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路途中
第二天，辭別玖辛奈和水門的日向真一從木葉出發，踏上了前往霧隱的路途。
有過之前任務的經驗，日向真一對路線清晰無比，霧隱和木葉隔海相望，中間有著眾多小國可供選擇。
穩妥起見，他選擇了從湯之國借道，再轉乘船隻前往霧隱。
兩天後，他便輕車熟路的抵達了湯之國，此刻他的穿著與一般的旅客一般無二。
時間還很充裕，日向真一併不急著趕路，而是租了一輛觀光馬車從旅行路線緩緩駛向海邊。
湯之國曾經也有著實力強悍的忍村，但隨著第二次忍界大戰的結束也漸漸凋零。
此後的湯之國忍者愈發稀少，反而因為秀美的風景成了忍界必玩的一處景點。
因此偽裝成觀光的遊客最是符合當下的情況，而且他的白眼實在是太過顯眼，坐在馬車裡還能夠抵擋一些惡意的目光。
隱藏在馬車中假裝休息的日向真一時不時的開啟白眼，很快他便發現了為數不少的忍者隱藏在人群之中。
毫無疑問這些人就是霧隱的前哨。
抵達霧隱的路線不過就那麼幾種，湯之國有霧隱的探子也在他的預料之中。
在白眼的幫助下，他輕而易舉地避開了所有的暗哨，抵達了湯之國的一處港口。
雖然已經做好了準備，但日向真一還是被港口的人數嚇了一跳，密密麻麻的人就如同螞蟻一般擠在港口上，不停有身著工作服的人員在吹著號子，讓人們儘可能的遠離港口，但仍舊有著越來越多的人們在向這裡彙集。
剛剛下車的日向真一還未來得及細緻地觀察港口的情況，馬上就有著十來個衣身破舊的小孩子圍了上來，他強行按耐住瞬身離去的肌肉反應，隨後拿出包裹，將自已的食物分給旁邊的孩子們。
這時一個在暗中觀察的老人默默轉移了目光。
日向真一無比確定這個始終將目光放在他身上的老人並不是忍者，但他同樣可以肯定的是這個人絕對是霧隱的暗哨。
不要小看任何人的智慧，這是他曾經的隊長給予他的忠告。
正在分發食物的日向真一終於感受不到窺探的目光後，他一把將身邊的孩子分開，從中揪出了一個相對非常瘦弱的孩子。
“吃了我的東西，總要拿些什麼來還吧。”
面前的孩子就像一個受驚的小獸，顫顫巍巍地說道：“先生，我聽不懂你的意思。”
“不用裝了，我看到是你下的命令，這些孩子才衝上來要吃的。”
聽到這句話的孩子，撕下了偽裝好的面目，露出了一副兇狠的表情，“那還不把我放下來，我一聲令下，這些人一定會把你撕碎的。”
“哦？你不妨看看他們在幹什麼？”將孩子的腦袋轉過去，剛剛還聽從他命令的一眾小孩，此刻正大口地啃食著日向真一的食物，沒有一個人在乎他的處境。
“我不介意跟你上一堂關於人性的課程，但我的時間真的很寶貴，所以希望你能配合。”日向真一面無表情，抓住孩子的手開始注入柔拳查克拉。
手中的孩子立即感受到他的嘴不能出聲，隨後全身上下同時傳來劇烈的疼痛，完美的力道掌握令他在感受疼痛的同時還不至於昏睡過去。
三秒後，日向真一放下了手中的孩子，“現在能把我想要的告訴我嗎？”
“當...當然。”劇烈的疼痛令孩子忍不住痛呼，但他依舊忍耐了下去，艱難地表達了同意。
“很好。”掌仙術降臨到孩子的頭頂，一邊治療著他的經絡，一邊問道：“為什麼這裡會有這麼多人。”
“沒有飯吃。”
孩子的回答言簡意賅，但日向真一卻皺了皺眉，他環視一週，入目所及盡是衣不蔽體的人們，“以我所見，這些人大多付不起船票。”
“呆在這裡也是死，為什麼不賭一把，到其他的大國去，說不定能活。”孩子年紀雖輕，但看著人們的表情裡始終透露著蔑視。
孩子的臉上寫滿了故事，但日向真一依舊自顧自地問道：“最近一艘去水之國的船？”
孩子難以掩飾眼神中的失望，但還是忍不住問道：“您一定是忍者吧，我可以把一切給您，您能幫我嗎？”
回應他的是日向真一抬起的左手，孩子縮了縮頭，“是明天早上4點。”
“很好，這是你的封口費。”日向真一拿出了最後一袋肉乾遞給孩子，隨後消失在人群之中。
孩子抱著他夢寐以求的食物，卻沒有開啟，而是不停地張望，試圖再次找到那個身影，直到他跑遍整個碼頭，都沒能再次見到日向真一。
然而日向真一併沒有離開，而是以同樣的方式審訊了幾個碼頭的地痞流氓，最終確定了他想要的訊息。
明天4點的確有一艘船前往水之國，還有造成如此多的人流離失所的原因。
不出所料，有位實力雄厚的商人大批次地收購糧食，以至於當地糧價急速上漲，而由於湯之國地處偏僻，又是聞名忍界的美景之國，湯之國大名給予百姓種植糧食的土地極少，以至於他們不得不從國外進口糧食。
但不知什麼原因，其餘大國竟然同時宣佈不再向國外出口糧食，所以湯之國的糧價再次上漲，從而導致了當下這副局面。
而這原因自然就是即將到來的戰爭，各大國都在緊鑼密鼓地備戰，又哪來的糧食賣給這些小國呢。
這其中緣由曲折，但大概也在他意料之中，唯一令他有些意外的是，竟然真的有商人得到了訊息，提前做好準備，狠狠地發了一波戰爭財。
想通一切的日向真一尋到一家旅店住下，靜靜地等待船隻的到來，他還有任務在身，不能橫生枝節，倘若被霧隱的暗哨發現，這次任務就又前功盡棄了。
不過是一個失去一切的孩子而已，在這殘酷的忍界之中，到處都是這種事，他不過一個小小的預備上忍，哪裡管得過來。
夜深了，凌冽的寒風中有個倔強的孩子依然在漫無目的尋找，直到他被一道身影攔在原地。
那熟悉的手掌按住了他的額頭，“你的命我要了。”
無盡地委屈在一剎那湧到眼角，孩子在少年面前哭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