薪水翻倍,他一個月就能拿到將近八千。

這對一個新人來說,已經很不錯了。

他口不對心的道:“經理,這怎麼好意思,我還是一個新人。”

“你就別謙虛了,一會我讓財務把獎金打進你工資卡。”

“帆哥,拿這麼多獎金你得請客啊。”江華開始起鬨。

“對呀,必須請客,太讓人羨慕了,您是我們學習的榜樣啊。”

“陳頭,你好運連連,確實該出點血了。”鄭哥捧著保溫杯打趣道。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氣氛異常活躍。

在不經意間,對陳帆的稱呼也發生了改變。

“行,擇日不如撞日,今天晚上下班,我請客。”陳帆也不是小氣的人,十分爽快的答應下來。

“花姐,麻煩你幫我定20個位子,唯一的要求,別把我吃破產就行。”陳帆對管行政的花大姐說道。

他已經把水哥排除在外。

錢又不是大風颳來的,憑什麼用在死對頭身上。

見陳帆春風得意,水哥臉色鐵青,嫉妒得腸子都綠了。

他從名不見經傳的小中介幹到群頭,當牛做馬用了十年的時間。

這個姓陳的才一年就幹到了群頭。

最氣人的,他是踩著自已上的位。

越想越生氣,水哥猛地站起身,一腳踢翻擋著路的椅子,氣沖沖的出了公司。

“大家別理他,先幹好自已的工作,晚上我們happy。”李凱根本沒理會水哥。

“經理,我有件事想跟你聊聊。”見大家都各自歸位,陳帆直奔主題。

“到我辦公室來吧。”三人一同進了辦公室。

“想聊什麼?”李凱主動開口。

陳帆指了指趙小川,開門見山的道:

“我手上進組的演員越來越多,一個人忙不過來。我想讓遠房表弟來幫忙。”

陳帆故意把趙小川說成自已親戚,這樣更容易成功。

“沒問題,明早就讓他來入職,工資待遇按群頭助理算。”沒想到李凱十分爽快。

“謝經理。”陳帆面帶微笑,對著趙小川挑了挑眉毛。

離開話鋒一轉:“公司有規定,你的級別只能有一個助理,也就是說,專職司機沒辦法申請。”

“不用司機,我會開車。”趙小川插嘴的同時,還做了個手握方向盤的姿勢。

“你還會開車?”陳帆真沒看出來。

“當然了,農用拖拉機,三蹦子我都開過。”趙小川一臉得意。

“我們說的是汽車,C1照的。”李凱被逗笑了。

“C1罩是什麼罩,我只知道ABCDEF罩。”趙小川笑著搓搓手。

“你給我閉嘴,丟人現眼。”陳帆立刻反應過來。

李凱噗呲笑出了聲:“陳頭,你的遠房表弟有點意思。”

“這樣吧,以進修的名義讓他去學駕照,一個半月的時間,錢公司出。”

“還是經理想得周到,多謝了。”陳帆的地位果然是今非昔比。

哪怕是在今天之前,這種事情想都不敢想。

“謝什麼,我這個經理不就是為你們服務嘛。”

出了經理辦公室,趙小川好奇道:“帆哥,群頭助理的工資是多少?”

“不多,不到四千塊錢。”

“四千塊這麼多?夠我吃飯了。”

“公司有中晚兩餐,吃飯不用錢。”

“真的?能隨便吃?不會被拉黑吧?”

陳帆笑著皺眉:“不會,土鱉。”

下班時間一到,所有人都已經準備就緒,聚在了公司門口。

花姐訂了家海鮮自助,人均不到三百塊,既能吃好,又不會太破費。

餐廳生意火爆,人山人海。

陳帆自然是焦點。

大家紛紛上來敬酒祝賀,推杯換盞,很快就不勝酒力。

他癱坐在沙發上,看著身旁不停炫海鮮的趙小川,暗暗咋舌。

這種吃法,再貴的自助也能賺回來。

這小子走錯了路,要是當個大胃吃播,說不定早就是火遍全網的大網紅了。

也不至於現在還是個小主播。

“踏馬的,不知道哪個混蛋這麼能吃,老子看了幾次小青龍都沒了。”

不遠處,一個大腹便便的食客罵罵咧咧,髒話連篇。

“噓,小點聲,那不坐那裡正吃著呢嘛。”他的同伴小聲提醒。

看著趙小川面前堆成小山的龍蝦殼,陳帆立刻明白了對方罵的誰。

他也沒在意,想著罵兩句也就算了,畢竟這小子確實吃得有點多。

可對方似乎並沒有住口的意思。

越罵聲音越大,越罵越難聽。

“這不就是個長得五大三粗的飯桶嘛。”

“吃吧吃吧,多吃點,免得黃泉路上沒飯吃。”

“哪來的土鱉,八輩子沒吃過似的,瑪德餓死投的胎。”

趙小川也不是傻子,這麼大的罵聲他自然聽得見。

不過美食當前,他對其他事情都不太在意。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了酒,陳帆越聽越覺得不爽,忍不住為兄弟打抱不平:

“哥們,出來吃個飯,素質落家裡了?”

“說什麼呢?”男人看有人搭理他,立馬來勁。

“菜沒了你可以怪商家上得慢,哪有怪食客吃得多的道理,想多吃各憑本事。”

“老子才不像你們,餓死鬼投胎,窮逼吃不起海鮮到這裡來猛炫。

多吃點,下次再來就不知道是猴年馬月了。”男人一臉不屑。

陳帆正要開口回懟,腦海裡突然響起了羅藝的聲音:

“帆哥,今天是你的好日子,別動氣,收拾他還不簡單。”

斜眼看去,只見他正一臉壞笑,舌尖舔著手裡的鮑魚,怎麼看怎麼猥瑣。

“嚇人就算了。”陳帆直接拒絕。

這男人雖然可惡,但他並不想節外生枝。

“哪用得著嚇人,你忘了我是誰了?”

羅藝可是衰鬼啊,怎麼把這事忘了。

只見他攤開手掌,一股黑氣緩緩在掌心匯聚。

慢慢形成一個黑色的球體,漂浮在掌心。

他伸手輕輕一彈,黑球急射而出,正好撞在男人頭上。

黑球破開,散成一股黑煙,籠罩在男人頭上。

這一切只有陳帆可以看見。

男人卻沒有任何察覺。

見陳帆不再言語,男人以為是他認慫了。

於是像一隻得勝的公雞,站起來仰首挺胸的向取餐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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