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收徒
族會的實際內容其實很快就結束了，畢竟你很難指望這些將行就木的老頭能有什麼旺盛精力。
但所有人都沒有離開的意圖，在那裡進行著看似熱烈實則乏味的討論。
日向真一在邊上聽得久了，便不再試圖理解他們的言語。
什麼我們雖然上忍比宇智波少，但是我們中忍比他們多啊，所以他們未來的上忍一定比我們少...
宇智波常常不聽火影命令，所以戰功一定會比日向少...
諸如此類的暴論比比皆是，不過大致都表達了一個意思——我們日向大優勢，火影之位信手拈來。
之後的時間裡，日向真一眼觀鼻鼻觀心，一副認真聆聽的樣子，實則他早就已經在腦海中推演剛得到的忍術飛雷神了。
這可比這幫老頭子吹牛有趣的多。
雖然他得到的只有上半部，但其中涉及封印術的部分實在是天馬行空，令日向真一茅塞頓開，誰說封印術只能用來封禁查克拉，其中有關封印術和空間忍術的結合更加令他驚歎不已。
只能說不愧是除了水遁全都是禁術的大師，單單在忍術開發這一項，二代目火影領先了忍界不知多少年。
沉浸在知識中的時光總是過的很快，日向真一還沒能完整地構建一個封印陣，日向的族會便已經結束了。
大門敞開後，這才發現原來已經是夜晚了。
族老們帶著各自的護衛離開，日向真一也告退離去。
一路上，所見的分家人無不投來羨慕的目光，畢竟他可是全程參與了族會的唯一一個分家人，這可是他們做夢都想要得到的“殊榮”。
但，他日向真一隻覺得可悲，許多分家人從出生起就被日向這套觀念洗腦，甘願成為保護宗家的護衛，甚至有人將籠中鳥當做自已身為日向的榮耀。
或許真的有人信了宗家的話認為籠中鳥是延續日向的必要產物，或許籠中鳥真的保護了一些分家的普通人。
這世上的事從來都是雙面的，日向真一在很小的時候就意識到了這一點。
但這一切都不會影響日向真一的決心，他要推翻這艹蛋的籠中鳥，推翻這艹蛋的世道。
命這東西，生來就該屬於自已。
忽然，思考中的日向真一在一個小型的訓練場邊停下了腳步。
天色已經入夜，訓練場中也只有一盞昏黃的路燈，而就在這盞燈下，一個小小身影正在艱難地修行。
日向真一認出了這道身影，也回想起他說過的話，“真一哥哥，你能教我修行嗎？”
正是不久之前，那個向他請教的孩子。
他本以為那是孩童單純的喜愛，小孩子總會很快喜歡一樣東西，然後又隨便地忘記。
所以他也自以為是的提供了一套並不適合孩子的修行方式，希望他們知難而退。
但那個路燈下的孩子沒有退縮，他還在認真地完成日向真一留給他的任務。
這不是一個孩子該有的堅持和信念，除非他也有著什麼必須要做到的事。
日向真一走了過去，將那張滿是汗水的臉看得清清楚楚，“你叫什麼名字？”
“哇！是真一哥哥。”小孩子被嚇了一跳，但很快回應道：“我叫日向燻。”
原來是個女孩子，日向燻身上穿著不太合身的男裝，應該是她家人剩下來的，日向雖然是大族，但總有些不惹人注意的邊邊角角被刻意地忽略。
日向真一蹲下身子，擦去她額頭的汗水，也看到了那象徵著分家的籠中鳥。
在他的手觸碰到額頭的瞬間，日向燻有著明顯躲閃的意圖，而且面露悲傷，但很快出於對日向真一的信任又放鬆了身體。
“你應該還在忍者學校學習吧，為什麼想要跟我修行。”
說到這裡，日向燻這才抬起了頭，“我，我已經把學校的東西都學會了，老師們最近也不肯再教我別的。”
這很正常，戰爭在即，很多人都意識到了什麼，或是驚慌或是害怕，老師們將目光從孩子身上轉移到自身，也是人之常情。
“那為什麼是我？日向日足經常在訓練場教導孩子們。”日向真一提出了疑問。
“因為，因為...”日向燻臉色猶豫，“因為您是最強的，哥哥曾經告訴我，要學就要跟最強的人學。”
日向真一沒有輕視孩子稚嫩的話語，因為他看出了孩子內心深處的悲傷。
“那你展示一遍三身術和手裡劍術給我看。”日向真一隨即出言考教。
其實他看得出現在的日向燻已經很疲憊了，但他還是執意讓日向燻施展忍術和體術，而這當然也是考教的一部分。
而日向燻沒有一點廢話，立即將三身術施展，隨後借了日向真一的幾枚手裡劍，接連刺中靶心。
日向真一滿意地點了點頭，非常嫻熟的手法，還有最關鍵的，驚人的意志力。
疲憊的身體沒有限制她的忍術，滿是汗水的雙手也不影響手裡劍完美的弧度。
“我在今天正式成為了上忍，已經有了帶隊收徒的資格，那麼日向燻，你願意成為我的弟子嗎？”
日向真一神情肅穆，同時向她伸出了手，做邀請的姿態。
“可，可我還不是下忍，沒資格當您的徒弟。”
“我說有，你便有。”
月光下，日向真一的聲音斬釘截鐵，“今日經上忍日向真一判斷，日向燻有著成為下忍的一切條件，遂提前授予忍者稱號。”
“明天，我就會帶來你的忍者護額。”
“那麼，現在還有問題嗎？”
日向燻小小的手放在了日向真一掌中，深夜裡少年擁抱了痛哭的孩子，一如當年玖辛奈抱住了曾經的少年。
關於日向燻之前的故事，日向真一併不急於瞭解，月亮之下沒什麼新鮮事，他會等日向燻未來敞開心扉的那一天。
但日向燻今後的故事，日向真一很感興趣，他會站在她面前，看看是誰敢動他日向真一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