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勉強算是矇矇亮時,白瑪就睜開了眼睛,她很感激這裡的師傅能夠收留她,於是她每天都會早起幫忙料理廟裡的齋飯以及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想著摸摸身邊的嬰童就起身,手伸過去卻摸了個空,被褥也是冰冰涼的,白瑪心下一慌直接坐起身,這一下直接給趴在腰間的重明臉朝下掀飛了去…

白玉京:“主人你還好嗎?”(在腦子裡說話,白瑪聽不著)

重明:“I am fine…hh…”(我很好~呵呵~)

白瑪把重明從堆疊的被褥裡扒拉出來,仔細檢查沒受傷才又抱在懷裡,輕輕的拍著小身子,嘴裡逗弄著,哄著:“哦哦~阿母摔著小扎西了~打阿母~哦哦~”

說完輕輕捏著重明的手拍打了兩下自已的手背~

重明略有些驚異的睜大了眼睛,他不理解眼前的“移動電源”在做什麼…

對了,經過一晚上的研究,重明得出結論,他能夠從眼前人腹中的胚胎上汲取某種神秘物質用作能量補充,四捨五入一下,白瑪對於重明來說真的就像是一塊兒“移動電源”,只不過充電很慢就是,這邊的白玉京也察覺到重明的情緒波動,一番檢索後回答:“主人,這是哺乳類動物的育雛行為。”

重明心裡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但還是由著眼前人擺弄著自已,手下揉著乖順的重明,白瑪喜歡極了,可同時也覺得少了點兒什麼,這孩子怎麼不會哭啊?

壓著心頭疑慮白瑪披衣而起,點燃了床頭的煤油燈,藉著搖曳的光影看清了眼前的嬰童,瞬間只覺得驚愕,不過一晚上這孩子就好像長大了一點兒,頭上也生了半指長的細軟長髮,只不過顏色,同那漫天的蒼茫白雪似的…連帶著那雙與自已對視的眸子…

“你的父母,是不是就因為這個丟棄你的?可憐的孩子…”白瑪坐回被褥裡,心疼的再次抱起重明,白瑪心裡已經確定了,懷裡的孩子肯定是有什麼病的,因此她對重明更加的憐惜了,連下廚都要裹在懷裡,生怕留重明一個人在屋子裡害怕之類的。

喇嘛廟齋房裡,小沙彌們三三兩兩的圍坐在白瑪周圍,看著白瑪拿著小勺子舀著溫熱的羊奶喂著懷裡的“雪孩子”,天真的孩子們給重明取了個外號叫雪孩子,因為重明哪裡都白白的真的就像雪捏成的娃娃一般,晶瑩又好看~

應是因為上了年修為深的緣故,年長的僧侶們大多都喜怒不形於色,對於白瑪懷裡的嬰童雖然有好奇的心思,卻無一人表達出來,只是偶爾不著痕跡的掃視兩眼,一時間齋房裡一片歲月靜好,只餘稀稀落落的吞嚥聲,和小沙彌們企圖逗弄兩下重明的嬉鬧聲~

而窩在白瑪懷裡的重明,卻不那麼開心了~砸吧著唇齒間殘餘的腥羶味兒,在意識裡瘋狂捶打白玉京:“遮蔽我的味覺和嗅覺,不然咱倆就同歸於盡~”

白玉京:“好的,已釋放區域性麻痺~”

失去了味覺的重明機械的吞嚥著,還被白瑪連連誇讚著好乖之類的話~

重明:“你開心就好。”

日子過的很快,所有人也都按部就班的生活,整個喇嘛廟裡彷彿只有白瑪被留下時光的鐫刻,她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身上那層淡淡的光暈也愈演愈烈,只不過重明能察覺到,她並不快樂,她的眉眼間總是帶著重明看不懂的情緒…

白瑪空閒時總愛抱著重明倚在牆下,享受著日光的撫慰,她亦是在重明耳邊唸叨著,許多人,許多事兒,更多的還是對腹中孩子的眷戀與愛意…

她說:“肚子裡的孩子能和小扎西一樣乖就好了~”

她說:“孩子生下來,她就是兩個孩子的阿母了”

她說:“拂林要是能趕回來就好了…”

她說,她沒說完,她總是念叨到一半兒就垂下眼,偶爾一兩滴晶瑩還會濺落在重明的指尖…

重明伸出手試圖去撫平那眉間的褶皺,卻被埋進懷裡,大滴的淚濡溼了不算薄的粗布袍子…

重明有時候會問:“白玉京,她在向我傳達什麼呢?拂林?是她的配偶嗎?”

白玉京:“主人,我並不具備理解這個的能力,但是根據我的監測她的身體分泌了去甲腎上腺素與皮質醇,血壓升高,心率加快,她在悲傷。”

悲傷?為什麼要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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