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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公公看著他的模樣,總覺得這語氣有一股不太對勁的感覺。
怎麼感覺他是有預謀一般。
但他還是想聽聽楊昊的條件,於是開口說道:
“殿下請講,只要奴才能夠辦得到的,一定盡力去辦!”
“這個簡單,本王在這裡質押了五幅畫作,老闆最後也只願意給出一萬五千兩一幅的價錢,有人告訴這起碼值兩萬五千兩,這不是欺負老實人嗎?你給個價錢吧!”
“莫要讓本王吃虧,自已與十三皇子情同手足,如若不是前去蜀地差錢,自已定要留下來做個念想!”楊昊看著畫作,一臉惆悵,感嘆道。
李公公眼神一凝,敏銳抓住楊昊話中的訊息!
有人告訴。
果然是有人在背後挑唆。
否則九皇子怎麼會一反常態,而且還來到此地呢?
這是一個圈套,有人在針對五皇子。
畢竟如今的五皇子,在加強冀州氏族的聯絡。
以防意外變故。
會是誰呢?
太子,韓王,唐王,亦或是燕王?
心中可能的人選一一在他的腦海中一一浮現。
線索太少,誰都有可能。
如今這個局勢,牽一髮而動全身。
渾水摸魚之人,大有人在。
可他這樣做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單純的噁心,還是說連環計呢?
他可並不覺得,就單單依靠九皇子這件事,就能造成多大的後果。
無非就是要銀子罷了。
至於什麼情同手足,那全是屁話。
銀子重要,但佔據主動更為重要。
自已怎麼可能在不知道對手的情況下,還被對方牽著鼻子走呢?
對方萬一有更深陰謀呢?
在敵人尚未清楚,目的尚未明確的情況下,自已必須得化被動為主動。
敵人在這麼關鍵時刻,可不會只是小打小鬧。
在片刻之後,李公公的腦海中已經經過無數頭腦風暴。
但他表面不動聲色,而後便對著在門口候著的侍衛,使了一個眼色。
侍衛收到資訊之後,旋即便退了出去。
楊昊也看到了,只是並未阻止。
而後李公公臉色恭敬道:
“請問殿下,是否可讓奴才觀摩一下畫作!”
楊昊聞言,點了點頭。
得到允許後,李公公便向著一側走去,緊接著就展開畫作,仔細端詳起來。
的確是晉王畫作。
而且還加蓋晉王印泥,也為這幅畫作增添不少價值。
可這幅畫作的實際價值,也不過就一萬三千兩左右。
況且,這都是晉王炒作的結果。
他們可清楚,晉王的文名是摻水了的。
當然,晉王確有文采,諸位皇子中文名第一人,但他卻把自已拔高了。
也正因此,幾位皇子都對晉王有所防範。
這樣的人,心機太重。
可他一未展現出對於權力的野心,二在朝野之中,並無根基。
與他們並無直接利益衝突。
所以也就懶得去戳破他。
可只有他真正遠離了權力中心,他們才會真正放心。
這畫作價格倒是頗為昂貴,但絕對到不了二萬五千兩這個價格。
可是,按照楊昊的態度,不給出這個價格,他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這........”李公公頓了頓道。
“怎麼,很為難嗎?”楊昊看向了他,而後便從懷裡掏出了一張當票。
這正是之前交易的憑證。
也是切實證明這就是家黑店的重要證據。
就連正規當鋪,都是給了二兩銀子才敢開價,至於買下來,根本就不敢。
這可是皇室之作。
如今暗衛猖獗,這幅加蓋印泥,頗為昂貴,來路不明。
就算買下來,都是個燙手山芋。
而這裡,居然什麼都沒有問,就買了下來。
李公公也萬萬沒有想到,這當票會成為關鍵性的證據。
畢竟,以往這個當鋪,當聽到是五皇子的產業時,誰膽敢去報官。
就算報官,你以為真有包青天嗎?
那隻不過是戲本中出現的人物。
而戲本,是虛構的。
真要當真,那你就是個棒槌。
可現在誰都沒有想到,九皇子會來到此地。
誰敢正面招惹皇子?
“李公公,想想皇兄吧!這並不是一件難以選擇的事!”楊昊看向他,而後勸道。
這麼多的銀兩,並不是一件小數目。
即便是他,也不敢點頭。
正在這時,門外響起一個聲音,而後道:
“皇弟既然需要銀子,那自然沒有問題!”
而後走出一位氣宇軒昂之人,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舉手投足之間盡是上位者的尊嚴。
這正是五皇子。
楊昊的宗衛旋即從門後衝了進來。
這可是五皇子,他要強闖,即便是他們,也不敢加以阻攔。
楊昊對此早有預料。
畢竟現如今的情況,可不是一位內侍能夠解決的。
他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退下。
李公公彷彿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立即向著魏王靠去。
“殿下!”李公公恭敬道。
“沒用的廢物,本王的臉都被你給丟盡了,給本王滾到一邊去!”魏王“震怒”道。
“是!”李公公低頭道。
而後魏王便走向前來,對著楊昊說道:
“九弟,本王的人讓你難堪了,本王回去之後,就好好教訓他們一頓,還望九弟看著本王的面子上,高抬貴手!”
“至於你說的銀兩,當然沒有問題。”魏王微微一笑,允諾道。
楊昊聞言,顯得受寵若驚,道:
“皇兄這是哪裡的話,在你眼中,皇弟是那種視財如命的人嗎?”
“本王雖然銀兩甚少,可也是一位有骨氣的皇子,不會埋沒皇室的尊嚴!”
“本王說這麼多銀子,在乎的不是臉面,而是名聲!”楊昊顯得極其的義正辭嚴。
魏王聽著此話,臉上隱隱不由得浮現一絲厭惡之色。
名聲!
他有個什麼屁的名聲。
他如今被封蜀王,去了封地,自然就不像在京城這般安然無憂。
自然就需要用到銀子。
而唐貴妃雖然在後宮之中佔據著一席之地,可也沒有那麼多的銀子去接濟楊昊。
他就必須得自已想辦法。
而楊昊,無非是有想當,有想立。
魏王臉色一笑,回應道:
“這是自然,更何況,十三弟的畫作的確能夠值這麼多錢。”
“我也這樣覺得,還是皇兄有眼光!”楊昊幽幽一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