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潯和江墨暉走後,董沐瑤晃了晃還在抽泣的趙星月:

“哭好了沒?總不會是叫我過來幫你撐腰的吧?幹活了!怎麼這麼重的病人急診沒送去icu?”

“急診科的醫生跟我說病情不重。”

“那你騙他說科裡沒床,這也算是另外一種雙向奔赴了。”

“可以這樣嗎?”

“哈哈哈,當然不可以!被領導約談就慘了,幹活去吧,需要我幹什麼?”

“量體溫、測血壓吧,我去打晚上的針,我什麼都還沒來得及弄。”

“行!”

孫海透析結束後,童潯推著孫海回到心內科,此時董沐瑤和趙星月已經把所有的事情做完了,病人們也逐漸入睡。

董沐瑤看到童潯後,走上前去幫忙,等把病人送到病房安置好後,兩人一起不約而同走到護士站坐了下來:

“嗯?你不回去嗎?”

“科裡有個同學幫我照看著,這個孫海病情太重了我在這觀察看看,順便把會診記錄補一下。”

“哦~挺好的,也省得待會兒他不舒服再給你打電話再跑下來。”

“嗯嗯。”

說完兩人便開始安靜的坐在護士站敲打著鍵盤,整個走廊只剩下噼裡啪啦的聲響。

童潯率先完成了手中的工作,慢條斯理的將幾張紙夾在病歷夾中,下巴輕揚,最後眼神悠悠地停落在董沐瑤身上,用略帶調侃的語氣,懶洋洋地開口向董沐瑤問道:

“林老師是不是有點怕你啊?”

“有嗎?”

“我感覺他看你的眼神好像是有點發怵。”

“哈哈哈,可能是因為他的小心思不小心被我發現了吧!”

“哦?”

“暫時還不能告訴你,我怕他罵我造謠。”

童潯抬起眼皮淡淡的嗯了一聲,唇邊雖掛著一抹微笑,但眼中卻毫無笑意。

他不理解為什麼董沐瑤跟任何人都能很快熟絡,但唯獨對自已疏離而又客套,他希望董沐瑤能像對待旁人一樣對待自已。

童潯正準備起身回自已科裡,趙星月突然小跑穿過走廊,喘著粗氣:

“童醫生,孫海把透析管拔了,流了好多血,我剛才已經讓家屬幫忙按著了,你過去看看吧。”

“哎呀,我去!他看起來一副萎靡不振、四肢無力的樣子,拔起管子來和魯智深倒拔垂楊柳有什麼區別,不是還縫著線嗎?真行!”

董沐瑤吐槽完又跟著童潯一同駛向病房。孫海的的確是個狠人,管道兩邊的線都還縫的好好的,管子倒是拔出來了。

童潯向來進退有度,平時從不動怒,連大聲說話都不曾見過。可此刻的臉卻徹底沉了下來,神色緊繃:

“你現在是想怎麼樣?不想活了嗎?這根臨時管少說也能用幾個月,如今被你用成了一次性的,重新置一次不僅疼,還得再花一次錢。”

“我不知道啊,我就撓了一下。”

“撓一下能把整根管子帶出來嗎?”

“需不需要林醫生過來看看?你有沒有他的聯絡方式,或者我給她們科打個電話。”

董沐瑤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時,童潯的理智逐漸控制住了怒火:

“不用了,科裡有沒有無菌的小剪刀或者刀片?我給他把線拆了。”

“有的,我去幫你拿。”

轉頭又對孫海說:

“你可真行,以為你病情挺重的,結果一晚上精力比大家都還旺盛。”

等童潯回到科裡後,趙星月目光煥然,絕望的坐到椅子上,仰著頭,感覺頭頂的天花板在天翻地覆的旋轉:

“我這是過的什麼苦日子啊?上輩子作惡多端這輩子才當了護士。”

“別這樣,剛上班的時候總得經歷幾次磨練,這樣才能成長的更快。”

“可是我只想慢慢長大啊,我明明感覺自已還是個孩子,怎麼突然就得開始獨當一面了。”

“這就是成長的代價吧。”

“明明才收兩個病人就手忙腳亂了,我是不是真的不適合做這一行啊?”

“哪有人會天生就適合做護士啊?還不都是為了那幾兩碎銀,別提什麼熱愛,再善良的人在臨床待上幾年都會被磨滅心性。”

“我真的都快被孫海的家屬氣死了,每次給病人做點什麼操作都要冷嘲熱諷,剛才拔管後我讓她按一下,我去叫醫生,她跟我也一副事不關已的樣子,我都不確定她到底是希望孫海活著還是趕快歸西。”

“送病人來醫院只是為了避免鄉里左鄰右舍嚼口舌,送來醫院以後她的任務也就完成了,自然也不管病人的死活了。”

“還有這種的人嗎?”

“多了去了。”

“好煩啊,第一次上晚班費用就得全扣,還得要倒貼點進去,還要報不良事件,我真的一點都不會寫。”

“不良事件?這我熟啊,我才上報了一份,分分鐘就幫你填了。”

“真的嗎?但是也明天恐怕還是會被郝老師批評。”

“沒事兒,我不良事件的原因分析加一點:【科主任、護士長監督不到位】這種好事可不得把他們拉下水啊!”

“不好吧!這樣郝老師豈不是有點冤?”

“咋滴?你不冤嗎?管子又不是你讓他拔的,每次都是護士巡視不及時、護士責任心不強、護士宣教不到位,什麼鍋都是護士背,一次是意外,接二連三可不是領導監督不到位嘛!”

“有道理!”

自從趙星月開始倒晚夜班後,臉上的笑容也開始逐漸消失了。

“瑤~你有沒有覺得星月自從開始上晚夜班後,好像沒之前那麼活潑了?”

丁一桐突然一本正經的朝董沐瑤問道:

“可能是最近碰到的事太多了,有些累了,深幽的事情見多了,性子也就沉下來了。想當初,我剛上班的那會兒也是朝氣蓬勃的。”

董沐瑤剛感嘆完,病房有位大叔就直衝到護士站,任憑後面的阿姨怎麼拉也拉不住:

“昨天有個護士老是半夜跑進我房間過來看我,還拿手電筒對著我一直照,每次都把我晃醒,這是想幹什麼?”

“都說了她是看你死沒死,不然你以為呢?”

董沐瑤還沒開口,旁邊的阿姨就氣急敗壞的錘大叔一拳,然後帶著善意的對董沐瑤和丁一桐說:

“他有病,別跟他計較。昨天晚上沒休息好。在這裡發脾氣嘞。”

“走了,快回去,別耽誤護士們工作了。”

兩口子好像過來護士站把昨晚發生的事簡明扼要的闡述了一遍,然後還沒等護士做出反應就又回去了。

留下董沐瑤和丁一桐愣在原處大眼望小眼:

“昨天夜班是誰啊?”

“好像是星月。”

“到底是病人睡眠淺還是星月照的太久了,怎麼能每次都把他照醒了?”

董沐瑤猛地驚坐起:

“哎呀!好像這事怪我,她剛來科裡的時候我跟她說過,你現在每次巡視病房的時候都會拿著手電筒對著病人照老半天,確保他們每個人都有呼吸才敢離開。”

“啊?那她不會是對著人家臉上照的吧!”

“有可能,這事我到時候得跟她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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