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玄門內劉節溫正安坐於院子裡溫水沏茶。微風和煦、緩慢的吹動著這一位為人心善,生性平和的老人頭上的斑白鬚發。而門裡唯一的門徒沈成貴正於院裡忙得不可開交,一會在這擦擦桌椅,一會在那清掃落葉。一旁的劉節溫見此便緩緩說道:“別忙活了,成貴過來歇歇吧,院子裡不是挺乾淨的嘛,何須日日打掃呢?”沈成貴五官俊秀,目似點漆,整個人透著一股書生氣息。但這性子卻是隨了已故的爹孃,毛毛躁躁且叨叨絮絮的,看到哪不順眼就一定得弄個明白完整,一日下來忙個沒停。而且平日裡還還格外嘮叨,說起話來更是沒停,若論嘮叨之能,就連山下那些村莊的三姑六婆都比不過他。聽到師傅喊自已,沈成貴邊忙活邊用自已老成而稚氣的話語說道:“哎呀,不行呀師傅,這兒落葉太多了,落葉多了就會長蟲,長蟲就會發臭,發臭就會…”對此劉節溫早已習慣,只見他靈識放空,對自已徒弟的叨叨不停的話語充耳不聞,自顧自的邊喝茶邊點頭髮出“嗯…嗯…”的聲音算是回應了。

不一會,興許是忙得有些累了,沈成貴便走到師傅旁,拿起師傅剛為自已沏的茶,拿起聞了聞,便一口喝下說道:“師傅,這茶都第幾泡了,咋一點味兒都沒有呀。”劉節溫徒弟此並不作答,而是答非所問地說道:“去開門吧,咱門裡來客人了。”聽聞此話沈成貴滿臉疑惑地走向那一扇陳舊但整潔的大門走去,邊走邊問道:“客人?哪來的客人呀師傅,也沒見有人敲門呀?”也不怪沈成貴內心疑惑,畢竟師徒二人在這五盤山清心修道幾年有餘了,有來客到門上拜訪的次數可謂是掘指可數。只見沈成貴緩緩開啟大門,剛跨過門檻便驚訝地張開大嘴向院子裡喊道:“師傅,你看!你快過來看!咱家門前多了個孩子!”

端坐在院子裡的劉節溫彷彿對這位孩童的到來只不過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般,依舊在院子裡緩緩地沏茶,只是這一次與沈成貴講話的聲音明顯比平常提高了不少,大聲地喊道:“把孩子帶進來吧!這孩子咱收下了,以後他便是你的師弟了!”聽聞此話,只見沈成貴更是不解了!:“啊!這…這這”對於這突如其來的情狀,讓沈成貴滿肚子的疑惑一下子也不知從何開始問起,只好滿臉愁容地抱起門前被厚布包裹著的孩童往院子裡走去。而沈成貴不知道的是,躲在前門不遠處的一對夫妻,聽見院子裡那位老相師的話,看著自已的孩子終於被抱進門去,夫妻二人終是流下了安心與不捨的眼淚。

自從五玄門裡了多了個幾月的孩童,沈成貴平日便更加的忙碌了,不但要生火做飯清掃院子,還得給孩童熬粥餵食。而且從孩童來到門後的這幾日裡,師傅一掃從前悠閒的狀態,成日拿著他那支不知用了多少年的毛筆,在院子各處以水畫符,偶爾還會在孩童身上寫畫,這一畫便是大半個時晨,孩童不明所以,還以為劉節溫在與他玩,嘻嘻哈哈地擺動著雙手笑著。雖說沈成貴已經拜師學藝兩年有餘,但因為天資愚鈍,毫無成功悟道造形化意之跡,對於師傅劉節溫所畫之符,更是一點兒也看不懂。這天半夜,劉節溫忽然叫醒睡夢中的沈成貴說道要他幫自已守陣。沈成貴迷迷糊糊地起了床,來到院子裡後,即刻被院子裡的景象給驚呆了!只見整個院子密密麻麻的在各處拉著宛如鮮血的紅線,而所有紅線的終途便是院子正中的孩童。只見孩童早已酣然入睡,手腳偶爾輕輕地擺動著。面對滿臉驚訝的沈成貴,劉節溫並沒有解釋,而是讓沈成貴坐到院子裡的另一側,讓他安坐於地上那早已使用紅漆刻畫好的圓形陣圖上,口述了一段晦澀難明的經文,讓他從現便在開始打坐默唸。也幸虧沈成貴雖說修道資質一般,但記性還是不錯的,只聽了一遍師傅傳授的經詞,便已熟記在心,安坐在陣上閉眼開始默唸。

而待沈成貴開始默唸經詞後,劉節溫便走到孩童的後方,面向東南,掐指閉眼,開始輕念那讓人晦澀難懂的相師經詞。不久院子裡的落葉與細塵便開始無風而起,同時帶起的還有劉節溫身前的孩童。也幸虧沈成貴是在閉眼念詞,不然按他這性子,看到此等景象,定然是會驚得瞠目結舌地把經文內容忘得一乾二淨。隨著劉節溫的施法,院子裡的異象逐漸向外蔓延,最終在接近出了五盤山的範圍才緩緩停下不再擴張。而此時整個院子的上方異象橫生,四面八方的烏雲不斷聚集到此!只見劉節溫雙目緊閉,眉頭緊皺,粗製的道袍已有些許溼潤。在施法佈下瞞天陣的同時,不但要讓距此僅有數十里的符相師覺察不出,還要讓京城那於千里之外便可透過天相,觀察村莊周遭的一舉一動的那極為恐怖的存在,察覺不出絲毫問題,還要全力控制陣法所帶來的異相橫生,不論對何等修行者都是一種頗為困難的舉措,此時哪怕是一絲疏漏,都會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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