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鴻鵠的選擇

十九

鴻鵠的選擇

“什麼樣的人才能坐上鴻鵠的背啊？”天美樂歪著頭問道。

“《鴻鵠傳》中說，鴻鵠只選擇天下最強的強者作為自已同生共死的伴侶。至於它是如何選擇天下最強的強者的，只說他們之間會有某種感應。”天酷真認真地回答道。

“怎麼忽然對鴻鵠感興趣了？”天顏字嘴角揚起一絲戲謔的微笑。天美樂一向三分鐘熱度，作為天族人，她可能是最不稱職的了，不僅對天族歷史一無所知，甚至對天族人奉為“神鳥”的鴻鵠也沒有基本的常識，最最令人驚歎的是她對事物完全沒有記憶能力。所以，在這些基礎上來說，她能交到天酷真和天顏字這兩個朋友簡直是奇蹟。

“剛剛訓練的時候訓練官不是說，從古至今，能坐上鴻鵠的背的天族人屈指可數嗎？我就想，自古以來這麼多天族人，就算五百年一個……”天美樂歪著頭開始思考，但是半天數不出來。“恩……一千年一個……”

“《天書》中有記錄，天族人八千年前就建立了天域，但被鴻鵠選中的天族人只有五位，所以，一千年不到一個。”天酷真說。天顏字則只是在一旁微笑。

“一千年不到一個！那，那，那鴻鵠都選擇誰了啊？它不是天族的‘神鳥’嗎？為什麼會選擇不是天族的人呢？”天美樂驚奇地連發提問道。

“鴻鵠是五大白靈之一。它其實並不屬於任何一個族，只是天族人封其為‘神鳥’，才好像是天族人的‘神鳥’。天族人普遍有這種誤解。”天酷真解釋道。“鴻鵠九百年選擇一次，至今有記錄的同生共死伴侶共八人，前3人都是天族人，天向天，天樂羽，天冕極，第4人是幻族人，幻境天，第5人是異族人，異闞奇，第6人和第7人又是天族人，天陸臻煦，天離洛，第8人是雪族人，雪飛孤。再過一百年，會出現歷史上第9只鴻鵠，以及第9位鴻鵠伴侶。”

天美樂聽呆了，張著嘴巴半天沒合上，“酷真，你真的知道的好多！”

天酷真聽到讚揚忽然羞澀起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天顏字則不懷好意地問天美樂，“八個鴻鵠伴侶，你記住了幾個？”

天美樂終於閉上了嘴巴，低下頭踟躕了一下，然後微微抬起頭斜著眼睛瞪了一下天顏字，“不跟你說話！”

天顏字大笑，天酷真則有點擔心地看著天美樂。天顏字雖然失去了半邊翅膀，在天族的地位可以說和天族天生就沒有翅膀的貧民沒有什麼區別，但性格里仍然保留著他活潑頑皮的一面。

因為平日裡有這兩個朋友可以開開玩笑，天顏字從一開始的絕望痛苦憤怒中慢慢恢復到他原先擁有完整翅膀的時候，不，應該說，他從長期的負面情緒裡脫離出來，成長了，比以前單單只是驕傲的自已更成熟了，偶爾仍會開開玩笑，但心中已經認識到生活殘酷的模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