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川離得近,被燻得連滾帶爬,推開窗戶嘔了半天才緩過來。

【有這麼誇張嗎?主播的演技好假。】

【有人跟我一樣,想去現場聞一聞的嗎?我是不是病了?】

【附議。】

【小兒科,見過泡發的屍體嗎?那才叫臭。】

【這算什麼,再臭能臭過整具腐屍?還是黏在皮沙發上的那種。】

靠,直播間都是些什麼人。

看著這些虎狼之詞,陳帆哭笑不得。

【主播要是敢伸手進去撈,我刷個眼鏡。】

【主播要是敢抱起來悶一口,我刷個跑車。】

看著直播間的水友層層加碼,陳帆真怕趙小川頭腦一熱喝上兩口。

不過好在他只是實在不是傻,並沒有接茬。

他脫下衣服把臉包住,抱起瓶子從窗戶緩緩倒了出去。

【我敢打包票,這裡面絕不可能是殘肢,大機率是老鼠或者是蛇。】

發黃粘稠的液體慢慢從瓶口傾瀉而下,瓶裡面的物體終究要揭開神秘面紗。

當液體倒掉三分之二的時候,已經可以辨識裡面的東西,確實是一條盤起來的蛇。

【怎麼樣,被我猜中了吧,騙人的小伎倆,這些是他們早就準備好的道具。】

“家人們,真實夜探詭宅,絕不弄虛作假,我們主打的就是個真實。”見有人拆臺,趙小川連忙澄清。

【道不道具無所謂,我是土狗我愛看。】

【我也是土狗,就喜歡尋刺激。】

【能把環境和氣氛做得這麼好,比一些粗製濫造的恐怖片強多了。】

瓶中的液體已經倒幹,趙小川用匕首把蛇挑了出來。

為什麼在玻璃瓶裡放條蛇?

陳帆突然想到老家爸爸用來泡酒的玻璃罈子。

“小川,這應該是泡酒的玻璃罈子,可能是時間太長,又沒密封好,所以變質了。”

【攝像師正解。】

【我家陽臺上就有一罈,嚇得都忘了。】

【我去,真有拿蛇泡酒的?】

【泡蛇酒都是常規操作,我還見過把奧特曼拿來泡酒的。】

看著直播間的彈幕,陳帆差點笑出聲。

哐當~

嘩啦~

沙沙沙~

樓上突然同時傳來重物落地,物體拖動和腳步聲。

陳帆的笑容凝固在臉上,直播間彈幕的輕鬆氛圍,讓他忘記了身處危險之中。

突如其來的響動,又將他拉了回來。

他和趙小川對望一眼,同時看向了通往二樓的樓梯。

陳帆的目的本來就是收服惡詭,自然沒有臨陣退縮的道理。

他揚了揚下巴,示意繼續。

趙小川立刻會意,快走幾步來到鏡頭內:“家人們,二樓異響大家都聽到了吧,現在我們要上去一探究竟。”

直播間裡人數已經過百。

前面就算是刀山火海,他也義無反顧。

通向二樓的樓梯是水泥砌成,上面佈滿青苔。

石縫裡甚至還長出了幾株植物。

樓梯通向二樓過道。

過道用石質護欄圍著,一側是戶外,另一側是幾個相鄰的房間。

樓外的竹林過於茂密,不少枝條都伸到了走廊裡。

二樓的每個房間都有窗戶。

“家人們,聲音應該來自前面第二個房間,現在我們過不過去?想要我們過去的扣1。”

趙小川是一點沒把詭物放在眼裡,還在和直播間的觀眾互動。

陳帆舉著手電照向第一個房間的窗戶,想看看裡面有什麼東西。

一個慘白的人臉赫然出現在視線中。

“裡面有人。”陳帆只覺得頭皮發麻,聲音都變了調。

趙小川掏出尿彈,踹開房門衝了進去。

屋內光影晃動,陳帆總算看清了慘白人臉的真面目。

那是張紙紮的女人臉,而且還不止一個。

屋子正中的一張條凳上,一排規規矩矩的坐了7個女紙人。

更加讓人不可思議的是,一路走來,屋內所有東西都陳舊不堪。

唯獨這七個紙人卻好像是新的一樣,詭異程度瞬間拉滿。

“紙人是七個,當年被肢解的受害人也是七個,不會這麼巧吧。”趙小川已經忘記了還在直播,看著紙人喃喃道。

“你看地上。”陳帆用手機照著地面。

地上除了他們兩人進來時的鞋印,還有一串三寸金蓮,和紙紮人的腳一模一樣。

陳帆麻了,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他解下腰間的柳枝攥在手裡,心中的恐懼才稍稍降低了一點。

實際上,要是真的直面惡詭,他並不會那麼害怕。

反倒是讓人容易產生聯想和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才最瘮人。

咯吱~

咯吱~

隔壁的聲音再次傳來,就像有人不停地在床上翻身。

“我艹你大爺。”極致的恐懼就是憤怒,趙小川暴走了。

他衝出房間,一腳踹開第二間房門。

陳帆立刻跟上。

屋內只有一張舊木床。

詭異的是,床上不僅有褥子床單,還有枕頭和被子。

就像一直有人睡在這裡一樣。

床正對的牆壁上,架了兩層木板,好像是一個簡單的陳列架。

這應該就是洪愛民當年住的房間。

他常常躺在床上,欣賞著陳列架上擺滿的瓶瓶罐罐。

瓶子裡裝著各種器官,想想都滲人。

真是變態!

“洪愛民你個王八蛋,別在這裡裝神弄詭,有種出來單挑啊。”趙小川站在屋子中央破口大罵。

這其實也是《茅山驅詭十法》中記載的一種驅詭方法。

所謂詭怕惡人,你只要比他更兇惡,他就會懼怕你。

只不過趙小川忽略了一點,有多少人能比連環殺人犯還惡呢?

“你~在~找~我?”一陣幽幽的聲音傳進陳帆耳朵。

循聲看去,趙小川身旁的床底下,一坨黑色的頭髮緩緩冒了出來。

“小川,你聽到什麼聲音了嗎?”陳帆努力壓制住內心的恐懼。

“什麼聲音?沒有啊。”趙小川在原地轉了一圈,一臉的茫然。

陳帆微微壓低鏡頭,把床底拍了進去。

螢幕上,斑駁的床身清晰可見,除此以外別無他物。

電影電視裡說電子產品能夠拍到詭,看來都是騙人的呀。

而此時床底下,一張毫無血色,面帶邪魅笑容的臉完全伸了出來。

陳帆可以肯定,這就是洪愛民。

目標終於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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