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情撈起衣服就往頭上套。

昨天晚上她是喝多了才糊里糊塗地睡了這個男人。

她不相信他會真的給她兩百萬,八成是心裡存著自已白嫖他的氣,想學她報復回來。

她現在有更要緊的事,得趕緊把家裡的那些名牌包收拾一下賣了,湊湊錢把建築工人的工程款還了。

穿好衣服後,林情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地睨著床上的男人。

“抱歉,體驗不好,不想再來一次了。”

楚江澈瞥了她一眼,慢悠悠道:“你昨天晚上叫得挺舒服的。”

“裝的。”林情揚了揚下巴。

楚江澈挑眉,“哭著讓我慢點也是裝的?”

“男人不懂,床上這點事,全靠女人的演技。”

林情拎起包挎在肩上,蹬上高跟鞋走了。

楚江澈有些憋屈,不禁開始懷疑自已某方面的能力,忍不住問了句:“真不舒服?”

林情已經走到門口了,聞言又回到了床邊,彎唇笑了起來。

她笑起來很好看,眉梢上揚,一雙勾人的眸子變得很亮,眼尾挑著,明豔又嫵媚。

楚江澈看著她,心臟猛地悸動了兩下。

這個女人,不論從哪方面看都不是他的菜,但此刻他腦子裡就像是被下了蠱蟲一樣,裝滿了她昨天晚上情動嬌喘的模樣。

林情伸手揉了揉男人的腦袋,把他的頭髮弄得亂糟糟的,俯身湊到他唇上親了一口。

“騙你的乖寶貝兒,你昨天晚上真的很棒。”

楚江澈的心再次跳了兩下,下腹的邪火噌地一下又竄了上來。

然而女人走得很匆忙,沒給他再說話的機會。

空氣中似乎還殘留著她身上的香水後調的氣息,很淡的玫瑰味兒,小蛇一樣幽幽地鑽進了他的心裡,纏住了他的心臟。

楚江澈從垃圾桶裡撿出被他撕了的欠條,目光落在那個按了口紅手印的名字上。

林情。

——

從酒店出來,林情先去了公司,在破產清算單據上籤了字。

接著她回了趟家,把家裡上百隻名牌包一股腦地都找了出來。

她拿了兩隻鱷魚皮,給認識的櫃姐朋友打電話問了靠譜的二手店鋪,然後就開車去了店裡。

店老闆拿著放大鏡對著她的包看了又看,從紋路到手感,不肯放過任何一絲細節。

林情有些不耐煩了,“全都是真的,發票都在裡面放著呢。”

老闆邊看邊說:“我知道,但看還是得看啊,不然怎麼出價。”

等他看完,林情問:“這兩隻能出多少?”

老闆沉吟:“銀色那隻五萬頂多了。黑色的三萬。”

林情把包從櫃檯上拿了起來,冷笑:“這隻銀色的,我買的時候花了六十多萬,你就給我出五萬?”

老闆道:“你買又不是隻買包,那六十萬是你配的貨,這包實際也就十來萬,我最高出五萬。”

林情心疼的看了眼手裡的包,又放回了櫃檯上。

五萬就五萬吧,多賣幾個包,湊夠五十萬也不是難事。

“家裡還有,一會兒我給你拿過來你看看,現錢打給我。”林情道。

“行。”

林情的心情稍稍輕鬆了一些,開車回了家。

然而到家裡時,她卻發現家門口站了兩個法院人員。

“林女士,您的債權人黃方海已經申請了財產保全,現在我們需要對您名下所有的不動產及動產進行查封。”

說著,其中一名執行人員拿出了一張傳票給了林情。

“請您十五號準時到法院開庭。”

林情和合夥人李平對合夥企業承擔無限連帶責任,李平卷錢跑了,所以企業債務現在全部都落到了她頭上。

她把傳票塞進了包裡,然後開啟了門。

兩個法院人員在她家裡拍照記錄了她的財產情況。

查封財產,意味著她名下所有值錢東西都不能賣了,包括她價值上百萬的那些奢侈品包,包括她的珠寶。

法院的人走了以後,林情的手機銀行也發來了訊息。

卡被凍了。

林情只覺得腦子裡被塞了一團頭髮一張,又亂又雜。

她深深地吸了口氣,包不能賣了,那五十萬還得另想辦法。

這時,手機響了起來,林情看了看來電提示,是昨天打電話的包工頭。

“林總,那工程款到底什麼時候能到賬啊?咱們的工人也不容易,累死累活幹了幾個月活兒了,就指著這點錢養家呢。”

林情平復了一下心情,說道:“再給我幾天時間,我再想想辦法,絕對緊著你們先還。”

包工頭為難道:“林總,我這也是沒辦法,手底下的工人一直鬧,說不行就到您家去找您要錢……”

“放心劉老闆,我這幾天絕對能還上,絕對能。”

掛了電話,林情一頭扎到沙發上,崩潰地大哭了起來。

丟在一旁的手機響個不停,她用衣袖抹了把眼淚,吸了幾口氣壓下哭腔,接通了電話。

電話裡傳出來了林母擔憂的聲音,“情情,媽聽人說你欠了別人兩千多萬,是不是真的?”

林情不敢讓家裡知道,故作輕鬆地撒謊,“沒有的事兒,媽你別聽別人瞎說了,那是企業欠的,等清算完用企業的資產還就行了。”

林母舒了口氣,慶幸道:“那就行,要真欠了兩千多萬可怎麼活啊。對了,你和長鳴不是說今晚上一起回家吃飯嗎?”

一想到她那個男朋友,林情就一陣頭暈,聲音裡帶著濃濃的疲憊。

“我和趙長鳴分手了,今晚上就不回去吃了。”

“分手!”林母尖叫了起來,“好好的怎麼分手了?”

趙長鳴是林情交往了三年的男朋友,家境普通,是個工薪階層,和林情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林情會看上他,主要是因為他長得好,斯文俊秀的小白臉,是林情最喜歡的那一款。

林情現在負資產兩千五百多萬,趙長鳴會提分手,她也理解,就算他不提,她也會提。

林母在電話那邊不停地絮絮叨叨著。

“情情啊,你都二十七了,再往後拖就不好嫁人了,女孩子還是以家庭為重,實在不行媽讓人給你介紹幾個男孩,你試著處處。”

林情現在可不敢禍害別人,耐著性子說:“媽我剛分手,你就別給我添亂了,等我緩緩勁兒再說。”

說完,不等林母說話她就掛了電話,坐在沙發上揉了揉腦門子。

趙長鳴和她分手,她當然傷心,畢竟談了三年,養條狗都有感情了。

但她現在沒什麼功夫難過失戀的事,那五十萬才是她最頭疼的。

欠別人的錢她能先拖著,但建築工人的錢要是不給,那她這輩子真得遭天譴。

手邊的手機再次嗡嗡地響了起來。

林情瞟了眼,是一個陌生號碼,沒接。

過了一會兒,那個號碼又打了過來。

這一次林情接了。

電話裡傳出了一道戲謔的聲音。

“林總,聽說你被債權人起訴了?資產都被查封了?”

“你怎麼知道的?”

林情聽出來是今早才見過的那個男人。

“這點事又不是秘密,我怎麼就不能知道?”

林情知道他是來幸災樂禍的,冷笑,“這和你有什麼關係?還專門打電話過來,幼兒園畢業了嗎?”

“早上我說的話,還記得嗎?”

“忘了。”

“那我幫林總回憶一下。”

男人尾音輕揚,聲音懶洋洋的,帶著幾絲嘲弄玩味。

“兩百萬一次。”

“兩百萬兩次。”

“兩百萬三次。”

林情握緊了拳,長長的美甲嵌入掌心,指尖變得有些發白。

“先轉50個看看實力。”

“卡號。”

林情想報卡號,突然想起來卡被查封了,於是報了包工頭的卡號。

兩分鐘後,男人的聲音傳了出來。

“好了。”

林情不敢相信,掛了電話,給包工頭打了過去。

“劉老闆,你看看錢到賬了嗎?”

對面喜滋滋地說:“我正想跟您打電話呢,到了到了,剛收到的簡訊。”

林情鬆了口氣,露出了一個輕鬆的笑容,“到了就行。”

掛了包工頭的電話,楚江澈的電話打了進來。

他的腔調一如既往地懶散隨意。

“今天晚上,酒店8888總統套房,我想看林總穿黑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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