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竟有這樣相配的人!簡直是佳偶天成,金玉良緣!新婚燕爾,你瞧瞧他們感情多好。”

“從前我揣測世子妃會是個鄉巴佬,沒想到生的貌若天仙,恐怕是要把全天下的女子都比了下去,世子恐怕要愛死她了!”

周圍的下人們悄悄的瞧著,那議論、豔羨的聲音卻一點都沒有收斂,聽得藏在竹林裡的溫穗穗,捏緊了手中的帕子。

她沒有想到,轍郎新娶的夫人,生的是這樣的貌美……

咔嚓一聲。

她不慎踩著了地上的葉子,發出了聲響。

“是誰?”

江照影的聲音遠遠傳來,溫穗穗原本都緊張得心跳加速了,可轉念一想,也沒什麼好緊張的。

如今她已經被解了禁足,身份還是新婦的長輩,是該出去見見。

於是她微抬下巴,姿態高傲的便從小竹林裡走了出來。

溫穗穗生的一張好容顏,尖尖的下巴上,有的是一張櫻桃小嘴,如今眼眶微紅,看起來嬌媚又可憐,讓男人看得心都疼了。

但是與她形象不符的,是她曼妙的身材,胸前波濤洶湧,穿著單薄的齊胸襦裙,簡直是要呼之欲出了。

溫穗穗也一直對自已的臉蛋很自信,她從前就是憑著她的這張臉,讓世間所有男子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只要是女子瞧見她,也都會自慚形穢。

溫穗穗一邊走向江照影,一邊打量著她的臉。

美則美矣,毫無意趣,是男人最討厭的賢妻良母型。

想到這裡,溫穗穗心中是更得意了些。

她在打量江照影的同時,江照影自然也是在打量她。

前世她沒有罰跪伏哥兒,溫穗穗也沒有這麼早解了禁足。

不過解了禁足才好,溫穗穗有了時間和機會,自然才能好好“管教”伏哥兒。

江照影不過是掀著眼皮瞥了一眼,隨即將目光望向了沈步轍。

“夫君,我真是沒想到。老夫人恩惠,侯府裡的嬤嬤,竟也能穿著這麼好。”

江照影這話一出,溫穗穗得意的表情在一瞬間僵住了。

“嬤嬤……?”

江照影點了點頭,臉上滿是體恤奴婢的溫和:“不過這位嬤嬤是在哪間院子裡幹活?秋日裡竟穿的是這樣少,是不是被旁人剋扣了用度?本世子妃會為你做主的!”

她臉上溫和,聲音卻傳到了每個人的耳朵裡。

下人間爆發出了一陣大笑,言語中滿是對溫穗穗不知檢點的謾罵。

“狐狸精就是狐狸精,侯爺死了都不安分!”

“秋日裡穿成這樣,不知道是要勾搭哪個小廝?!”

聽著眾人的聲音,溫穗穗身形一晃,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小臉慘白慘白的。

沈步轍見溫穗穗可憐的模樣,只覺得心臟是撕裂的疼。

他看了江照影一眼,見她一臉懵懂,只得解釋道:“這不是什麼嬤嬤!”

“這位就是邀蓮院的溫姨娘,剛剛救了伏哥兒的主意,便是她說的,你應該為伏哥兒感謝她,好好待她才對!”

江照影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就是夫君你的那位母親……哦,是小妾,她是夫君你的庶母!”

沈步轍聽著又是“母親”又是“庶母”的,他喉頭一哽,溫穗穗的臉色也越發的白了。

“不過這位庶母保養的倒是好。”

江照影冷不防的一句,溫穗穗剛要高興,卻又聽江照影繼續道:“這張臉看不出年過半百的模樣,看著倒只有四十來歲。”

溫穗穗臉都僵了,淚珠大顆大顆的滾落:“我沒有四十歲!我如今不過才二十六七!你怎麼能胡說呢!”

江照影這才瞪大了眼睛,表情好像極為詫異:“呀?才二十六七?!”

“天哪,真人不露餡,我是真看不出來。”

溫穗穗咬緊了牙關,正要使出長輩的威嚴,讓這位小門小戶出生、身後沒有依仗的新婦,朝自已道歉。

可江照影卻直接頭也不回的走了。

溫穗穗滿嘴的話堵在了喉嚨眼,她咬著唇瓣望向了沈步轍,心中悽悽慘慘,當著眾人的面也忘記了避諱。

她上前一步,伸手就要抓住沈步轍的衣袖:“轍郎……我真的很老嗎?”

光天化日之下,一眾僕人看著,沈步轍如何能回答?

他忙不迭的後退了一步,恭敬的鞠了一躬,把話說給眾人聽:“姨娘您自然不老。”

這溫穗穗瞧了沈步轍的動作,瞪大了眼睛,眼眸裡滿是不可思議:“所以你是在嫌棄我?”

沈步轍牙根緊了緊,還未等他回答,溫穗穗便雙手掩面,頭也不回的跑走了。

他站在原地,垂在身側的雙手捏了捏拳頭。

沈步轍思來想去,最後還是假意往自已的院子裡走了幾步,等周圍沒人了,他才飛快的穿過那片小竹林,朝著溫穗穗的院子裡跑去。

溫穗穗一個人在屋子裡哭得傷心欲絕,將院子裡的瓷器都摔了好多副。

沈步轍來了,一聞到屋子裡的薰香,胸膛的無奈才消散了不少,開始耐著性子勸慰。

溫穗穗一點都不願搭理。

“你有了新夫人,為何不去找她?要來找我這半老徐娘,倒是讓你在眾人前丟了臉!”

沈步轍聽見這話,從背後一把摟住了她的纖腰。

他動作強勢,聲音啞然,捏了捏溫穗穗的屁股,“昨夜算是我們的新婚夜,我穿著大紅色喜袍,那樣努力,把你翻來覆去,你全都忘了?”

溫穗穗一聽這話,感受著男人的動作,身子一顫,才止住了眼淚,嬌嗔道:“那誰知道?她還管你叫夫君呢!”

沈步轍嘆了一口氣,將下巴靠在了她的身上:“若不是為了伏哥兒,我都懶得瞧上她一眼。”

溫穗穗一聽伏哥兒的名字,急忙掙脫了他的懷抱,轉過頭來看他:“伏哥兒怎麼了?”

“他被易先生趕了出來……”

溫穗穗正要緊張,卻又聽沈步轍繼續道:“不過多虧了你,告訴我易先生喜歡飲酒。我明日買上些好酒給易先生送去,伏哥兒便風風光光能回了白鹿書院。”

她聽到這裡,心中不疑有他,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溫穗穗十分驕傲的抬了抬下巴:“那是當然,我的學識是很多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閣女子沒得比的!”

她說著,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麼,急忙握住了沈步轍的手:“從前她送伏哥兒去白鹿書院,讓她得了臉,這次可不能再讓她插手。”

“若是讓她佔了便宜,到時候人人便都要誇她是慈母了……哼哼,不能認回伏哥兒,我的功勞都沒人知道。”

沈步轍點了點她的鼻子:“那是自然,我已經在祖母面前說了,你才是出主意的人,不會讓她佔到便宜。”

“到時候事情成了,祖母和母親對你另眼相看,你在府裡有了地位,便叫江照影來伺候你的身體,她雖上不得檯面,但會醫術,能把你養得好好的,再給我生個孩子。”

溫穗穗聽著,臉上的笑容不由自主的擴大:“你說的是,我反正是她的長輩,身份也壓她一頭。”

只見沈步轍的桃花眼逐漸的迷離了起來:“不過生孩子……還是需要我的努力。”

語罷,他便將她打橫抱起來,扔到了床榻上,隨即一個餓虎撲食,床帳間便傳來了女子的嬌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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