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姜伶是被電話吵醒的。

一個翻身,人沒睜眼,白嫩的胳膊從被窩裡伸出來,去夠放在床頭的手機,眯著眼睛接的電話。

“醒了?”

姜伶愣了三秒反應過來,這是裴珩的聲音,隔著電話都能聽出他聲音的低沉磁啞。

她懶洋洋的開嗓:“小叔,早上好。”

“既然醒了就來君瑝。”

“裴斯文到了?”

“我讓他今天八點半到。”

姜伶睜開眼,拿下手機看了一眼時間,現在才八點,太早了。

“那小叔,你讓他多等會兒吧。”

“沒睡醒?”

“嗯,昨天睡得晚。”

姜伶扯了一把被子,昨天晚上為了勾著老薑把那些事兒說出來,她自已也喝了幾杯大紅袍,結果一晚上沒睡好,在床上翻來覆去到凌晨四點才淺眯著一會兒。

“那看你時間,到了給我電話我讓林堯接你。”

“謝謝小叔。”

掛了電話,姜伶揉了揉發脹酸澀的眸子,思緒遊走,盯著前面的空氣愣愣出神,下一刻,她翻身卷著被子繼續睡覺。

——

君瑝地下停車場,裴斯文帶著蔣燻冉到的時候才剛過八點。

蔣燻冉緊張的抓著安全帶,裴珩是出了名的手段狠辣,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要見自已,可她始終是沒有這個膽子見他:“斯文,那個,你能不能跟你小叔說我生病了,就不上去了。”

裴斯文猛抽一口煙,昨天接到林堯電話的時候,還以為是讓他帶姜伶來公司,可林堯直接說了,讓他帶著蔣燻冉去。

他晚上再給裴珩打電話,就是想要探探口風,卻什麼都沒有探出來。

“別多想,你現在是我秘書,小叔也算是你的上司,可能正好有什麼工作安排。”

蔣燻冉猶豫著點頭,真的可能有那麼巧嗎?

昨天姜伶前腳才說讓裴斯文退婚,後腳裴斯文的小叔就讓人找他們了。

裴斯文已經拉開車門:“等下見到小叔,你就站我身後,有我在小叔不會為難你的,燻冉你也不希望我因為遲到被小叔趕出公司吧?”

蔣燻冉咬牙下車,她好不容易進了君瑝攀上裴斯文,如果裴斯文被趕出君瑝,那她付出那麼多算什麼?

“嗯嗯,斯文,我聽你的。”

八十八樓,裴斯文帶著蔣燻冉敲開了裴珩辦公室的門。

恭恭敬敬地站在裴珩那張巨大的辦公桌前:“小叔。”

辦公桌後裴珩骨節分明的手握著鋼筆,正在批閱檔案,似乎沒有聽到裴斯文的聲音。

裴斯文見裴珩沒有動作,心裡一沉,又喊了一聲:“小叔,我是斯文。”

終於聽到了一聲:“嗯。”

裴斯文眼前一亮,就要開口卻是發現裴珩沒有抬頭,那一聲嗯似乎只是他的幻聽。

又過了兩個小時,穿著七公分高跟鞋的蔣燻冉已經站得小腿發酸,後悔今天穿高跟鞋了,裴斯文也不敢動,時間越久,他越不敢動。

很明顯小叔這是在教訓他們。

一直到裴珩的電話響了,他才放下手中鋼筆。

“嗯,我讓林堯下去接你。”

電話結束通話,裴珩才看向裴斯文疏冷的眼裡透著冷厲:“給你一分鐘時間考慮,要不要你身邊這個女人。”

裴斯文根本沒有想到裴珩一開口就是這個:“小叔,燻冉是我的秘書,工作上她都很負責認真的,你不能……”

“不能什麼?”裴珩毫不留情的打斷,“如果你要這個女人,那就和姜家退婚。”

“如果你不要這個女人,就辭了她讓她離開江城。”

蔣燻冉在聽到前面半句,讓裴斯文娶她的時候心裡激動不已,可是後半句就如同一盆涼水直接撲下來,讓她猝不及防。

神色慌亂的看向裴斯文,她的命運就在他的一念之間,她付出那麼多,怎麼能讓人一句話說送走就送走。

蔣燻冉眼底一沉一咬牙,突然捂著嘴,蹲下身子一陣猛烈的乾嘔。

裴斯文緊張的蹲下身去扶她:“燻冉,你怎麼了?沒事吧?”

她眼眶泛紅,幾滴眼淚落在眼角,抓著裴斯文的手臂一副虛弱無力的樣子:“斯文,對不起,我也沒想到。”

蔣燻冉咬牙抬頭看向裴珩:“裴董,如果我的存在對斯文不利,那您把我送出國吧,就是我可能需要先去一趟醫院。”

裴斯文緊緊抓著她的手臂:“燻冉你在亂說什麼,我怎麼可能不要你……”

話到一半哽在了裴斯文的喉嚨口。“醫院?”

裴斯文的視線落在了蔣燻冉手上,她的手正搭在小腹上,呈一種保護者的姿態。

他神色激動的抓著蔣燻冉的胳膊:“燻冉,你是不是有了?”

蔣燻冉慌忙垂下眸,神色中帶著慌亂和害羞,沒有說話,卻是在無聲中回應著裴斯文的猜測。

原本還在猶豫的裴斯文臉上喜悅躍然而出,他抬頭看向裴珩:“小叔,我決定了,我會和姜伶退婚,我要娶燻冉。”

裴珩冷冽的雙眸落在蔣燻冉的小腹上,察覺到這如同冰霜的視線,蔣燻冉下意識害怕得朝著裴斯文身邊靠去。

“爺爺那邊我會去說,到時候你們和我一起去姜家退婚。”

裴珩手指輕點指向蔣燻冉,“還有你,如果懷孕了,等孩子生下來去做鑑定,如果是裴斯文的孩子,長大以後有機會進君瑝,如果不是,裴斯文你就帶著她這個女人遠離裴家,不要想著離婚,我們裴家沒有離婚的先例,不要想著把孩子打掉,我自然有辦法讓你把孩子生下來。”

姜伶走進辦公室的時候,就聽到這句話,沒有忍直接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真毒,這不是在說要是蔣燻冉懷的孩子不是裴斯文,這孩子不止要裴斯文養,他還不能離婚,那不就是讓裴斯文認下這頂綠帽子摘不掉麼,不只是摘不掉,他還得帶著這個綠帽子一輩子遠離裴家權利中心。

聽到聲音,裴斯文轉頭就看到穿著黑色露腰短T,下半身是黑色拖地褲的姜伶,他的眼裡一震,沒有想到今天的姜伶看起來這個性感酷帥。

不得不說姜伶的長相其實是很在他的審美上的,所有人都說他能娶姜伶是他的福氣。

但是再漂亮的女人,看久了也會厭,而且姜伶的脾氣並不好,遠沒有蔣燻冉體貼可人。

更何況他對姜伶並沒有什麼感情,如果不是自已母親的吩咐的,他都不想跟她有什麼關係,他本來就打算,如果要和姜伶結婚,那那百分之二的股份弄到手之後就跟她離婚。

而且昨天晚上他還刷到朋友圈裡姜伶魅惑煙行的照片。

蔣燻冉說了,沒有哪個女人會那麼大方的跟男人分手之後直接去酒吧放浪形骸,如果是這樣的,這個女人大概是個海後,她的心裡就沒有這個男人。

蔣燻冉的話觸動了他,姜伶那張臉的確有海後的資本。

晚上做夢的時候,裴斯文都夢到自已是姜伶魚塘裡的一條魚,魚塘主不要他了,要把他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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