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丫鬟們準備好了飯食,澹臺母習把澹臺滅明拉到了食房,

哦,大富人家啊,看著兩排的案几,約有三十多個,看來,在這吃飯的人得超過三十人,

影視劇是不就是一人坐一個案幾的嘛,就是這坐也太折磨人了,膝蓋怎麼受得了,

不行,自已得換個坐法,澹臺滅明把幾個胡床碼在一起,才用屁股坐下去,

看到澹臺滅明喜歡垂坐,澹臺母習笑笑也不反對,好不容易有個大兒,由著他吧,

看著一案几的陶碗、銅鼎、漆器的各種餐具,找了半天就是沒有筷子,

“筷子呢?用手抓嗎?”澹臺滅明經過穿越,也確實是餓了,問身邊的一個丫鬟,

丫鬟聽不懂他在說啥,急得連忙跪下,伏在地上,

“老子服了,就要個筷子,你至於嗎?”澹臺滅明突的看到有一塊削得相當光滑的竹板,

想起來了,古人吃飯就是用這竹板挑著吃的,但是,好像上廁所大號後也是用類似的竹板……

“厄,得改改,要不吃不下去東西,”

拿過竹板,把隨身匕首拿出來,一刀下去先剖成兩半,再用刀削光滑,

呼呼,終於有筷子了,拿手中活動幾下,能正常乾飯了,

伸手要去揭開那個案几上最大的鼎狀銅盛器,

沒想到很燙,揭開一半,手痛,又扔了回去,在那吹手,

“臥槽,這麼燙,”

地上的丫鬟急忙起身,手一抖,手中出現一塊絲帕,把那鼎蓋揭開,

澹臺滅明一看,居然是米飯(稻米在漢時,富貴人家才有食用),

拿了旁邊一陶碗先盛上一碗,那丫鬟把別的蓋子也一一揭下,

澹臺滅明心都涼了半截,這麼大一排場,就吃這些,就這,比大學裡的伙食都差,

特別不能忍的是,那個梅子和甜瓜是水果,居然也一塊燉了放在這,

啥啥都是燉的,連肉都燉得稀碎,真正的肉湯,要喝嗎?

澹臺滅明把筷子一扔,肚子是餓的,就是沒胃口,

另一桌上的澹臺母習看到,一揮手,丫鬟馬上又去廚房拿菜,

這次抬上來一大盤烤羊腿,上面還放了一些不知名的調料,挺香,

澹臺滅明,直接上手,開啃了起來,沒啥味道,是鹽不夠還是咋滴,但也能勉強入口吧,

一丫鬟端上一個陶罐開啟,裡邊是飴鹽,就是加了糖霜用來降低形鹽的苦澀味的天然鹽,通常是大富人家才能吃得起,

平民就是食散鹽,就是從鹽井從海水裡直接取出的鹽,

澹臺滅明以為是啥調料,用手直接抓了一小把,撒在羊腿上,

滿心歡喜的一口咬下去,又甜又鹹,我呸,燎嘴、翻胃啊,

看到案几上有一酒瓶,拿起喝一口,酸澀的……

這一頓飯,吃得自已反胃不說,還更餓了。

澹臺母習也怒了,訓斥著這些丫鬟,還用柺杖就要打跪在面前的幾個丫鬟,

好大兒沒吃好飯,這些下人都應該罰,澹臺母習的認為如此,

澹臺滅明見狀,急步跨過去,攔下澹臺母習的柺杖,

“起來,帶我去廚房,”澹臺滅明對幾個丫鬟說道,可是她們聽不懂,還是一動不動,

“老頭,你發啥火,一會爆血管,”澹臺滅明把澹臺母習按回胡床上,再跟幾個丫鬟比劃了半天,

有一個從中原地區來的叫晴玉的丫鬟比較聰明,她知道澹臺滅明的意思,

她向澹臺母習說了澹臺滅明的意思,澹臺母習眉頭一皺,我兒讀書人進啥廚房,算了,由著他。

晴玉把澹臺滅明領到廚房,說是廚房其實就是露天蓋的一個茅草棚,

有三眼大灶,灶上邊都是些瓦罐,陶盆,

簡陋無比,但是收拾得挺乾淨,

這和自已想像的廚房的距離也太大了,澹臺滅明也無從下手,

看著地上一些木頭燒出來的炭,再看看竹杆上掛著的麻布,澹臺滅明決定先把這些鹽重新提純一下,

晴玉看著他把鹽全部倒進了大陶盆裡,馬上轉身,又給他抱出一大罐散鹽來,

“你這小美女,倒是聰明,幹得不錯,”澹臺滅明接過鹽罐全倒陶盆裡,

利用麻布、灶和木炭溶解、過濾、蒸發重複了好幾次後,白花花的細鹽終於出現了,

澹臺滅明用手指捏起一點,放嘴裡,就是這味,純純的鹹,

看到邊上的晴玉瞪大眼看著自已,又捏起一些鹽要喂她,

晴玉羞紅了臉,只敢用手接過澹臺滅明遞來的鹽,低下頭,迅速嚐了下掌心中的鹽,

抬頭,眼都亮了,大郎君制的這鹽,簡直絕了。

晴玉抱起制好的雪花般的細鹽就急忙去找家中敝上(主人)澹臺母習,

當澹臺母習也嚐到了雪花鹽的味道後,心中大喜,自已的好大兒果真是天降之人,

竟能做出如此美味的鹽來,就憑這鹽,可以甲富一方了。

澹臺母習也顧不得身份了,也一拐一拐進了廚房,

而澹臺滅明正在用鹽調味羊腿,在廚房大塊朵頤,

見到澹臺母習也來到廚房,把烤好的另一支羊腿撒了些鹽,遞給他。

接過好大兒遞來的羊腿,澹臺母習萬分欣喜,也大口啃了起來,

香,這好大兒孝順,這好大兒和自已年輕時一樣,喜歡吃肉,澹臺母習滿心歡喜。

經過這一次後,澹臺滅明就在這個時代存活了下來,

一個月後,終於,在語言交流方面沒有了障礙,

“滅明啊,託了縣丞辦的身份終於送來了,你瞅瞅,”澹臺母習一拐一拐的走進書房,

把一竹簡交給了澹臺滅明,接過竹簡,看著上邊屬於自已的漢朝漢人身份,

澹臺滅明陷入了深思,自已死了後來到這世界,那總不能渾渾噩噩過一生吧,

也得為這個時代的人們帶來一些什麼,也得為這個偉大的國家做些什麼才行,

這一月來,澹臺滅明檢視各種書籍,已對這個時代有了一定的瞭解,

而且,對眼前的這位好為人父的澹臺母習也有了一些瞭解,

管它的,喜歡當人父就讓他當唄,按這時期的人的壽命,也活不了幾年了。

就算是對一位守衛邊關的老戰士做點好事,讓他高興一下,叫聲父又能咋滴,自已還能少了二兩肉不成,

“父,家裡有個馬場是吧?在那呢,我想去選匹坐騎代步,”澹臺滅明對澹臺母習問道,

第一次聽到有人叫自已父的澹臺母習,差點又沒繃住,

“有有有,明兒就去給我兒選匹最好的烏孫馬,”

“咱們家有沒有什麼鐵器坊?”澹臺滅明想到,有馬,那不還得做一三件套,騎裸馬,自已可沒那本事。

“有,你夏三叔在經營,那啥都能打造出來,”澹臺母習回答道,

想當年自已一塊結義的幾個兄弟,現在就只剩自已、老二邵若和老三夏昭了。

“那我畫點東西,明天也一塊找他打造一下,”澹臺滅明的炭素筆沒讓人搶走,但裡邊的油墨也不知道能維持多久,

管它的,先用吧,沒準自已那天又在這個時代發明出硬筆來呢,

“這紙還號稱漢朝第一紙,如此粗糙,哎,難用,”

“兒啊,這灞橋紙,可是高價購來的,一張能頂三頭羊吶,”澹臺母習忙說道,

“這麼貴,那不如直接用羊皮書寫好了,”澹臺滅明說道,

“我兒竟能畫得如此精細,這是啥?”澹臺母習指著紙上的馬蹄鐵問道,

“這叫馬蹄鐵,用小馬釘在馬掌上,那樣馬兒就不懼尖銳碎石,跑再久也不磨損馬掌,”澹臺滅明淡淡說道,

“嘶,我兒竟如此聰慧,竟能畫出如此神物來,明天我也要一試,”澹臺母習十分驚訝,

“馬鞍、馬蹬、馬蹄鐵,馬的三件套,如果有一隻騎兵,裝備上這三樣東西,可天下無敵,”澹臺滅明只是隨便說道,

“我兒志向遠大,為父必定支援你,天下無敵,”澹臺母習卻當真了。

“你可別告訴我,家裡還養了騎兵?”澹臺滅明隨便問問,

“家裡沒養,不過你邵二叔手中有一隻騎兵,十分驍勇,約摸兩千之數吧,”澹臺母習一本正經的說道,

怪不得,這大爺能在這世道以一殘軀活得這樣滋潤,原來是有這些關係。

澹臺滅明在紙上,不光畫了馬的三件套,蒸餾桶、管子都畫了一堆。

次日,澹臺母習帶著澹臺滅明坐雙輪馬車,來到一個破舊的小鎮,

這小鎮的人很少,說是一個小鎮其實也就只有百十戶人家,還多為婦女與小孩子,基本沒有見到青壯男子,

鎮中心有一間看起來還算大的鐵匠鋪,一個光著上身,手臂都有自已大腿粗的魁梧漢子正在打鐵,

見到兩人,急忙扔了鐵錘,對一旁的幾個弟子喝了一聲:

“熄火,”

就出了那打鐵鋪,披了件衣服,整理一下後,向澹臺母習行了一禮道:

“夏昭見過大兄,”

“三弟,想你了,來看看,”澹臺母習拉著夏昭的手腕道,

“這位是?”夏昭看著澹臺滅明問道,

“這是你夏三叔,還不快見過,”澹臺母習轉身對澹臺滅明道,

“見過夏三叔,三叔這身肌肉好生了得,”澹臺滅明邊說邊行了一禮,

“大兄,啥時候有後了?”夏昭一臉蒙圈,

“說來話長,一會細細講與你聽,”

澹臺滅明則徑直走進鐵匠鋪看那些基礎設施,這也太落後了,

估計打造自已紙上畫的東西都不可能,

又拿起一塊鐵錠看了一下,敲了聽聽聲音,不行,離鋼材距離太遠,

再去看那冶煉鐵礦石的火爐,還是單風箱,也是搖頭。

另一邊,澹臺滅明的來歷被澹臺母習一一講給了夏昭聽,還給了夏昭幾袋子的細鹽,

古人就是迷信,在看到細鹽後,夏昭也堅信,澹臺滅明就是上天給大兄的兒子,姓氏都一樣,錯不了。

“二兄知道這事不?”夏昭問道,

“老二還不知道,先在你這打造一些東西后,再去老二那裡,”澹臺母習道,

“我看這侄子倒是相貌堂堂,還有一股英武之氣,連長相也與大兄年輕時甚是相似,”人就這樣,心裡懷疑有,眼裡就越看越有,

“是吧,我還以為只有我一人這樣認為的,”澹臺母習十分高興道,

“大兄先坐一會,我去看看侄子要打造一些什麼,”夏昭起身走向澹臺滅明,

只見澹臺滅明在用一把鋒利的匕首劃自已的百鍛鋼,那百鍛鋼在匕首的劃下,跟木頭一樣,

“侄子能借我這匕首一觀?”夏昭很是好奇,

接過澹臺滅明遞過來的匕首,左看右看,真是神兵利器,還如此精巧,

“夏三叔,我要打造一些物什,但是這的條件不行,我能改造一番不?”澹臺滅明詢問道,

“改,隨便改,”夏昭脫口而出後,又在把弄那匕首,

澹臺滅明就地尋了幾塊柳木、棗木杆、牛筋、雞毛(這些材料古時鐵匠都會有備)等就開始動手做風箱,

不一會就做出一個雙動式活塞風箱來,試了一下後,換掉原來的風箱,

再找了一些耐火泥,開始糊一個小型的高爐,夏昭從看到那個雙動式活塞風箱開始,

就不敢出聲,靜靜的在一旁看澹臺滅明鼓弄,半晌,糊好了一個小型高爐,

看到外面露天堆了一堆煤,就打算先拿來搞點焦煤,

讓夏昭拉煤到大灶上,教他如何做焦煤後,

又去找石灰石和黏土扔高爐中燒製矽鈣粉當冶煉鋼材時的催化劑,

忙了一個早上,才基本把幾樣東西準備妥當,用過午飯後,

澹臺滅明開始鍊鋼,當鐵水在高爐中時,又用沙模做了馬鞍、馬蹄鐵、馬蹬的模具,

夏昭一邊指揮自已的幾個弟子拉風箱,一邊看澹臺滅明做這些從未見過的模具,

直到了半夜,高爐方才出鐵水,鐵水較多,澹臺滅明還做了幾把唐橫刀,

唐橫刀和漢朝的環首刀有點像,但要比環首刀更長更狹窄一些,這就使得唐橫刀更加輕巧鋒利,

倒在模具中後,眾人方才去睡覺。

次日,脫模後,澹臺滅明指點夏昭把唐橫刀修一下後,讓弟子們去磨,

自已則是找了一些布帛、牛筋、毛毯等去弄馬的三件套,

夏昭自已是養了一匹好馬的,看到澹臺滅明的三件套,就先在自已的馬上試一試。

待馬兒穿戴好三件套後,澹臺滅明一一說明了各個功能,夏昭飛身上馬,一溜煙衝出了鎮子,

在鎮子外狂奔了幾圈,方才回來,遠遠就大叫道:

“賢侄真乃神人,”

澹臺母習微微一笑,你才知道,我好大兒本來就是天降神人。

“這馬蹬能人馬合一,要是作戰時,力量最少大上數倍,這馬蹄鐵完全不懼沙石,能稱鐵蹄,”夏昭一邊稱讚,一邊跳下馬來,

澹臺母習也想上馬試下,可是自已只有一隻腿,嘆了口氣,只能看看。

澹臺母習突的又想什麼來,對夏昭小聲說了幾句,

夏昭拼命的點頭後,就去警告自已的弟子,今天做的東西要嚴守秘密,一旦洩露,大家都有殺身之禍。

這幾名弟子,均是戰友留下的孤兒,一身血性與誠信還是有的,

當下,都保證不會洩露一個字出去。

這時,唐橫刀也打磨好了,澹臺母習和夏昭一人拿了一柄,試了一下,兩人都掩蓋不住眼中的驚詫之色,

這刀也太好用,太鋒利了,稱為神兵一點不過份,當年要是有這刀,自已的腿都不會受傷。

“帶上刀,我與大兄一起尋二兄去,”

夏昭興奮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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