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瘋狂的想法
“老闆，來碗一樂拉麵。”
擦拭著桌面的老闆豁然轉身，這熟悉的聲音和暗號，還有那張充滿自信的微笑。
“沒有，今天不營業。”拉麵老闆把毛巾摔在地上，拿起掃把就要趕人。
“別啊老闆，我雖然是第二次來，但怎麼說也算是老顧客了，買賣不成仁義在嘛。”
“誰跟你有仁義。”老闆見趕不走他，只好先把店門關上，在外面掛了個售罄的牌子。
做完這一切的老闆這才對日向真一說道：“你來幹什麼，還嫌上次惹的麻煩不夠大嗎？”
“都過去了這麼久，我都快忘了。”日向真一拍了拍肩膀，讓蛤蟆誠出來打了聲招呼，“什麼麻煩？快告訴我。”
“沒什麼，就是炸了幾個倉庫而已。”
“廢話。”老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倒是拍拍屁股走人了，輝夜一族的那幫白頭髮，都快把這一片地都犁了個乾淨。”
“那個被你用幻術控制的匪幫，還有附近幾個山頭的匪徒全被殺光了，你知道我究竟花了多少功夫才擺脫嫌疑？”
日向真一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所以我這不是過來給你賠禮道歉嘛。”
老闆恨恨地瞥了他一眼，“道歉？我看你是惦記我那點東西吧。雲隱和砂隱正在打仗，我看霧隱和木葉也跑不了，這時候你一個人偷偷溜過來，難道還有什麼好事不成。”
“嘿嘿，還是瞞不過您。”
日向真一從懷中拿出一張照片，“不過我確實給老闆你帶了點東西，你一定喜歡。”
那是臨行前，日向真一給日向燻拍的照片，不過在照片的角落中有著一樂認真煮麵的半張臉。
看到照片上的人，老闆彷彿被閃電劈中一般，先前的憤怒在一瞬間消散，繼而出現的是一種極其複雜的情緒，畏懼悔恨愧疚幾種強烈的情緒出現在他蒼老的臉上。
他伸出顫抖的雙手接過了照片，不停地用手指在上面摩擦，彷彿這樣就能觸碰到照片中的人。
“都這麼大了啊。”幾滴眼淚落在了照片上，他想擦掉，卻無論如何也擦不完。
日向真一和蛤蟆誠都沒有再出聲，這是對老闆十年如一日堅守在敵方大本營的敬意。
待老闆宣洩完情緒，日向真一正要去拍拍他的肩膀，卻聽見他說：“我孫女真可愛。”
日向真一把手伸了回來，指著照片中日向燻的眼睛，“看清楚點啊老闆，這可是白眼啊，不過確實可愛，她是我新收的徒弟。”
“我當然知道，我是說她要是我孫女就好了。”老闆一邊嘴硬，一邊將照片小心地放在懷中。
“你的道歉很有誠意，老頭子我原諒你了。”老闆擺了擺手，“下面的東西隨你拿，對了這次你要炸什麼？”
“多謝老闆。”日向真一走向暗道，隨意地說道：“哦，這次是大名府。”
“什麼？”老闆一個箭步衝到日向真一面前，死死地按住他的手，“老頭子我耳朵或許出了問題，你再說一遍。”
“水之國大名的府邸。”日向真一重複了一遍，還是那副渾不在意的模樣。
“你可知襲擊大名到底意味著什麼？”老闆嚴肅的看著日向真一，“若是被人發現，就連火影都保不住你。”
“霧隱的所有忍者包括水影，會不惜一切代價殺了你，大名的地位絕不容撼動。”
蛤蟆誠這才明白日向真一的打算，它也沒料到日向真一竟然打算對大名動手，也連忙跟著勸阻。
“你們在說什麼？這是戰爭，不是小孩子過家家。”
“大名地位超然，那又怎樣？只要能取得最終的勝利，便是殺了又如何。”
日向真一冰冷語氣，刺得一人一蛤蟆渾身發寒，誰都沒有想過日向真一竟然有著如此瘋狂的想法，那可是大名啊。
“當然，我不會真的現在就殺了他，我還抵擋不住霧隱的瘋狂報復。”日向真一的語氣忽然緩和下來，“只需要一點點的驚嚇。”
日向真一笑了笑，“而那位養尊處優的大名在受到驚嚇之後會做什麼呢？”
老闆喃喃道：“他會讓霧隱不惜代價的保護自已，即便是輸掉這場剛剛開啟的戰爭。”
“沒錯，在這些大名眼裡，戰爭不過是他們棋盤上的遊戲，不過我這顆棋子偏偏就要刺一刺那隻下棋的手，倘若他怕了不敢再下棋，那我們自然就贏了。”
老闆神色複雜，定定地看著日向真一，“你，這是何必呢。”
“軍功，我要壓倒所有質疑的軍功，來幫助我大哥波風水門登頂火影之位！”就在這遠離木葉的水之國，日向真一將他野心的一部分暴露給面前的人和蛤蟆。
但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即便日向真一什麼都不做，波風水門也即將在戰爭後成為四代目火影。
所以他如今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一件事，一件他幼年起便堅定不移要完成的事。
在拉麵店中，聽到日向真一的想法後，老闆和蛤蟆誠再也沒有了阻止他的理由，沉默過後，老闆開始收拾起行囊，蛤蟆誠則施展忍術返回了妙木山。
“我算是看出來了，你日向真一就是個瘋子，我年紀大了，還是回去等著抱孫子吧。”老闆拿起包裹收起貴重的物品就要提前跑路。
日向真一幫他收拾了一下，順便指了指一個方向，“老闆你順著這個方向走，或許還能在港口碰上一艘漁船，記得報我的名字。”
老闆神色複雜，最後說了聲謝謝，便快步離開了這個他待了十餘年的地方。
送走老闆後，蛤蟆誠也回到了拉麵店，不知道它去妙木山幹了什麼，看得出它有些疲憊，不過眼神卻亮的驚人。
“怎麼，你不走？”日向真一面帶揶揄。
“我說了，我蛤蟆誠絕不是浪得虛名之輩。日向真一這個名字即將響徹忍界，我怎麼能在這個時候退縮。”
蛤蟆誠跳到了他的肩膀上，“我回去見了蛤蟆仙人一面，它說它也看不清你未來的路，或許你會死在某個角落，或許你會成為所有人都預料不到的那個唯一。”
“是嗎？”日向真一沒有在意蛤蟆仙人的言語，或者說他並不在意命運這種東西。
他要做的就是把握當下，也唯有這樣才能取得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