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小美的相片

等走到方家大院，秦望先送方玲、趙博她們回到主樓，見時間還較早，準備回宿舍換件衣服再去花園幹會活。

回到宿舍，只見丁旋並不在房間，秦望將T恤衫換成園丁制服，然後慢慢關上房門，以防止有人突然闖進來，接著撥通了手機，他記得還要回復小美交代的任務。

“你好，秦望！”小美在手機那頭問候道。

“你要我做的事情，我辦到了。”秦望聲音有些遲疑，畢竟他不知道這次在藝術博物館的冒險行動，是對還是錯的。

“嗯，其實我在監聽手機的時候已經知道了。不錯，值得獎勵！你說說看，油畫的背面是否寫了什麼東西？”小美關切地問道。

“但你要先告訴我，你這次的目的是什麼？是否瞭解了什麼重要的內幕，否則為什麼突然向我提這麼奇怪的要求？因為一般人不可能知道油畫背面有什麼。”秦望追問道。

“坦白說，我也不確定油畫背面是否真的有我想了解的東西，我找了一個人，就是把你介紹到方家工作的人，想盡辦法才打聽到這個模稜兩可的訊息，但由於身份問題，他不適合公然去博物館翻看背面，你年紀比他小，所有更具有優勢，就算你被捉到了，別人也不會怎麼難為你，頂多教育一下。所以我才最終決定由你去現場打探這個訊息。”小美解釋道。

“你是說，我是你們可丟棄的旗子嗎？就算被人捉了也無所謂？”秦望氣憤地質問。

小美平靜地說道：“是也不是。”

“什麼是也不是？你不要給我猜啞謎了！”秦望怒氣未消道。

“我說‘是’，是因為一直以來我為了一個目標而努力，這個目標值得我冒險，甚至我早就預計哪天我被會逮到，但我絕不後悔。可以說，我本身也是一枚棋子。你作為我的下屬，一定程度上也承擔了一定的職責，但我只會讓你做一下輔助性的工作，也就是不會知曉核心秘密，不會從事給人身帶來危險的行動，就算被發現了，也很容易糊弄過去，別人從你口中也無法得到有用的資訊，自然不會難為你。”小美繼續解釋道。

“你講的這些，你是不是間諜，或者是盜竊集團的成員？”秦望小心翼翼地問道，擔心小美她們的勢力過於龐大，自已惹不起。

“這你放心，你太看得起自已的能力了！你是不是看小說太多了，我既不是間諜也不是盜賊，否則，你以為我和你這豬隊友在一起，能辦成什麼大事嗎？”小美鄙夷的說道：“我所從事的事業，足夠崇高，能夠改變部分人不公的命運，也可能造福大多數人，所以我願意為此犧牲。現在你只需知道這些就夠了，就像我剛才說的，你知道的越少越好的，一個是減少洩密風險，另一個也是為了你自身安全著想。”

“那檢視這幅畫的背面，和你說的有什麼關係？”眺暉還是有些懷疑，擔心小美是在編理由糊弄他，騙他完成任務，但實際的目的是偷畫，所以繼續追問道。

“坦白講，我現在還無法破解你提供的這些資訊的意思。如果資訊真是我想象的內容，對我會很有價值；如果不是的話，也沒有辦法，冒險並不能保證每次都有回報。我只能說，這些資訊不會用作傷害人的用途。“

“你能保證嗎？”秦望提出了這個似乎很幼稚的要求，因為對於一個誠心要欺騙你的人，起誓是沒有任何作用的，違背承諾不會帶來一分一毫的負罪感；而對於一個誠信的人來說，就算不做出承諾，他本身就會做到，要他承諾反而好像不相信他，適得其反。但不知為什麼，秦望就是相信小美會做出誠實的承諾，或許，他現在就是需要一個態度而已。

“是的，我保證！”小美認真地回答道：“好了，我能告訴你的都已經告訴了，說得太多反而對你有害無利。你快說說在‘普羅米修斯’的背面見到了什麼？”小美催促道。

秦望猶豫了片刻，終於還是說道：“嗯，我在油畫背面的左下角，看到寫著‘有碼’兩個字，還有三串數字‘65’、‘108’和‘105’，我也搞不懂是什麼意思。”

“你確定是這些數字吧？還有其他的內容嗎？”小美追問道。

“我當時很緊張，反而記得很牢，我快速掃視了一遍，應該沒有其他字跡了，但因為油畫背面的光線很暗，而且當時的時間很急迫，我並不敢絕對保證沒有其他的內容。“”秦望實事求是地解釋，又補充道：“不過聽工作人員解釋說，那幅油畫和其他的油畫很不同，普羅米修斯一般被畫得很強壯，在這幅畫卻畫得很瘦弱，就像平常人一樣。”

“嗯，是的，我也聽到了。我之前一直考慮油畫背面的問題，反而忽略了正面，確實應該考慮考慮是否有什麼特別含義。”小美若有所思道。

“對了，正好在那時，所有人的手機都響了，忙著到門口接手機，難道這也是你的手段？”秦望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呵呵，雕蟲小技而已！”小美直接承認了：“他們的手機號碼，我有辦法查到，然後只需要撥打他們的手機號，然後故意發出斷斷續續的聲音，讓他們誤以為在地下室的手機訊號不好就行。總之，辛苦了，至於解讀資訊工作就交給我吧。對了，這件事你絕對不要和其他任何人提起。切記切記！”

“這是當然，我可不想給自已添麻煩。”秦望答應道。

“對了，你不問問我為什麼知道趙博揹包裡腎上腺素的事嗎？”小美反而追問道。

“不了，我知道就算問了，你也不會回答的。不過你能知道這麼秘密的事，確實挺神的。”秦望已經熟悉了小美的做派，懶得問沒有結果的問題。

“呵呵，這沒什麼，普通的資訊收集能力而已。”小美輕描淡寫說道。

“對了，‘有碼’是什麼意思？為什麼當我在博物館問出這個問題，別人的表情會這麼奇妙？”秦望還念念不忘這個疑問。

“這個嘛，你年紀還小，不知道也很正常。這個詞有很特殊的淵源，當聽到你向葛老師提問的時候，我也差點要笑瘋了。本來以後你自然就會了解的，你確定想提前知道嗎？”小美笑問道。

“是的，我想知道，我不想被別人嘲笑還一無所知。”秦望堅定地答道。

“好吧，不要說我教壞你就行。這個‘有碼’，是指一些大人才能看的情色影片，專門在敏感部位打上馬賽克，用來模糊和遮蔽，也是防止你們這些未成年人偷看。有碼就是有馬賽克的意思。知道了吧？所以這個詞是不能隨便問別人的。”

秦望被一口氣噎了半天，好不容易才喘過來，但臉已羞得通紅。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呀！自已還要當面問老師，我的天哪！我被趙博罵還真不冤！不過事已至此，後悔也沒有用了，只能當做學了個教訓。

秦望轉念一想，又小心翼翼地向小美提出一個問題：“你能幫我查一件事嗎？”

“男子漢想問就問，幹嘛吞吞吐吐的？像個娘們！你是想追查那輛車嗎？”小美猜測道。

“是的，我想知道那輛車為什麼突然撞向方玲，究竟是有意而為之還是純屬意外？我希望能預防方玲可能發生的意外。”秦望認真答道。

“哎，真不知道你是腦子裡少根筋，還是愛心爆棚，你既沒錢又沒地位身體還弱，竟然還這麼好管閒事，實在搞不懂！不過吧，你人品看起來還行。我就幫你查查吧，你先把當時的情況告訴我吧，畢竟我只能聽到，看不到當時的情況。”小美答應道。

“那是一輛黑色小轎車，挺矮的，開得很快。車窗很黑看不清裡面，車的牌照是‘MM’開頭，6314結尾，前面還有的數字我沒看清……”秦望認真地邊回憶邊答道。

“好的，資訊應該已經足夠了。我如果查到訊息再通知你。”小美很乾脆地答道。

“那先謝謝你了！對了，那個……“秦望欲言又止。

“哎，你們這些男人！知道了，你看看手機螢幕吧。”小美說罷，結束通話了電話。

秦望拿起手機，只見解析度有些粗糙的螢幕上赫然出現了一幅相片。沒錯，是一個少女的樣子！秦望不知想象過多少次小美的樣子，或者是個身上有紋身的犯罪團伙女成員，或者是個仙氣飄飄、極瘦但極聰明的少女，或者是個聲音甜美但樣貌粗獷的女人，一切關於樣貌的想象僅來源於聲音和語氣，而這是非常不準確的。如今終於如願見到了小美髮的相片，雖然依然有可能是假相片，但萬一是真的呢，秦望情願選擇相信小美，因為從之前的經歷來看，小美幫過他很多次，不像是要專門欺騙他的人。

秦望反覆看著這張相片，雖然不算太清晰，但已足夠辨識五官的細節，並且讓他呼吸逐漸有些加速。因為這樣子，是美女，絕對是美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