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子符走到石臺這邊的時候正值吳子晴舌戰群雄,他腳步很輕,幾乎沒人注意到他的出現。只聽一人說道:“子晴,你別被陳一星的外表給迷惑了,他就是一個白眼狼,誰不知道當年是他害死曾亮前輩,不僅如此還連累周前輩被罰去暗無天日的檔案室。今天你對他這麼好,明天他就有可能在背後插刀,所以子晴你完全不用對他那麼好,更何況他還不領情。”

說話的人尖酸刻薄,就算看不見對方的臉吳子符聽出這個聲音的主人是誰,他叫田祖海是這次7個個畢業生中的其中一個,孤兒院出身,跟陳一星一樣沒有身份、沒有背景、沒有人脈,全靠自身能力一步一步走到今天,此人之所以跟陳一星處處作對,不僅因為上面的原因,讓他不能接受的是,同樣的條件、差不多的能力,就因為自已的長相比陳一星差了點,怎麼就得不到吳子晴的青睞?!

話說不止一個田祖海對吳子晴有著的瘋狂追求,九局內跟吳子晴年齡相仿的異性都是她的追求者,唯獨沒有陳一星。

吳子晴也確實有那個資本,出生超級世家、貌美如花、實力更是十分強悍,這樣的女人誰不想娶回家好好炫耀一番!

吳子晴早就對田祖海總是針對陳一星很不滿了,她因從小接受各種以禮待人的處事方法又因為繁重的修習所以都懶得跟這種多嘴多舌的男人爭辯,但是今天是重要的畢業典禮,他不僅當眾詆譭陳一星的名譽,更是把陳年往事揪出來添油加醋胡亂編造一番,謠言最容易傳播,而傳來傳去,就算假的也會變成真的!

吳子晴嫌惡地瞪著田祖海,冷冷道:“別拿自已跟陳一星比,你連他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還有這是我警告你,以後你要是繼續在背地裡造謠陳一星,到時候別怪我不給你面子。”

田祖海從小自卑,卻因為在術法修習上的異常天賦而讓他看到了不一樣的人生,優越感矇蔽了他的良知。九局裡有個奇怪的規定,只要不觸犯殺人放火、通敵叛國等重大事件,術士個人的性格好壞九局的容納程度是很高的。

所以,像田祖海這種能力強,品性不行人物還能繼續在九局裡效力。

田祖海是個厚臉皮的,吳子晴的怒火在他眼中變成了對他的打情罵俏,他根本不顧自已的臉面反而對吳子晴笑嘻嘻道:“你想怎麼不給我面子,打我?我記得你的實力可在我之下哦。還是說,你想用另外的方式來狠狠地教訓我?”

他說得曖昧又厚顏無恥,哪是吳子晴這種大家閨秀受得了的粗俗,她那面若桃花的臉早就因為氣急敗壞而變得又青又紫,當她正要被衝昏頭腦對田祖海出手的時候,在暗地裡站了好一會兒的吳子符這才淡淡開口及時制止了吳子晴的動作,“子晴,你過來一下。”

吳家的幾位長老在吳子晴被田祖海這種上不了檯面的傢伙糾纏的時候就想出手了,不過後來看到吳子符過來不僅沒有立刻出手,而是靜靜聽著,幾位長老對吳子符有著絕對的信任,所以也收斂了臉上的怒氣在吳子符的身後同樣靜默等待。

“哥,你終於來了,你看他們把陳一星說得多難聽!”吳子晴天賦雖高,但到底是從小被家裡人寵著長大,見到吳子符就露出了小孩子被人欺負後的不悅表情。

吳子符右手輕輕搭在吳子晴自然伸過來的左臂上,這是小時候養成的習慣,儘管吳子符早就不需要依靠外物就能行動自如,但是這個從小養成的習慣還是保留在兩兄妹之間。

吳子符空洞的視線朝田祖海那邊淡淡一瞥,隨後用極為平靜卻極其氣人的語氣說道:“你剛才是在跟人說話?我只聽到一隻瘋狗在亂喊亂叫,一隻瘋狗而已,還用不著你親自動手,打死一隻瘋狗而已,我們吳家還是處理得了的。”

此話一出,在場人群不禁爆發出一陣低語,而田祖海則是被吳子符罵的咬牙切齒,他不禁高聲回道:“吳子符你別太囂張了,我還沒畢業,只要不是自由人就還受九局的保護,就算你是吳家的少家主又敢在九局裡鬧事?”

“白痴!”在一陣喧鬧中,陳一星冷如冰霜的聲音頓時讓現場變得寂靜無聲,他緩緩走來,靠近他的人群因為他周身的寒氣而自動讓出通道。只見他閒庭散步般走到吳子符的身邊,面無表情道:“跟這種人有什麼好說的,浪費口舌。”

吳子符輕輕一笑,“果然只有她才能說得動你。”

暗戀一個人的眼神陳一星再熟悉不過,他很早之前就覺察到吳子符對周琴琴的眼神是情竇初開的男生才有的,吳子符對自已的情感很隱晦,可在陳一星的面前他唯獨不防備,好像知道陳一星早就知道他的少年情懷似的。

陳一星微微扯了扯嘴角,“我跟她可沒有那麼熟。”

“不是不熟,是不常見的關係。你說話總是容易讓人誤會,所以大家才對你又好奇又害怕。”話是對陳一星說的,但是吳子符空洞的視線卻是對著怒容滿面的田祖海的方向,“他應該是故意要激你出手,畢竟九局裡全部都是關於你的傳言,真正見過你出手的就只有我跟子晴兩人。”

“如果滿足他們的好奇心能讓我的耳根消停一陣,這也不失為一個辦法。”陳一星神色淡淡,根本沒把田祖海的挑釁放在眼裡。

田祖海今天是打定主意要讓陳一星現出人妖的形態,他要讓這個高高在上的男人拖下神秘的神壇,讓陳一星在今天這種萬眾聚焦的場面顏面盡失、盡顯人不人鬼不鬼的醜態!

只見田祖海從人群中跳出來,他意氣風發地站在陳一星面對,高聲嚷道:“陳一星,我田祖海今天向你下戰書,你接還是不接?”

下戰書是九局常年的決鬥方式,畢竟這裡全都是精英,看不慣對方的時刻有很多,但是又不敢明目張膽聚眾鬧事,那隻能用下戰書這種光明正大的方式“打”自已看不慣的人。這是九局不成文的規定,也是大家都能夠認同的處理方式,以能力決高低,失敗的一方乖乖認慫就是了。

陳一星看了一眼他那身光鮮亮麗的行頭,又將視線將周圍看熱鬧的人群掃了一圈過後,微微側身對吳子符問了句,“典禮還有多久開始?”

吳子符挑了挑眉,在他的耳邊低聲說道:“還有10分鐘不到,不過足夠你完事了。”

陳一星也點了點頭,“是足夠。”隨即他幽深的眼神對上田祖海自信的眼神,“開始吧,你先出手還是我先出手?”

“現在?”田祖海先是愣了愣後來才明白自已竟然被小看至此,所以他的怒火簡直要隨著他的呼吸噴出火來,“好啊陳一星,你竟然覺得這短短的10分就能打敗我,你也太自大了!既然這樣,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他高聲一喝,剎那間對著陳一星的天靈蓋就猛然出擊。

他的速度極快,周圍的人群都暗暗驚呼,可陳一星依舊冷冷地看著田祖海這憤怒一掌向自已襲來,就在厲掌距離他的腦門不足半臂距離的時候,才見陳一星出手,眾人只覺得他出手的瞬間有股逼人的寒氣襲來,讓人忍不住閉上眼睛,可等他們再次睜眼的瞬間,陳一星的左掌已經穩穩接住田祖海的驚人一掌,而他的右手則像鷹爪一樣死死扣在田族海的喉嚨上!

四周又是一陣驚呼,聽聲音有難以置信也有心悅誠服,但更多的聲音是對陳一星的驚恐,不是因為他的速度跟力量而是他此刻的容顏,故意釋放妖氣的他,雖還是人類的模樣卻也不完全像人類,銀灰色的髮色,紅色的瞳孔,又尖又利的指甲……又美又恐怖的矛盾組合體。

“陳一星你這個妖怪!快來人啊,妖怪要殺人了!”田祖海是真的怕了,扣在喉嚨上的指甲太過尖利,輕而易舉就能戳破他的喉嚨,了結他的生命!可是,他光輝燦爛的人生才剛剛開始,田祖海怎麼肯輕易放棄!

“誰說我們九局裡有妖怪?”這時,孤行左悠遠深長的聲音突然隔空降下,他人未到,但他的聲音卻如人親臨讓在場的年輕術士頓時噤若寒蟬。

因為孤行左的介入,陳一星迴頭看了一眼吳子符,後者對他無聲地搖了搖頭,表示“到此為止”。陳一星嘴角一動,倒也沒說什麼,而是收起周身的妖氣,更是把手上的田祖海像垃圾一樣往地下一扔,連個警告的眼神都懶得給他,“別再讓我看到你。”

陳一星放開田祖海後,孤行左也像是忘記自已上一句話在九局有多麼敏感,又變回以往那般老神在在的聲調,“好了各位,畢業典禮馬上開始,大家坐到位置上等待開場吧。”

在九局孤行左的話就是權威,誰也不敢反抗(至少表面上是這樣的),特別是毫無根基人脈的年輕術士更是如此,所以在噤若寒蟬後,大家更是呆若木雞般找回自已的位置等待開場。

吳子晴這個大小姐卻沒有別人那麼多的顧忌,而是在吳子符的身邊坐下後,閒閒道:“也不知道咱們統領是什麼意思,他到底是不是站在陳一星這邊的?”

她這話顯然是在問自已“無所不知”的哥哥,但是吳子符只是神秘一笑,硬是一個字都沒說。吳子晴早就知道指望不上自已的親哥,所以她又對陳一星問道:“你這個當事人怎麼看?”

陳一星看了她一眼,回道:“無所謂。”

有前面這一齣戲,畢業典禮都顯得格外單調、無趣,陳一星領完自已那個被特殊封印在和田玉做成的盒子裡的畢業書,直接立場走人,連那封印都懶得去解開。

“陳一星你去哪兒?”吳子晴連忙追在他的身邊問。

“檔案室。”陳一星對於吳子晴的接近並沒有做出特別的抗拒,因為當年自已被同齡人孤立排斥的時候,是吳子符跟吳子晴帶著友好的態度主動接近他的,這些年也得虧了這兩人的身份,確實讓陳一星的身邊少了不少紛紛擾擾。

對於別人的好意陳一星永遠記在心中並且用自已的行動表示回應。

聽到檔案室三個字,吳子晴的腳步立刻停止,她用漂亮的眼睛不滿地望了一眼陳一星,“你明明知道明溪最討厭我去她那裡,你還一直往她那邊走,你是不是想看到我被她轟出來的醜樣?”

這種我見猶憐的表情任是血氣方剛的男人看到都會忍不住過來輕聲細語地安慰幾句,可是鐵板一塊的陳一星卻依舊淡淡回道:“我去找老周談事情,你可以不用去。”

又是一腳踢在鐵板上,吳子晴暗暗對吳子符跺腳,“哥,你說陳一星是不是鐵石心腸,怎麼能對著貌美如花的我生不出丁點愛情的火苗!”

“你有沒有想過,或許他深藏心中的那簇火苗不是你呢?”吳子符輕飄飄丟下這麼一句雲裡霧裡的話自顧向前走去,他知道吳子晴不會去檔案室的,因為自從她這個妹妹光明正大開始追求陳一星後,檔案室的門就再也沒有對她開啟過。

明溪是個護犢子的人,自已好友的女婿怎麼能被別的女娃惦記!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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