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從指縫中射出,把周圍都照亮。

洪愛民不住抽搐,雙眼翻白,口中發出極為痛苦的嘶吼,完全沒了反抗的能力。

“你給我從小川的身體裡出來。”陳帆把自拍杆插在一旁,兩隻手都壓在洪愛民額頭上。

白色煙霧騰起,洪愛民和趙小川的身體分離。

他拼命掙扎,想盡快從趙小川的身體裡鑽出來。

“給我滾出來。”陳帆抬手,用力向洪愛民的詭魂拍了下去。

然而卻沒有任何反應,他又連續拍了幾掌,還是一樣。

怎麼回事?

就在他詫異之時,眼角餘光瞄到趙小川額頭上貼著半截符紙。

自已手掌裡是另外半張。

離體符斷了。

陳帆瞬間被彈飛,摔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才停下。

沒了離體符的剋制,洪愛民想繼續佔據趙小川的身體。

但由於趙小川恢復了少許理智,才沒那麼容易讓他得逞。

“小川堅持住,我馬上來幫你。”

離體符已經損毀,如果不能趁熱打鐵把洪愛民趕出來,那就完蛋了。

陳帆咬牙起身,尋找掉落的那張驅鬼符。

可黑燈瞎火的,要找到一張紙哪有那麼容易。

生死關頭,一聲雞叫引起了陳帆的注意。

那是在市場上買的大公雞。

斬雞頭驅邪。

陳帆當機立斷,抓出公雞衝向趙小川。

一刀扎進雞脖。

雞血噴湧而出。

淋了趙小川一身。

洪愛民臉色大變,逃也似的從趙小川身體裡鑽了出來。

“想跑?沒那麼容易。”陳帆揚手把公雞甩了過去。

不偏不倚,正好砸在洪愛民背上。

他猶如捱了一重錘,一個趔趄摔在地。

“帆哥,《茅山驅詭十法》。”趙小川艱難的從懷裡掏出小冊子。

陳帆立刻會意,吳老道說過,冊子上的三張符籙都是道門正宗。

比起趙小川手繪的驅詭符,威力大了不是一星半點。

接過冊子,趁洪愛民還沒起身,陳帆就撲了上去。

翻到驅詭符那一頁,對著洪愛民壓了下去。

三張驅詭符上精光流轉,好似活了一般。

同趙小川畫的西貝貨,完全不是一個檔次。

洪愛民也看出三張符籙的威力,拼命抵住陳帆的雙臂,不讓他往下壓。

“小川,死了沒,沒死過來幫我。”眼看就要被頂開,陳帆急道。

趙小川踉蹌起身,雙手按住書冊,把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上面。

洪愛民抵擋不住,驅詭符被狠狠的按在他腦袋上。

“不~”他不甘大喊。

金光閃現,刺得人睜不開眼。

片刻後,一切恢復如初,洪愛民也消失不見。

【連環兇案的惡鬼已被制服,是否收入詭藝人圖鑑?】

久違的系統聲在腦海中出現。

收入。

陳帆在心中大喊。

一番苦功夫總算沒有白費。

他只覺得周身痠痛,仰面便躺倒在地上。

“帆哥,我看見真的詭了,那王八蛋呢?居然敢上我的身,老子要他吃不了兜著走。”

趙小川拿著小冊子在原地打轉。

“已經灰飛煙滅了。”陳帆有氣無力的說道。

聞言,趙小川似乎鬆了口氣:“對了。我的直播間。”

他迫不及待向地上的手機衝了過去。

“帆哥,真有人給我們刷禮物,而且直播間已經突破了500人。”

他高興的像個孩子,邊說邊把手機湊了過來。

【兩位主播在和空氣搏鬥?演得好逼真,這演技我服。】

【主播被詭上身時的神態好恐怖,這種演技完全可以和專業演員媲美。】

【我正好在寫一篇相關題材的論文,看直播給了我極大的啟發,非常感謝。】

【假得一筆,那麼緊張的時候,攝像居然還有時間把手機插在地上繼續拍。】

【邏輯怪出沒,恐怖片而已,大家看得爽就行,何必較真。】

【說得對,這是比較小眾的恐怖片拍攝手法,叫偽紀錄片,給人的代入感很強,先點個關注,我得去洗褲子了。】

【洗褲子的哥們不會是嚇尿了吧?】

【我也關注了主播,明早就去買幾個成人紙尿褲,坐等下次開播。】

【你們這些慫蛋,看個直播還尿褲子,我就不會,因為我根本沒穿,不說了,我要拖地了。】

看著直播間不停刷屏的彈幕,陳帆被逗笑了。

從開始時直播間裡沒有一個人,到現在人數過千。

一晚上,賬號的粉絲數量就從0增長到了658。

趙小川高興得手舞足蹈:“家人們,今天的節目就到這裡,下次直播我會及時通知大家,敬請期待。”

關掉直播,他把陳帆扶了起來:“帆哥,咱倆掙錢了。”

“第一次見詭,你就一點不害怕?”陳帆苦笑。

“怕個球,什麼詭能比窮鬼還可怕?”趙小川一本正經。

說的沒毛病,詭能把人殺死,窮能把人逼死,都是死,有什麼區別?

“趕快回影視基地,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陳帆急道。

他們在這裡折騰了一晚上,現在已經天亮了。

黎導今早就到影視基地,自已要是遲到,那就沒機會了。

......

大老闆對今天的試鏡很重視,李凱幾乎帶著全公司的人,早早便來到海選現場做準備。

這兩天他為了不讓陳帆分心,故意沒有和他聯絡詢問進度。

並且把陳帆的工作全部交給江華。

成敗與否在此一舉,不過從心底,他並不看好陳帆。

合適的演員哪那麼容易找,況且只有兩天時間。

黎導這種身份的人,不可能為了一個小角色專門跑一趟。

一定是有更重要的角色,需要進行挑選,他才會親自前來。

也就是說,會有不少經紀人帶著演員過來試鏡。

陳帆需要和他們進行殘酷的競爭。

“水哥,你怎麼這麼早就來了?”李凱老遠就看到帶著小助理的水哥。

水哥瞟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說道:“我來看陳帆那小子是怎麼出醜的。”

“水哥這招確實厲害,陳帆一個新人,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怎麼,你的意思是我打壓新人,不給他機會?”

“我沒這個意思,是他太不懂事了,要和水哥鬥。”

“一個新人,天天想著怎麼上位,倒反天罡。”水哥雙手叉在胸前恨恨道。

小助理在一旁接話:

“誰說不是呢,水哥幫他帶演員,是他的榮幸,不領情就算了,還頂嘴。”

“他做事是少了些分寸,不過也威脅不到您的地位,新人能看到希望,才有衝勁。”

“他算什麼東西,威脅我的地位?

老子就是不爽他的態度,別人都俯首帖耳,他居然敢不買賬。

都像他這樣,我水哥還怎麼在公司混?

我就是要給他立規矩,讓他知道在我面前他只配搖尾乞憐。”

水哥對挖牆腳的事依然耿耿於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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