親走後大伯母給她遞來盅湯，見她有些討好之意：“願願，你和小軟也是同齡人，閒來無事可多走動走動。”
姜家大姑看著林芬這般作態有些譏笑，果然還是這般上不了檯面。
見姜軟笑意未見底並未接話，這是打算從她這裡下手攻略嗎？接過小口地喝著那盅冒著熱氣的湯。
氣氛有些尷尬。
姜爺爺有些不悅姜願的反應，“啪”的一聲放下筷子。
“這就是你對長輩的態度？”聲色俱厲。
“她算什麼長輩。”姜家大姑小聲嘟囔著。
姜老爺子剮了她一眼。
剛好一旁的姜軟不慎把湯打翻倒在桌上，流掉了半盅，湯汁有些滲透在衣物裡。
“快，快擦一下。”林芬連忙拿紙巾給她擦拭，讓她去衛生間清洗吹乾。見她面色不虞，拒絕了林芬。
“姜願，你陪著我一起啊！”視線緊盯，聲音有些尖銳。
姜願架不住其他人再三囑託和老爺子注視下起身跟隨在她後面。
原身與姜軟不太合得來，很多時候受到堂姐的無厘頭針對，原身每次都被PUA，每次捱罵的都是姜願，就算是佔理也會變成沒理的那方。
見她走到不遠處，不耐煩地瞄到姜願手上帶著那條佛珠上，神色微變陷入沉思。
譏笑道：“你以為一根破珠子就能夠護佑你平安嗎？不會天真的以為姜堰白把你當做他的親妹妹吧？真是天大的笑話。”
“......”
無奈的嘆了口氣，瞥了她一眼。得了，這姐又發癲了。
她漫不經心的態度似乎激怒了姜軟，她捏緊手心握成拳頭，面色有些緊繃，眼神像毒蛇淬毒一樣，有些讓人背後發涼。
命令似的說道：“你這是什麼態度，我不喜歡你帶著這個手串，摘下來。”
“我又憑什麼要聽你的？”
姜軟的怒火已經到達了頂峰，上前拉住她的手扯掉那礙眼的手串。長長的指甲劃過姜願得手腕。
語氣有些兇狠“憑什麼，就憑我才是姜堰白的親妹妹，你算什麼？”
“你有病吧！”
手上的珠子被扯住，長指甲戳傷她的面板，有些紅痕和灼熱感。
手串被扯掉在地上。
姜軟的話讓她忍不住冷笑，要不是她看過劇情還真以為是兄妹情深。
“親妹妹？你們家對堰白哥做什麼，你不知道嗎？”姜願俯下身欲撿起手串，還未碰到東西便被人一腳踢開。
咬住下唇，耐心漸漸消磨殆盡。
她可不會像原身一樣受人欺負。
“給我撿起來。”按住她的腦袋。“真的是沒教養。”
在她耳邊低語“別忘了，你母親可不是他母親。還有你的哥哥現在是我的親哥哥，有本事你今日就去告狀啊！”
“啊。”聲音刺耳。
發瘋似的推搡，姜軟佔了上風衝她她撓了幾下。
“你給我閉嘴，你這個賤人。”
夜燈下兩個人的身影不斷拉扯著。
她也不慣著姜軟。用盡全身力氣把她壓制住，語氣兇狠的像只小貓，卻沒什麼威懾力：“姜軟，你最好給我消停些。別沒事找事。”
剛生完病的她力氣也沒有姜軟的大，很快就佔了下風。
路燈下光影被擋住，姜願抬頭。
商樾眸光掠過，撞上女生狼狽的樣子。
池裕緩緩來遲碰了碰身側之人腳步未動，雙手插兜插兜有些看戲之意。
吹了聲口哨。商樾有些不悅，臉色臭的可以。
“要幫？”
意識到有外人在場。
這姐又開始裝了，只見她淚眼朦朧，頭髮亂糟糟夾緊聲音帶著點哭聲。那模樣真是我見猶憐。
“願願，我不知道是哪裡得罪你了。”
“你要這樣對我？”
姜願氣笑了，這小黑蓮花變臉還真快。輕拍她的臉“那我告訴你。”
“把東西撿起來。”
姜軟咬了咬牙對上不遠清冷的目光，正看向這邊，眼神是冰冷的，臉上的表情也是。
見狀趁機甩開姜願，狠狠地推了她一把。在眾人看不見的地方面朝姜願有些輕蔑笑了。
做了個口型“你給我等著。”
大意輕敵了。真的是踩著狗屎運了，連著兩天摔了兩跤。褲子都蹭髒了，屁股也火辣辣的疼。
拍了拍手心的土，咬緊牙關起身，卻又跌坐在地上。
一雙骨節分明的手把她拉起來，腳踝處的疼痛讓她抓緊了來人的衣袖。
這一幕落在姜軟眼底，不禁讓她紅了眼。
站穩後的姜願鬆開他的衣袖，卻被姜堰白敏捷的握住手腕。
“有沒有哪裡疼？”
“哥。”
“我可不是你哥。”冷眼相待。
姜軟氣急敗壞的跺了跺腳，指節因過度用力而變得蒼白。
有人撐腰，姜願鼻頭莫名一酸。這個破地方她是一刻都不想多待。
“願願。”
見妹妹有些排斥自已的接觸，不禁有些無措。
看著她下顎處的抓痕， 更加心疼，見她站姿有些怪異。
蹲下身。
“讓哥哥揹你，好不好？”
姜願搖了搖頭，指了指地上的珠子。
姜堰白撿起給她手上戴好，眉頭緊鎖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外頭有些冷，回去包廂給你處理一下，好嗎？”
姜堰白扶著她往包廂裡走去。隨即朝身後兩人點了點頭。
商樾懶洋洋睨了一眼，眸光在轉身離去少女的腳踝處。
包廂外，裡頭的數落聲悉數落在門口。
空氣中瀰漫著尷尬。
“我想去趟衛生間。”姜願抿了抿嘴巴，進去也是徒增煩惱，姜家人的態度估計也夠她喝一壺了。
“你自已可以嗎？還是叫媽過來陪你？”
姜願搖頭拒絕，表示自已可以加快了步伐。在轉角處視線盲區撐著牆壁，腳踝疼的她倒吸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