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李曉唐家。

“今晚要在我家睡嗎?”進門後,李曉唐一邊換鞋一邊說道。

林淇也拿出自已專用的拖鞋換起來,她道:“可以啊,不過我現在餓了,家裡有什麼吃的沒有?”

“我去冰箱裡找找,阿姨走之前應該在冰箱裡放了食物,你去房間換好睡衣就躺床上休息。”李曉唐的父母在快速離婚後覺得虧欠女兒,什麼都給最好的,李曉唐全盤接收後私下裡也會失落,人與人的感情是日積月累,在各種各樣的家長裡短中堆積起來的,現在都沒有住在一起,親情也會隨著時間的延長而變得淡漠。所以林淇跟陳一星這兩個從小互相陪伴長大的夥伴就顯得格外重要了。

李曉唐拿著三明治來到房間的時候林淇已經換好睡衣躺在床上,見此李曉唐也換了睡衣並且把林淇從床上拉起來隨便吃了點。

“寶貝你看起來很累啊,要不今天什麼都別說了,你好好休息吧。”

“我沒事,來……”林淇拉著李曉唐的手讓她躺在自已的身邊,兩人側著身子面對面躺著,李曉唐道:“我們好久沒聊心了是不是?”

林淇摸著李曉唐的臉頰,輕聲道:“你答應我,等下不管我說什麼你都不要被嚇到好不好?”

李曉唐笑笑,沒把閨蜜的這句規勸放在心上,她道:“別把氣氛搞得這麼嚴肅,從小到大你的事情哪件是我不知道的,你只管說別以為我會被你三言兩語給嚇到。”

林淇說了聲好,手卻緊緊握住李曉唐的,她深深的吸了口氣,才緩緩道:“唐唐,我跟你說實話,其實我不是人。”

李曉唐嗯了一聲,鼻音微微揚起的同時她也起身改為盤腿而坐,她眨了眨眼認真審視了一下閨蜜的神色,在確定林淇不是在開玩笑後,李曉唐扯了扯微僵的嘴角遲疑道:“不是人……難道是鬼?”她的語氣裡還是玩笑居多。

林淇搖頭,“不是鬼。”

李曉唐道:“不是人,也不是鬼,難道是天上的神仙?”

林淇還是搖頭,“都不是。”

在好閨蜜接二兩三的否定後,李曉唐卻突然感受到一個可怕的現實在逼近她,所以她故意她拍著林淇的手臂取笑道:“我就說你在胡說把,還裝得那麼嚴肅,嚇我一跳,朋友,現在天雖然黑了,但是拜託你別講這些鬼話好不好!”

林淇重新拉住李曉唐的手,鄭重道:“唐唐,我沒在開玩笑,我真的不是人!”

李曉唐愣了愣,略顯僵硬的嘴角不由自主地脫口而出,“那你是什麼東西?”

林淇定睛看著李曉唐,一字一句清晰地說道:“我是妖,兔妖。”說著,她的頭頂咻得彈出兩隻一米多長的毛茸茸的閃著晶瑩光輝的兔耳。

“呃……那個……淇淇我覺得我的眼睛好像有點花了,要不咱們把大燈開起來?”看著那兩隻長長的毛茸茸的耳朵乖巧的垂在好友的身後,李曉唐神情恍惚,理智渙散,喃喃的說出上面一句話後,就看到其中一隻兔耳慢悠悠飄到她的眼前,然後輕輕地溫柔地撫摸著她了臉頰。

這一碰,簡直就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般壓到了李曉唐的理智,只見她白眼一翻,身體軟綿綿倒在床上,直接暈了過去。

……

陳一星這邊一結束試裝跟拍照就從蘇木家離開,他事先已經跟蘇木跟孫浩然打過照顧所以兩人只揮手跟他告別就忙著事後後尾工作。

陳一星急衝衝趕回周琴琴的臨時據點得到的結果卻跟他忙了一天的成果很不相稱。

周琴琴道:“呂帆家很乾淨,他並不是我們要找的兇手。”

陳一星擰了擰眉頭,“你們真的確定他是乾淨的?”

周琴琴挑眉,“你這是在質疑我們的能力?”

陳一星抿了抿唇,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周琴琴道:“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對呂帆這麼在意,不過我們聽了你那天在他家感覺到的怪異感後就安排了今天的行動,可事實是他家確實很乾淨,就是一個普通住宅。”

曾亮跟陳一星解釋道:“你去呂帆家探病的那天我們在香山小區遇上被兇手丟擲來引開注意的夜鷹,所以我們推測他為了自保而分割部分力量給夜鷹,才能造成以假亂真的假象,如果真是呂帆那麼他的家裡一定還有分割時殘留的邪氣,可是今天我們用玉狗在呂帆家找了一圈並沒有發現異常。”

“玉狗就沒有出錯的時候?”陳一星問。

曾亮搖頭,“玉狗不會有錯,它是專門用來追查妖邪之氣的武器,從來不會出錯。”

陳一星沉默片刻,突然又道:“如果他用什麼辦法隱藏掉自已身上的妖邪之氣,玉狗是不是就找不到了?”

周琴琴跟曾亮被他這麼一問,也不僅多了一層思慮,兩人同樣沉默了片刻後,曾亮一邊在客廳裡踱步一邊沉吟道:“我們每次都說兇手狡詐異常,追根究底都沒能找到根本原因,但是你要是這麼說的話,那麼我們確實是應該反思之前是不是太過於依賴玉狗。”

在陳一星求知的目光下,曾亮繼續說道:“前面說了玉狗的作用就是天涯海角追查妖邪之氣,但是如果對方身上沒有妖邪之氣玉狗就對他沒有辦法了。”

“沒有妖邪之氣卻擁有比妖物邪祟更加強悍的力量,這個世界上真有這種逆天的存在?”陳一星神情微變,迄今為止的一切都遠遠超過他所理解的世界範疇,這個世界真是魔幻而真實並存的大雜燴。

曾亮摸了摸光滑的腦袋,遲疑道:“按理說應該沒有的……”

周琴琴揮手打斷曾亮的話,“吞吞吐吐做什麼,九局又不是萬事通,老實承認這個世界上就是存在一種在九局檔案冊之外的‘新異類’。”其實還有另外一種情況,那就是從關押在地獄裡的某些古老的“東西”,不過關於這些古老的東西周琴琴也僅在九局殘留的古籍上看到過零星的記錄,她就不在此刻另外贅述。

這個詞對於陳一星來說又是一個陌生的名詞,沒等他問,周琴琴已經主動給他科普起來,“簡單來說就是九局對檔案冊之外而出現在人世間為非作歹的邪祟的統稱,因為不知道它出自哪裡,如何變成邪祟,所以不能給它一個適當的稱呼,所以對於剛剛發現的在九局裡都這麼叫。”

“所以呢?接下去我們要怎麼做?”儘管周琴琴跟曾亮都說呂帆沒問題,但是陳一星心裡這件事還沒有翻篇。

坐在沙發上的周琴琴往後一倒將自已的身體舒服的窩在沙發的一角,“其實我倒是有點期待一個月後的‘奪魂’。”

曾亮點了點頭,“是有兇險,但不失為一個機會。”

陳一星皺眉道:“你們要拿整個學校的師生安全開玩笑?”

周琴琴道:“我們會保護他們的安全。”

陳一星直視周琴琴的雙眼,冷冷道:“抱歉,這次我不想信你!”

……

夜色漸濃,陳一星扔下狠話甩手就離開周琴琴那裡,在那兩人只為執行任務的堅決下,他覺得自已真的不能接受他們冷漠的處事方法!

手機在震動,是林淇的來電。

“喂?你在哪裡?”林淇帶笑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來,“我剛看了孫浩然發在班級群裡的照片,你知不知道你們今天拍的照片在群裡都炸鍋了現在!”

陳一星站在昏暗的街燈下,靜靜聽著她的聲音,此刻他的腦子裡只有想要見到她這唯一的念頭。

“你在哪?”

“怎麼?想我了?”林淇故意取笑他,想要為後面的沉重話題稍稍緩解一下氣氛。

陳一星嗯了一聲,低聲說道:“對,我想見你。”

這一瞬,林淇莫名覺得心尖微微的顫動了一下,她不明白自已是因為陳一星的過分坦誠還是其它什麼原因,總之林淇覺得心裡怪怪的。

通話陷入沉默,陳一星不由再次出聲,“你在哪?我去見你。”

電話那頭的林淇用幾不可聞的鼻音輕輕嗯了一聲,然後才說道:“我在唐唐家,你來的時候給她帶杯奶茶。”

“她怎麼了?”

“沒什麼大事,就是暈過去了。”

“好,等我過去。”兩人的這通電話很簡短,看似含蓄內斂實則說的都是兩人心知肚明的事。

十幾分鍾後,陳一星拎著兩杯珍珠奶茶來到李曉唐家。

林淇看著另外一杯奶茶,接過的同時說道:“怎麼還有我的。”

換好室內鞋的陳一星靜靜道:“順便而已,我覺得你也會需要。”

攝入適量的糖分能讓人的心情變得愉悅起來,林淇看到奶茶杯上的標著“全糖”兩個字無聲地笑了笑。

陳一星道:“曉唐呢?”

林淇提著奶茶走進房間,說道:“進來吧,剛才她被嚇到,到現在還沒醒。”

陳一星跟著她走進房間,然後在飄窗上坐下,而林淇則守在李曉唐的身邊靜靜看著她,看著看著林淇眼眶微紅,不自覺間她的語氣裡帶著濃濃的自責,“我沒想要嚇她的……”

陳一星輕聲道:“我知道。”

林淇抬頭去看他,“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陳一星直視她的目光,“在你生病住院的時候。”

林淇目光閃動,她又問,“那你又是什麼時候知道自已身上有那種力量的?”

陳一星依舊看著她,“也是在你生病住院的時候。”

“這麼巧……”林淇看著陳一星淡定從容的表情不由心生疑惑,“知道的時間也不長啊,你怎麼一副坦然接受的模樣,這麼詭異的事情發生在自已身上一般人很難接受吧?”

兩人畢竟認識這麼多年,就算再嚴肅的話題說著說著也漸漸變成了平時的尋常聊天,而且陳一星看著林淇那楚楚可憐的模樣也實在不願說什麼嚴肅的話題,所以他聳了聳肩,故意輕鬆道:“並不是每個人的心理承受能力都跟我一樣強。”

林淇認真看著故作輕鬆的陳一星,“在我面前就別逞強了。”

陳一星笑笑,攤手道:“果然瞞不過你。”

見他笑了起來林淇也笑了笑,看著對方的笑容,林淇突然鬆了口氣,如釋重負說道:“好啦,現在我最大的秘密都說出來了,瞬間覺得堵在心裡這麼多年的石頭終於可以放下了。”

聽她這麼說,陳一星眼中閃過一絲憐惜之情,他溫聲道:“你早說不就好了。”

林淇握著李曉唐的手,輕聲說道:“因為我不想失去你們這兩個好朋友啊,如果從一開始你們就知道我是妖的話還會當我是朋友嗎?我不想失去你們,可也不想帶著秘密欺騙你們,我被這個秘密困擾很多年,可是我也不明白,我就是我,從小到大我從來沒有傷害過任何人,為什麼就不能跟你們坦誠相待呢?我既希望你們能接受我,也希望你們能夠繼續喜歡我,我不知道自已是不是太貪心……”

“不貪心的,你一點都不貪心!”剛剛醒來的李曉唐聽到好友這麼說就緊緊抱住林淇,她將自已的臉埋在林淇的肚子裡,然後林淇跟陳一星聽到她帶著哭音的聲音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原來你這麼辛苦,我怎麼會討厭你、拒絕你、害怕你呢,你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你是什麼人一點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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