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聽到左子萱自報家門,這心裡突然就莫名的心安,不為別的,就因為她是軍屬。

左子萱沒有提獎金的事情,交代完後就直接走了。

一出養殖場大門,就看到乞丐婆子牽著小乞丐,站在大門外一臉著急的往裡看。

看到她出來了,高興的迎了上去。

“姑娘,沒事吧?”

左子萱咧著嘴,爽朗的道:“能有什麼事?萱姐出馬,勢在必得!”

乞丐婆子笑著連連點頭,“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兩人走到菜市場門口就分開了。

左子萱又給了乞丐婆孫五塊錢,讓他們找地方洗洗,明天她再去尋他們。

不為別的,只是想逆轉大反派的悲劇,阻止他將來因為報復華國,而慘死在賀毅的槍下。

目前她雖然不進賬,但簡單的養兩個人,還是養得起的。

看著天色不早了,她趕緊進菜市場去買菜。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感覺今天菜市場的營業員們,對她好像特別客氣似的。

買啥都把秤給她翹得高高的,還要再另外送一些,搞得她怪不好意思的。

左子萱著急忙慌的跑回去,剛走到院子門口,就聽到屋內傳出暴跳如雷的吼聲。

“賀毅,你皮癢了?離婚?你想死是不是?

我告訴你,只要我跟你媽一天沒死,左家沒有開口,你想都別想。”

屋內傳出皮帶抽打的“噼噼啪啪”聲音。

接著馬上又傳出一道中年婦女的哭聲,“小毅,你是該打。

當年我難產,要不是子萱的媽媽,我們娘倆早就已經去地府報道了。

你怎麼有臉跟子萱提離婚?

是不是為了羅家那小姑娘?

我告訴你,就算你媳婦不是子萱,也不可能是那泥腿子……”

左子萱站在門外聽著屋裡的話,終於知道賀家為什麼對原主那麼好了。

敢情是有救命之恩。

“媽,你不要亂說,跟羅惠茹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你還在維護那泥腿子?你是想氣死我嗎?”

話音一落下,馬上又傳出“噼噼啪啪”抽打的聲音,還有賀毅悶哼的聲音。

左子萱抽了抽嘴角,這賀毅果然是活該被打,語言組織能力那麼差。

自已不進去,他會不會被打死?

她推開客廳的門,看到眼前的場景驚呆了。

中年男人手裡拿著條皮帶,中年婦女手裡拿著個雞毛撣子,對著跪在地上的賀毅混合雙打。

眼看賀毅都要被抽暈過去了,她趕緊攔在賀毅的面前。

“爸,媽,別打了,再打要打死了……”

左媽媽丟掉雞毛撣子,將左子萱拉過來上下檢視,又伸手扒拉扒拉她腦袋的頭髮。

“萱萱,別管這死小子。

你摔傷住院的事情,要不是寧師長昨天給我們打電話,我們還一直被這死小子矇在鼓裡。

乖乖,現在好些了嗎?”

突如其來的溫暖和寵溺,讓左子萱有些手足無措。

左子萱拉住賀媽媽的手,笑道:“媽,早就沒事了。”

左爸爸擔心嚇著左子萱,將手裡的皮帶丟在沙發上。

“萱萱,要不咱們明天去京都總軍區醫院,再檢查檢查?”

左子萱搖搖頭,“爸,我真的好了,用不著去京都。”

她趕緊轉移話題,“爸媽,你們什麼時候回來的?”

左媽媽捏了捏左子萱的手,一臉吝惜的道:“下午兩點過就到了。”

“餓了吧?我去給你們做飯……”

左子萱那麼一說,賀媽媽和賀爸爸這才看到左子萱手裡提著的菜。

賀媽媽看著左子萱欲言又止,伸手接過她手裡的菜。

“不做不做,咱們一會兒去國營飯店吃。

朱姨的事情我們已經知道了。

媽明天去給你找個靠譜的阿姨回來做飯。”

左子萱見賀媽媽一臉不信任的表情,馬上挽住賀媽媽的胳膊,調皮的道:

“媽……

我這可是五星級水準。

國營飯店做的,跟我那都不是一個水平的。

你們就等著吃吧!”

說完,踢了一腳跪在地上的賀毅,“過來幫我做飯。”

賀毅扶住沙發,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跟在左子萱的身後進了廚房。

賀媽媽一臉著急的準備跟著過去。

她可是聽寧師長說了,左子萱昨天燒火,差點沒把自已嗆死在廚房。

她剛要追上去,就被賀爸爸一把給拉住。

“我怎麼感覺這次回來,看著萱萱好像變了?

她跟賀毅之間的關係,好像也變得微妙了。”

賀媽媽看著兩人一前一後進到廚房的背影。

別說,好像還真變了。

以前賀毅雖然對外很是維護左子萱,但在家裡,可是一點兒都不讓著她。

別說幫左子萱做飯了,兩人在一個桌子上吃頓飯,都能幹起來。

還沒研究出所以然,外面的院子裡傳出寧溶的聲音。

“師姐,我帶好東西來蹭飯了……”

寧溶提著一條五六斤的大海魚,一蹦一跳的跑了進來。

進到客廳,六目相對,皆是一臉的懵。

賀爸爸和賀媽媽看著寧溶,“師姐”?什麼鬼?

寧溶則是看著賀爸爸和賀媽媽,這兩人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沒聽到自家老頭提起?

但她還是馬上反應過來,乖巧的打了招呼,“叔叔,嬸嬸,你們回來了?我來找萱萱的。”

“萱萱”?

這兩人什麼時候那麼熟悉了?

左子萱聽到寧溶來了,趕緊從廚房探出頭來。

“小溶子,我在這兒。”

“小溶子”?這又是什麼鬼?他們沒在的這段時間,是不是錯過了什麼?

寧溶對著賀爸爸和賀媽媽點點頭,提著魚去了廚房。

寧溶一進到廚房,就看到賀毅坐在小凳子上齜牙咧嘴的,她大咧咧的道:

“賀毅,你這是被狗咬了?怎麼那麼痛苦?

不過看到你如此的痛苦,我就覺得放心了。

這太渣了,果然是要得報應的。

哈哈哈哈……”

客廳裡的“兩條狗”對視一眼,尷尬的對著廚房輕咳了兩聲。

左子萱憋笑,小聲的道:“這傢伙是被他爸媽打的。”

寧溶頓時笑容凝固,“……”

這晚飯還能蹭不?現在改口還來得及不?

賀毅看向左子萱,一臉委屈的道:“萱萱,我疼死了,你快幫我看看,出血沒有?”

左子萱對著他翻了個白眼,嘟囔道:“活該……”

但還是走到他身後將他的衣服拉起來檢查,伸手按了按。

賀毅頓時發出殺豬一般的嚎叫。

把寧溶嚇了一跳,還以為真是被打得皮開肉裂了呢。

跑過去一看,的確是青紅交錯慘不忍睹,但也只是皮外傷。

寧溶一臉鄙視的看了眼賀毅,這丫的真能裝,以前受了槍傷,也沒聽他哼一聲。

這點傷,就叫喚上了?

在裝可憐給左子萱看吧?

左子萱倒是第一次見到賀毅受那麼重的傷,還真信了他的邪。

低頭給他呼呼道:“忍一忍,晚上給你擦藥。”

賀毅一臉隱忍的點點頭。

寧溶看到賀毅一副戲精上身的模樣,噁心得好想伸手過去掐死他。

左子宣做飯,賀毅和寧溶給她打下手。

半個小時,廚房裡就傳出了飯菜香。

賀爸爸和賀媽媽對視一眼,賀媽媽小聲的嘀咕,“萱萱什麼時候會做飯了?”

賀爸爸倒是一臉無所謂的道:

“她怎麼就不會做了?

洗手作羹湯,不是女子出嫁前的必修課嗎?

或許左家教過她做飯呢?

以前只是她不想做罷了。”

賀媽媽想了想,別說,還真是。

左家那種豪門大家,的確會教育家裡姑娘們學習這些科目。

看她那遠在京都的嫂子,就知道左家的家教有多好了。

不僅懂經商,琴棋書畫,女紅廚藝都樣樣精通。

賀毅他大伯婚前也是個放蕩不羈的花花公子,但自從娶了她那大嫂後,那是再沒有多看外面的姑娘一眼。

兩人幾十年如一日的恩愛。

飯菜還沒上桌,楊軍長提著一瓶酒上門來看老友,沒一會兒寧師長空著兩隻手來叫寧溶回家吃飯,也留了下來。

要擺桌子了,左子萱讓寧溶給胡嬸打電話,讓胡嬸和寧科過來吃飯。

寧溶搖搖頭,“不用打,那兩人有千里眼,最多不超過五分鐘就會過來。”

話音剛落,院子裡就響起寧科咋咋呼呼的喊聲,“子萱姐姐,我們來幫你吃飯了……”

寧師長正抬著茶杯喝茶,聽到寧科的這一嗓子,差點沒把他給嗆死。

這小子來蹭飯,用得著說那麼明顯嗎?

人都到齊了,小輩們開始上菜。

寧科端著,一大盤紅燒海魚,饞得那口水差點沒掉進盤子裡。

寧溶看到了,趕緊一把將盤子接過來,“想吃包席?沒門……

管好你的哈喇子。”

寧科一個十六七歲的半大小子,根本不知道害羞為何物,狠狠的嚥了一口口水,嬉皮笑臉地道:

“真是太香了,聞著味,我都能吃三大碗飯。

這要是吃上了,估計我能吃五碗飯。”

賀毅抽了抽眼角,這傢伙也不怕被撐死。昨晚吃那麼多,居然沒有隔食,難不成他那胃裡都是強酸?

十多個菜上桌,雖然都是一些家常菜,但紅紅綠綠的,看著就特別有食慾。

賀爸爸和賀媽媽看著這一桌子的飯菜,那是又驚又喜,沒想到他們這兒媳婦,還真是深藏不露呀。

不過驚喜歸驚喜,他們有點不敢下筷子,主要家裡沒有止瀉藥。

賀毅一看自家爹媽那猶豫的表情,就知道他們在想啥,畢竟自已昨天親身經歷過。

他嘴裡含著糖醋排骨,鼓著腮幫子對著自已父母含糊不清的道:

“你倆還不動筷子,再猶豫一會兒,連菜湯都沒得了。”

賀爸爸和賀媽媽對視一眼,在彼此的眼裡看到了鼓勵。

兩人咬咬牙,象徵性的夾了一顆青菜塞嘴裡。

果然,等他們回過神來的時候,寧科已經抬著糖醋排骨的盤子,在用饅頭擦盤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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