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司墨打電話讓人開來一輛車,大家坐上車,朝著一家酒吧開去。

酒吧的包間裡,段少虞喝著悶酒,身邊的兄弟叫來了幾個美女陪酒,大家口無遮攔的聊著天。

“段少,你可算是想開了,這大好年華,不揮霍一把,以後肯定會後悔的。”

段少虞看著酒杯裡逐漸破碎的泡沫,眉頭皺的更深了。

“就是啊,今天找的這幾個小妞也都算尤物了,段少就不想嚐嚐她們的味道?”

幾個人哈哈大笑,一臉的輕浮,不安分的手在身旁的女人身上上下游走。

“聽說有個女孩像個牛皮糖一樣追了段少四年,段少連看都不看,可想而知,那女孩是有多差勁!”

段少虞莫名生厭,酒杯往地上狠狠一摔,玻璃片四濺開來。

“滾!”

段少虞的一聲怒吼,瞬間讓整個房間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嬉笑都僵在了臉上。

有識趣的,趕緊招呼著人逃離,不然,肯定避免不了捱揍。

房間裡只剩段少虞一個人,腦海裡都是江嶼白喝多了的模樣,他煩躁的拿起桌上的一瓶酒,直接從嘴裡倒灌,她一次又一次的表明心意,是真的不知道兩家的關係,還是說,她真的不在乎?

此時,包間的門再次被開啟,段少虞看都不看,直接將手裡的酒瓶朝著門口砸去。

“讓你們滾,都沒聽到嗎?!”

酒瓶徑直飛向莫希月,莫希月來不及反應,身邊的裴司墨一個閃身,擋在了她面前,將她緊緊護在懷裡,酒瓶重重地砸在了他的後背上,他卻連吭都沒吭。

他們身後的江嶼白,也被段少虞的瘋狂的樣子嚇到了。

她記憶中的段少虞,高冷,無論遇到什麼事都能冷靜處理,從不會失控,更不會感情用事,可他今天是怎麼了?

“才放出來幾天,倒是長本事了。”裴司墨緩緩轉過身來,眉頭輕蹙,眼神中帶著微不可察的怒意。

段少虞聽到熟悉的聲音,大腦的裡的酒精立刻清醒了大半,震驚的看著眼前的三個人。

“表、表哥,你怎麼也來了?”

段少虞努力讓自已站好,可是身體上酒精的麻醉還在。

江嶼白怕他摔倒,上前攙扶著他,可是,他卻好像故意要和她拉開距離一樣,把胳膊抽離了出來,然後扶著桌子坐了下來。

“也?原來,你一直都知道小白來西市了對不對?”

莫希月一下就抓住了話中的重點,可是段少虞卻置若罔聞,收拾著桌子上的爛攤子。

裴司墨只是坐在一邊,靜靜的看著他們。

江嶼白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已的聲音平穩,隱藏起聲音的顫抖。

“為什麼不接電話,不回資訊?”

江嶼白失望的看著他,她來的這幾天,發了瘋一樣的找他,公司她去了,員工說他不在,從上班等到下班,依舊沒有看到人影。

他住的地方,她蹲了兩天,還是沒等到他,在路上,差點被流氓欺負,幸虧有警察路過,她才倖免於難。

她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他是在刻意躲著她。

段少虞不敢直視她的眼睛,怕一旦對上了,心裡那份被他死死壓制的情愫會噴湧而出。

“沒聽到,沒看到。”

段少虞掏出了一根菸,點燃之後深吸一口,他的臉就蒙上了一層煙霧。

可江嶼白最討厭吸菸了,他是故意的。

“那你知道這幾天我經歷了什麼嗎?”

江嶼白眼中的失望逐漸加深,一點點的演變成絕望。

“跟我有什麼關係?又不是我讓你來的。”

江嶼白雙唇緊緊抿成一條線,過去的種種,難道真的是她自作多情嗎?

上大學的時候,為了能和他一起走校園裡的那條櫻花大道,她故意在他必經的時間出現,和他一起走過,有時候,明明他也在那裡等過她。

她被老師批評的時候,心情很失落,他也會在和她一起走的時候,安慰她。

他過生日的時候,送給他一條鏈子,親手掛在了他的鑰匙扣上,他卻一直都戴著,從未離身。

她說,以後的每一年生日,都會陪他過,她明明看到了,他在笑。

可是,為什麼,現在的他這麼冷漠?

或許,她的愛對他來說,太窒息了,所以他才想要逃。

那就放手吧,只要他開心就好。

“對不起,是我自討苦吃,打擾了。”

江嶼白用盡力氣,才在嘴角上扯出一抹難看的笑,然後離開了。

莫希月拉住她,上一世,他們就是這樣錯過的,以至於小白成了植物人,而他也整日活在愧疚之中。

不行!一定要阻止!

“段學長,我不知道你有什麼苦衷,但是我就想問,難道你的心裡真的沒有她嗎?”

“如果我說,今天,你放她走,你將後悔一輩子,你信嗎?”

段少虞夾著煙的手抖了抖,垂下眼瞼,繼續選擇沉默。

背對著他的江嶼白苦笑,邁著決絕的步子離開了。

莫希月怕她想不開,緊跟著她出去,包間裡留下裴司墨和段少虞。

裴司墨拿起桌子上的一瓶酒,倒了一杯,遞給他,輕言道:“像咱們這種人,什麼都不缺,唯獨真心,一顆難求。”

他拍了拍段少虞的肩膀,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去追莫希月她們了。

段少虞看著眼前的酒,神情落寞,最後一飲而盡。

江嶼白不知道,她在公司等他的時候,他在監控裡看了她一整天,她在他家附近等他的時候,他在她的附近,她遇到流氓的時候,他真想衝上去,可最後還是選擇了報警。

只是這一切,他不能讓她知道。

因為上一次,她的父母在家門口跟他說的很清楚,江家可以和海城裡任何一家聯姻,唯獨不能是段家。

他們太瞭解江嶼白的性子,如果他們堅持反對,那她只會愛的更深,所以,就讓他來當這個壞人。

莫希月的話一直在他的腦子中不斷地重複,如果今天放走了她,他會後悔一輩子。

真的會嗎?

江嶼白這次沒有像以前那樣哭的撕心裂肺,而是非常的平靜,她站在秋風中,涼涼的夜風吹紅了她的鼻尖。

她卻在笑。

“小月,蹭你們的飛機回家好不好?求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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