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招手你沒看見?”看著錢靜靜頭也不回地朝健身房走去,章程連忙加快腳步追上去,並主動幫她拉開了門。

“看見了。”錢靜靜面無表情地回答道。

“那你為什麼不理我?”章程忍不住問道。

“不想理你,就像之前你不想理我一樣。”錢靜靜淡淡地說道。

“我沒有……”章程自知理虧,但又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只好蒼白無力地吐出這三個字。不過說來也怪,章程從小到大都是別人嘴裡的帥小夥,上中學的時候也有女生偷偷往他桌洞兒裡放過巧克力或者小卡片之類的表白小物件,可直到現在他都沒有談過戀愛,在感情方面他比許睿衡還要被動和遲鈍,被動到需要別人牽著鼻子走。

“今天遲到了。”健身教練叉著腰走過來。

錢靜靜沒有回應,而是很自覺地直接開啟跑步機進行熱身,這是健身教練給自已立的規矩,每次做器械前先進行15分鐘的有氧運動。

“注意呼吸節奏。”

錢靜靜的私教課一次是一個小時,章程就很安靜地在一旁也練著器械,他不敢離她太近,也不想離她太遠。

這節私教課終於在錢靜靜做完最後一組推舉,放下槓鈴的那一刻結束。

章程給坐在器械上正擦汗的錢靜靜遞來一瓶電解質飲料,錢靜靜好像不認識章程一般,換了坐的方向,背對著他。

“我現在想喜歡你了,你為什麼又這麼對我?”章程問的很認真,不像是在開玩笑。

錢靜靜冷哼一聲後站起身子,將掛在脖子上的擦汗巾取下:\"回想一下當初我熱情主動、沒話找話的時候,你又是如何回應我的吧!\"

“所以你是在報復我?”

“我沒那麼狹隘,你也太自以為是了,你根本就不在我的任何計劃裡。”

錢靜靜的這番話猶如一把鋒利無比的匕首,無情地刺穿了章程的心臟,“人都是會犯錯的吧,你就這麼絕情連改正錯誤的機會都不給我?”

“吃不到的永遠是香。”

“什麼?”

“我當時喜歡你的時候,你拒我千里之外,現在我想跟你保持距離了,你又死乞白賴地貼過來,你是覺得這樣有挑戰性嗎?還是覺得讓我再喜歡上你有一種成就感?”

“我沒有!我對你雖然不是一見鍾情,但是我們可以日久生情!我現在已經對你生情了!錢靜靜你能不能活的別那麼擰巴!”

“擰巴也比自欺欺人來得好。”

章程被氣的不輕,他緊緊閉上雙眼,深呼吸了幾下,然後猛地張開嘴巴,大口撥出一口氣,伴隨著呼吸聲,他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顯然,此刻的他正努力剋制著內心的憤怒和痛苦,稍微平復了一下情緒後,章程再次睜開眼睛,目光堅定地望向比自已矮了整整一個頭半的女人說:“自已捅的婁子,我自已補。”

錢靜靜沒明白章程的意思,但也懶得再追問下去。

主動的人如果主動久了也是會累的,凡事有回應,對於主動的人也是一種鼓勵。主動的人從滿心歡喜到開始變得猶豫,再到完全放棄轉身離開,那麼內心一定是做了一番苦苦掙扎的。如果有那麼一個人堅定地選擇你,向你邁出九十九步的時候,也請你可不可以稍微回應他一下,半步也可以,哪怕悄悄告訴他,你會在原地等他,我想他一定會。村上春樹說過:“我動了離開你的念頭。不是因為你不好也不是因為不愛了,只是你對我的態度,讓我覺得你的世界並不缺我,其實我可以厚著臉皮再糾纏你,但沒有任何意義。”

如果章程能早點明白這個道理,事情絕不會落到今天這地步,不過好在當事人已經幡然醒悟,至於是否能夠挽回,就要看當事人的選擇了。

“靜靜,後門窗戶那有雙眼睛盯著我們好久了。”王子鳴湊到錢靜靜耳邊戰戰兢兢地說道。

王子鳴是錢靜靜研究生導師的兒子,下一步就面臨考研。錢靜靜接受了自已導師的拜託,所以每週基本上會抽出幾個晚上給他補課講題。

“別想嚇我。好好看題。”錢靜靜低頭在草稿紙上畫出座標給王子鳴展示解題思路。

“真的,我現在被盯得後背發涼,該不會是大半夜遇到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了吧。”說完,他還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錢靜靜見狀,無奈之下只得轉過頭去向後門方向張望,但那裡除了漆黑一片之外,壓根兒看不到半點兒異常之處,“根本什麼東西都沒有,你要是再這樣,我就跟你媽告狀了。”

“我真的沒有撒謊。”和錢靜靜僅差不到2歲的男生氣場明顯弱了下來,“我有點學不進去了,剛才被那雙眼睛盯得發毛。”

“別給自已找藉口。到時候等你上了考場,看到考題,心裡一定會比現在還發毛。”

“不行,我得先去個廁所。”話剛說完,王子鳴便站起身來,急匆匆地朝著教室外走去。

“小心衛生間某個角落有細碎的哭聲。”錢靜靜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

聽到這話,王子鳴猛地停下腳步,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他回頭看向錢靜靜,嘴唇動了幾下後,小聲嘟囔出來幾個字,“陪我去。”

“什麼?”錢靜靜不是沒聽清,只是以為自已聽錯了而已。

“陪我去。”男生又重複了一遍這三個字,只不過聲音變得更小。

“你一男的,讓我陪你去廁所,不合適吧,再說我要是陪你去,你尿的出來嗎?”

“你……就在廁所門口等我就行。”

“萬一那眼睛又飄到男廁所裡面了怎麼辦?”錢靜靜故意嚇他,“難不成我還要進去救你?”

“我不去了。”王子鳴一臉窘迫,坐回到原來的位置上。

錢靜靜吹起口哨,一邊轉筆,一邊說道:“誰憋著誰難受。”

“送我回宿舍。”

“學了不到一節課的時間,你一道題都沒做出來,還好意思回去?”錢靜靜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回答道。

“我······我只是回去上個廁所。”

“我沒有那麼多時間陪你耗著,今天就這樣吧。”

“喂,你倒是送我回宿舍啊。”王子鳴一邊快速收拾著書包,一邊衝著已經走到教室門口的錢靜靜喊道。然而等他追出教室時,卻發現錢靜靜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此刻,教學樓裡雖然開著燈,但那昏黃的光線卻顯得異常陰森恐怖,再加上外面的風聲不斷在樓道間迴盪,不時還能聽到某扇門被風吹得“吱呀”作響,這種詭異的氛圍讓王子鳴不禁心生恐懼,感覺自已彷彿置身於一部恐怖電影的拍攝現場之中。

“啊~!”肩膀被什麼東西觸碰了一下,王子鳴本能地發出尖叫,還好膀胱並沒有被尿液填滿,否則恐怕真的會當場被嚇得尿褲子。

“就你這樣還敢喜歡錢靜靜?”章程轉到王子鳴面前,仔細打量眼前這個看起來給人一種可愛柔弱的男生。

“我……我可不敢喜歡她,她簡直比男人還男人。”王子鳴緊緊抱住自已的書包,身體微微顫抖著,很明顯他還沒有從驚嚇中緩過神來。

“我警告你啊,不準這麼說我女朋友。”

王子鳴聽到這話縮縮脖子,“沒聽靜靜說她有男朋友。”

“我們倆現在只是鬧了一點小矛盾。”

“怪不得我覺得她最近心情不好,給我講題的時候都惡狠狠的,拜託你快點去哄哄她吧,不然連帶著我也要跟著遭殃受罪。”

本以為對方是敵人,沒想到化敵為友,章程心想:天助我也,於是直接把胳膊搭在王子鳴肩膀上,“那你得在中間幫幫我。”

“行,作為交換條件,你現在送我回宿舍。”王子鳴終於逮到能送自已回宿舍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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