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的神識浩瀚無比,隨著院長神識的進入,聞山能夠感覺到,自已的識海當中多出了一道身影,正是院長神識所化。

來到聞山的識海當中,院長看著破碎不堪的識海空間,也是十分凝重,丹藥竟然沒能修復絲毫,這也不禁讓他覺得奇怪。

片刻時間,院長神識從聞山的識海空間退了出來,眉頭緊皺,不曾言語。

“師父,如何?”六師姐問道。

“師姐,沒關係的,不是還有幾個月的時間,再想想其他辦法。”聞山開口安慰眾人。

此時,丫頭緊抿嘴唇,心中似乎有了決定。

早在聞山剛剛踏上前往南嶺的道路之時,丫頭便想起了一些事情,模糊的記憶中,她想到自已就是一道神識所化,沿著一條寬闊的河流不斷行走,尋找著什麼。

直到聞山的出現,丫頭倍感親切,也逐漸明白了自已所找之人,便是聞山。

如今,與聞山相見不過一載,聞山就已命不久矣,丫頭心中十分難過,她只想救下聞山,救下她心中的哥哥。

眾人商議無果,只能無奈選擇暫時各忙各的,在眾人走後,丫頭沒有立即追上聞山,而是隨著院長而來,聞山似乎也並沒有注意到。

“丫頭,你還有什麼事情嗎?”見丫頭跟了過來,院長問道。

“院長爺爺,我...”

“怎麼了?”院長俯下身子詢問道。

“我可以救哥哥。”

“丫頭,我明白你的心思,其實我們大家都想救他,只不過……”院長不知該怎麼向面前的丫頭解釋,看著丫頭那清澈的雙眼,院長一陣揪心。

就在這時,丫頭的氣息開始發生變化,一股純潔至極的神識之力,瀰漫在丫頭的周身,仿若這天地自然而孕育的一般,有一種神聖縹緲的感覺。

院長感受到這般神識之力,同樣震驚不已,眼神中有一種難以明喻的複雜之感,欣喜聞山若是吸收了這樣的神識之力,定然可以恢復如初甚至在神識領域在進一步,驚歎這世間,竟然有如此純粹的神識之力,惋惜丫頭在這般小的年紀,就面臨如此艱難的決定,欽佩丫頭能為了心中的那份關愛,犧牲自已,拯救聞山。

無數種情緒湧上院長的心頭,是院長這麼多年以來不曾有過的,而如今,面前的這個小丫頭,竟讓自已心神不寧,院長此刻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院長爺爺,我可以救哥哥,院長爺爺幫幫我。”丫頭眼神中的乞求,讓院長心疼不已,這些日子的相處,他已經將丫頭當做自已的小孫女一般,現在要讓他親手將面前的丫頭煉化成一道至純的神識之力,他又怎能下得去手。

“丫頭,還有時間,我一定會想辦法救下聞山。”院長此時也驚訝,自已什麼時候開始學會說出這般沒有把握的話了。

然而,他也沒有辦法,只能這般權宜。

“真的嗎?”院長的話音剛落,就見丫頭那眼神中的喜悅與期盼,院長不忍再說什麼。

其實,丫頭明白,她什麼都懂,她知道,院長可能也已束手無策,她知道,哥哥陪不了自已太久了,她也知道,院長同樣也是在關心著她,丫頭依舊決定,用自已的性命,去救聞山。

時間飛快,兩個月一晃而過,聞山的記憶越發混亂,每日清醒的時間越來越少,有時候接連昏睡好幾日,感覺隨時都可能一睡不起。

夜深深,關山院內依舊燈火通明,這晚,似乎所有人都難以入眠,彷彿心中壓著一塊大石頭,讓他們喘不過氣來。

六師姐的身影出現在聞山的屋外,就這麼站了許久,也未曾敲響房門,老五也在這時出現,奇蹟般的沒有拎著燒雞,老三、老四坐在屋頂,望著下方聞山房間的方向,鐵塔也不知何時來到了院外,蘇青衣隨著院長還在皇宮尋找這什麼。

就這般,一夜過去,當陽光在臨大地之時,聞山也從屋中走出,看著院中幾人,目光中皆是迷茫。

“你們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裡?”

聞山的話,讓院中的幾位師兄師姐心中一顫,他已經不記得了,怎會這般快,每個人的眼神中都有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情緒。

“哥哥,我是丫頭啊。”丫頭笑盈盈的向著聞山揮手,上前拉著聞山的手向他一一介紹院中幾人,還不時的拿出兩個小本,指著上面的字念給聞山聽。

“永順九年,哥哥說我記性不好,給了我這個本子,教我識字,讓我把自已喜歡的事情記下來,這樣就不會忘了。”

“永順九年冬,哥哥見路邊的嬸嬸十分可憐,給了嬸嬸一兩銀錢,可是哥哥好像忘了,這一路上哥哥已經給了很多人銀錢,哥哥也沒有多少了。”

“永順十年,哥哥帶著我已經走了大半年,哥哥好像和別人不一樣,他看起來對所有人都很好,就是忘了自已,丫頭以後要一直對哥哥好,不能讓哥哥也像丫頭一樣餓肚子。”

“永順十年,哥哥說他要修武,丫頭不知道什麼是修武,是不是和說書先生口中的仙人一樣厲害。”

“永順十年,我們終於來到長安城,但這裡的人好像都喜歡說這裡是京城,不過這裡好大,好美,好多好吃的,丫頭也想吃包子,可是我們已經沒有銀錢了,我要想辦法讓我和哥哥可以吃上包子。”

“南嶺下雪了,不知道京城會不會也突然下雪,丫頭有沒有凍著。”

“最近有很多事情想不起來了,總覺得十分重要,莫語?這個名字好熟悉,怎麼有些想不起來了。”

丫頭一字一句的念著,幾位師兄師弟早已淚流滿面,聞山迷茫的眼神中,似乎有那麼一瞬間的清醒,然而又很快暗淡了下去。

他不太明白,眼前的這個小女孩為什麼叫自已“哥哥”為什麼要給自已念這些奇怪的東西,院子裡的這些人為什麼會哭,這一幕幕的事情,讓聞山感覺很是陌生,他甚至都不明白為什麼自已會在這裡,而他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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