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殺金敏鎬！
當王閻那雙不含一絲感情的眼眸看來時，金敏鎬頭皮發麻，全身像過電一樣，雞皮疙瘩冒了出來。
他連連退後，說道：“大叔，你冷靜點。”
“沒必要為了這件事扯上官司吧？”
“而且，我們已經受到應有的懲罰了，你就到此為止，可以嗎？”
王閻看著手上這根球棒：“應有的懲罰？”
“是指你們的賠償，還是接下來幾個月的管教或者是緩刑？”
金敏鎬連忙道：“都有，都有。”
“你看，這件事確實是我們不對。”
“可當時我們都喝大了，頭腦有些不清醒，所以才釀成大禍。”
“再者，我們還不是大人，應該得到被原諒的機會。”
“就連大韓民國的法則都規定，我們可以被原諒，不是嗎？”
王閻笑了起來。
“法則...”
“是啊，你們被法則保護著。”
“你們可以被原諒。”
“那素妍呢？”
他朝金敏鎬走過去。
“真正應該受到保護的人，卻已經躺在冰冷的地裡。”
“而兇手卻可以得到法則的保護，只需要付出小小的代價，就可以雲淡風清地繼續生活下去。”
“你們的生活還可以繼續，你們的未來依舊陽光燦爛。”
“但有的人，卻永遠無法再站在陽光裡。”
“憑什麼她就得死，憑什麼傷害她的人可以好好活著，而她卻得待在冰冷的地下？”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大韓民國的法則到底保護了什麼？”
“真正需要保護的得不到保護，這樣的法...真可笑啊。”
金敏鎬終於無法保持鎮定，大叫起來：“爸！媽！”
“救命！”
球棒飛砸而下。
砰！
金敏鎬腦袋吃了一棍，慘叫一聲，倒到了地上。
頭破血流。
他意識短暫昏迷，很快又醒過來。
迷迷糊糊地看到王閻走了過來，接著拉起了自已的手，放在了椅子上。
“你...你要幹什麼？”
王閻按住金敏鎬的手說：“沒什麼。”
“只是想請你體驗下，素妍當時的痛苦。”
“然後...”
“記得跟她好好道歉。”
球棒落下，砸在金敏鎬的手臂上，手肘部分立刻扭曲變形。
淒厲的慘叫聲劃破了夜空，讓公寓大樓許多視窗陸續亮起了燈。
砰！
砰！
砰！
有規律的敲打聲在金敏鎬的房間裡響起，在臺燈的映照下，金敏鎬那道投在牆上的身影逐漸變形。
“住手！住手啊！”
“你不能這麼做，你不能這麼對我！”
“爸！媽！快來救我啊！”
“你這個瘋子，快把我放了，你這個狗玩意，你傷害我，法則會制裁你的！”
“救命，救命，有誰來救救我！”
金敏鎬的慘叫終於起到作用，很快臥室大門外響起了敲擊聲。
“敏鎬，你怎麼樣？”
“誰在裡面，開門！開門！”
金敏鎬俊秀的臉龐因為痛苦而扭曲，骨碎的痛苦讓他眼淚都湧出來了，他大叫起來。
“媽，快報警！”
“瘋子，九龍村的瘋子在我房間裡。”
“快叫人來救我，他要殺了我，他砸斷了我的手，我的腳！”
聽到兒子的叫聲，門外的林智恩尖叫起來。
“住手！”
“我命令你住手！”
“你敢傷害我的兒子，我跟你沒完！”
“我是林智恩，首爾市政府的股長，我會把你捉起來丟到監獄裡，讓你一輩子也出來！”
金敏鎬的父親則用力地撞著門，但門後被王閻用一張椅子頂死了，根本撞不進來。
於是這個男人又跑進了廚房，拿著把菜刀回來，大叫著一刀砍在門上，接著一刀又一刀地砍著。
同時吼道。
“報警！快報警啊！”
他又對門裡的王閻喊道。
“瘋子，我警告你，如果我兒子出了事，我不會放過你的！”
“說話啊，你說話啊！”
可王閻根本沒有回應，回應他的，是球棒碰撞身體的悶響，是骨折的脆鳴，是金敏鎬的慘叫。
很快，金敏鎬已經不叫了。
那扇大門，也終於給劈開了一道缺口。
金父連忙伸手探進缺口裡，把頂在門上的椅子推開，然後開啟了門鎖。
推門進去時，他愣了。
地上躺著一具完全變形的身體，彷彿一灘爛泥，用來支撐身體的骨頭已經全碎了。
也沒有九龍村的瘋子，只有開啟的窗戶，以及拼命往臥室裡灌注的冷風。
報警完的林智恩推開丈夫進來，看到自已的兒子時，歇斯底里地尖叫起來。
*
*
*
早晨。
九龍村警察局。
年輕的警察尚旭打著哈欠走進了辦公室裡。
“早。”
他發現帶自已的前輩正在看手機。
“前輩？”
中年警察抬起頭，把手機塞給尚旭：“你看這新聞了沒有？”
“新聞？”
尚旭茫然接過手機，看了起來。
“歡迎收看首爾早晨新聞，就在昨天晚上，發生了兩宗駭人聽聞的慘案。”
“兩個正值花季的少年，慘遭謀殺，死者分別是車始燦和金敏鎬。”
“相信大家對這兩個名字並不陌生，是的，這兩個死者，正是昨天鬧得沸沸揚揚，素妍案裡的嫌疑人。”
“根據死者家屬的描述以及案發地點監控拍到的畫面來看，首爾刑偵組已經鎖定了作案嫌疑人。”
“該嫌疑人居住在首爾九龍村，疑似精神病患，名為王閻的亞裔男子。”
尚旭張大了嘴巴。
“不會吧？”
“那個瘋子殺人了，還殺了兩個？”
“這怎麼可能？”
中年警察沒有回答，外面就響起了警笛聲，接著一道高大的身影走進辦公室，出示了證件。
“我是首爾重案刑偵組的樸成宇，現在要求你們九龍村警察局配合我們的調查工作。”
片刻後。
他們來到了王閻的屋子。
“那瘋子就住在這裡。”尚旭一邊說道，一邊上去敲門，“大叔，大叔我是尚旭，你在家嗎？”
他敲喊了幾次，沒有人應門，樸成宇就打了個眼色，兩個警察拿著工具上前，三兩下就把鎖給開啟。
警察魚貫而入。
“沒有發現嫌疑人。”
“報告，發現了一個暗間。”
“在暗間裡發現槍支彈藥。”
聽到這些資訊，尚旭和中年警察面面相覷。
他們還不相信，但看到刑偵組從暗間裡拿出了包括巴雷特狙擊槍在內的各種槍械之後，兩個警察都愣了。
特別是那個中年警察，他認識王閻已經三年，但從來沒有想過，在這個九龍村瘋子的屋子中，居然藏著這麼多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